然後阿成用還懷疑的眼光望著我,好像不相信我說的話,然後又問我再收不收徒弟啊?我說我哪有這麽多時間啊,長時間在內地工作,不教啦……阿成就立即說,我都知道你不敢再收徒弟啦,這麽久沒教人,可能你的發力都沒啦,我立即說,你這是什麽話啊~阿成笑著說,說笑而已啊,哈哈。(其實大家都是在鬧著玩)。


    然後阿成就問我可不可以顯法給他看看,我說我不會顯法啊,剛說完我就隨手在台上拿了把剛切東西的刀,在阿成的喉嚨和頸部切了十幾刀,然後阿成才開始驚慌。我們幾師徒和琴姐看著阿成笑哈哈,我問阿成要不要再試多一次,阿成就說不要啦,阿成就叫我收他們兩姐弟做徒弟,我沒有答應,我叫阿成有時間就過來這裏拜神就可以啦,做朋友好過做徒弟,做朋友開心就說兩句,不開心就什麽都不用說,做兩師徒就不能這麽瀟灑,半夜三更有事就電話響,不聽又不行,不幫又不行,所以做師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說完以後我就送神化寶,然後去吃飯啦,吃完飯以後阿成就跟琴姐回去去深圳了。


    到了第二天,鬆崗又有個朋友阿榮找我,說阿成將整件事情都給一群朋友說了,阿榮問我什麽時候回鬆崗,我說要過幾天,阿榮就叫我到鬆崗以後打電話給他。幾天後我回到鬆崗就打電話給阿榮,相約在上島咖啡。


    當時阿成也在,原來阿榮請我幫他看看他奶奶的墳墓,我就問榮哥有什麽事?為什麽要看?阿榮就說這段時間每天晚上都夢到他的奶奶,不知道是什麽一回事,所以就請我去看看。事出突然連羅盤都沒有帶,隻好去看看再作打算。


    原來榮哥已經在我們出發前通知了家人,所以我去到墳墓的時候已經有一大群人在等啦,我下車後就跟榮哥的親戚打招呼,這裏的墓場跟其他的沒什麽分別,一個個金塔放在地上,就用油漆把先人的名字寫在金塔外麵,也不是每個先人都有墳墓,可能是每個鄉村的習俗不同吧。


    既然來到,大家都上香拜一下先人,上香後榮哥就問我這裏的風水怎樣,我就說坐向就不知道啦,但是論環境就非常好啦。突然榮哥的小叔就說,這樣看什麽風水啊?阿榮的師傅那麽年青到底行不行的啊?墳墓不要亂搞啊。然後我就說:大叔,我這次不是來看風水,也不是來搞你的祖先墳墓,隻不過榮哥跟我說每天晚上夢到奶奶,我才來看看,榮哥怎樣跟你說我就不清楚啦。說完以後小叔就好不好意思的樣子,榮爸就立即緩和氣氛,就說榮哥說話不清楚。我好明吧榮爸夾在中間好難做,一個是兒子,一個是弟弟,隻有說自己的兒子不是。


    好奇怪,榮爸正在說話的時候我看到榮爸身後有個女性的婆婆的靈體站著,我已經知道是師公安排又一次顯法了。


    我就跟榮爸說:世伯,別罵榮哥了,你媽來了。眾人用奇怪的眼光看著我,我就開始描述見到的靈體的麵貌,身型,有幾多隻金牙齒,穿什麽衣服,顏色,全部都講了出來,榮爸就問我為什麽會知道。我說不是為什麽,是你媽現在就站在你後麵,我看著婆婆的樣子告訴你,怎麽可能會有錯。此時大家都好驚訝問先人在哪個位置,我就告訴了他們具體的位置,榮哥第一個閃開,我馬上叫榮哥回去原位,不要走開,如果你們走開的話對你們的先人不好,因為我們茅山弟子每個人都有師公守護,差不多每個弟子都有僮身,如果中間沒有你們的子孫遮掩的話,先人看到僮身師公的話一定要跪下,我又不想你們做子孫的折福,後人就站著,先人就跪下。


    所以大家都好合作站回原位置。這個小叔又開始耍花樣啦,問我他媽媽手上有什麽東西,我告訴他你媽媽左手有隻玉環,是咖啡黃色的,玉環上有幾個動物的圖案,是不是?我在告訴小叔,婆婆說這隻玉環是你送的,你在印尼的時候買的,是不是?小叔聽到我說的話以後整個人呆了……婆婆說這次報夢給榮哥是要說關於搬山墳的事,要吩咐榮爸還有誰做什麽做什麽,還叫小叔做事不要那麽自私,每間房子都要好。婆婆說完以後就不見啦,我就叫榮哥馬上叫人買金銀,溪錢以及土地衣上來燒給這裏的山神土地。可能婆婆前身是個好心人,這次師公就通知這裏的土地幫忙,我們才用這次奇遇,還算榮哥家山有福啦~後來才知道原來這個山頭的所有墳墓年底全部要搬走,所以婆婆就托夢給阿榮吩咐榮爸做事,但這次以後小叔就開始整天病啦,阿榮跟我說小叔叫我幫他看一下家裏的風水,我沒有答應,事實上我根本不想幫這個人。


    番外篇:靈異事件簿之殘忍的愛


    夜風陣陣,拂動著碎花窗簾上下翻飛。窗外燈火闌珊,映照在玻璃上的那抹流光似乎昭示著這是個不夜的城市。暗夜湧動激蕩著無數空虛的靈魂。這天然的保護色遮蓋了這世間的多少罪惡誰又能知道?


    亦然呆坐在書桌前,木然的望著桌上的一個做工精致的娃娃。這個娃娃實在漂亮,粉白的臉頰,小巧的鼻子。一身素白綾緞。眼若深潭,眉若墨畫。還蕩漾著幾分笑意。可是亦然撫摸它的手確是顫抖的,她強烈的感覺到那光滑的肌膚下明明封藏著一個鮮活的生命。亦然不敢想下去,顫抖的雙手握住刀狠狠的切了下去。隨著刀刃劃過那白皙的軀體一抹嫣紅噴薄而出。一股刺鼻的血腥迎麵撲來。亦然小心翼翼的將一個黃色的紙片塞進了娃娃的體內。


    淩舟獨自坐在靠窗的位置上,頭腦中浮現著和亦然分手時的畫麵。就是在這個咖啡店,亦然淚水打濕的臉龐,盛滿絕望的雙眸,死死的咬著下唇卻沒有說一句挽留的話,淩舟抿了一小口咖啡突然胃狠狠抽痛起來。


    淩舟回到家的時候,尹微微早就做好的飯菜。空氣裏彌漫著家常的溫暖,尹微微紮著兩隻手斟酌著桌上的菜肴,抬頭看見淩舟莞爾一笑,輕輕的送上了一吻。對於他的妻淩舟真的沒話說麵容嬌好,秉性溫柔又做的一手好菜,最重要的是大學時她就喜歡淩舟癡情相隨最終感動了淩舟。恐怕沒有哪個男人能抵抗住這般春風化雨的溫存。淩舟想起了亦然,相戀幾年一頓像樣的飯菜都沒有做過,充其量隻會一道柿子炒雞蛋。鹹淡不均還要逼著淩舟全盤吃下去。


    入晚淩舟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中一個小巷遠遠延伸,淩舟站在巷口徘徊不知該往哪去,遠遠看見有人影晃動,淩舟想去問問路,走近時汗毛都倒豎起來,每家每戶都掛著一個個人頭,血肉模糊五官難辨。淩舟大叫一聲掉頭就跑,可是這時一隻手猛的抓住了他的腳踝,低頭一看是個娃娃,整個唇翻出來,紅紫色的牙床白骨森森,淩舟拚命掙紮,隻覺得呼吸越來越緊,狠狠的向後倒下去,猛的睜開眼,確實噩夢一場。身邊是熟睡的尹微微,淩舟疲憊的坐起身來,雙手遮住麵龐,輕聲的抽噎起來。淩舟的腦子轟轟的響,餘光中似乎有一個半人高的東西在注視著他,淩舟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猛的回頭卻不見了蹤影,那不是個人,眼光灼灼,帶著仇恨。


    淩舟是被尹微微的叫聲驚醒的,當他睜開眼時刺眼的陽光從窗子照射進來。當他完全清醒時,尹微微正蜷縮在牆角,恐懼的看著他。活像大白天見了鬼。“你怎麽了?”“老公你的手,你的手。”“我的手怎麽了。”淩舟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雙手。可是他不能相信這就是他原來白皙修長的雙手,這雙手上溝壑縱橫,密密麻麻的布滿了細小的血口。有的地方已經可以看見裸露的血管,纏繞在森森的白骨上。淩舟大叫一聲衝進了衛生間,用力的衝洗著雙手,水流衝過雙手匯成紅色落在透明的水池裏格外的醒目。其後的幾天裏淩舟的狀況越來越差,整個人似被抽幹了一樣,而且速度驚人。看過了許多醫生都說是休息不好,具體也說不出來個頭尾。公司給淩舟放了假,可是淩舟覺得自己的身體上附著什麽貪婪的允吸著他的血肉。就像嵌在皮肉裏的刺越刺越深,可是他看不見他們,隻能任憑著他們撕咬著他,深入骨髓的疼痛使他一秒也不想活下去,他也知道尹微微比他還要難受,幾乎夜夜哭醒,白天卻還要照顧他。那柔弱的女子似乎一夜之間就堅強了起來。


    星期天大雨滂沱,淩舟從超市裏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也許旁人看到淩舟這樣的打扮都紛紛側目,隻有淩舟自己知道如果他不這樣將自己包裹起來,也許周圍就沒有敢接近他了,每天清晨起床他都不敢再照鏡子,因為他不知道自己又會幹枯的什麽程度,周身更是慘不忍睹,深深的血痕遍布全身,爛的皮肉模糊,長出的粉紅色的肉有重新被腐皮蓋住一層一層,活像從墳墓裏爬出的幹屍。結賬時,一個小女孩長久的看著淩舟,小聲的問:“叔叔,你為什麽要背著他們?”淩舟隻覺得頭皮發緊,剛想問個清楚,“胡說什麽!”女孩的母親大聲嗬斥著拉起女孩就走。淩舟不斷回想著女孩的話,她看見什麽,我背著什麽。淩舟越來越覺得異樣,近半個月來,他覺得身體越來越沉重上樓都覺得吃力。難道,難道,真的有東西在我背上!淩舟不敢想下去,瘋狂向黑夜深處奔去。


    淩舟的葬禮辦的很隆重,尹微微哭的麵無人色,勉強的接待著淩舟遠道來的親屬。那個富態雍容的老太太緊握著尹微微的手,“小舟從小就沒有父母,沒想到還是這個結局,這筆錢你就收下吧。”尹微微慘笑的接過錢。隻是感到一陣陣的眩暈,朋友們七手八腳的上來幫忙。可是誰也沒注意到,牆角的陰影裏站著一個淚流滿麵的女人。


    亦然下班時正碰上路上堵車,亦然焦躁的看著一道道雨絲帶著這彩色的燈光拍打在車窗上綻放出紅色綠色的花朵。亦然低頭看了看手機,以前在這個時候淩舟都會打來電話詢問她到了哪裏,可是現在的手機靜默嘲弄著她的孤獨,亦然看了一眼路邊高大的廣告牌上驕傲挺拔的女星,那冷冷的目光注視著她,注視著這個被人拋棄的女人。亦然突然伏在方向盤上狠狠的抽泣起來,她不想回家,那個家裏到處都是淩舟的影子,他的氣味他的笑容,每個物件都承載著過去的甜蜜今日的傷痕。她恨,恨淩舟的負心絕情,恨到渾身都戰栗起來。


    亦然到家時早已天黑,她住在一幢舊式的老樓裏,每到陰天下雨樓道裏彌漫著冷濕的氣味,讓人作嘔。亦然拖著疲敝的身軀上樓,猛的抬頭看見自家的門後站著一個半人高的黑影,靜靜的佇立在那裏,在黑暗中和亦然對峙著。亦然渾身的汗毛都直立起來,大叫一聲向三樓的平台上跑去,慌亂中踢倒了那個東西,砰地一聲,一個長方形的紙箱子倒了下來,一個人偶摔了出來,那烏黑的眼睛直直的看著亦然。亦然定了定神,小心翼翼的撿起木偶一張紙條從人偶的身上飄落下來,借著手機的光亮亦然看到上麵一行小字西郊白原村。


    到達白原村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亦然一路上想詢問一下村裏哪家有製作這樣的手工娃娃。可是開門的無論大人孩子看到她手裏的東西都驚恐無比,躲躲閃閃。最後一個老者神秘的指了指山窪裏的一戶亮燈的人家,亦然到達時站在門口深吸了一口氣敲了敲門。開門的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女人,麵目烏青在暗黃的燈光下很是駭人。“這個娃娃是你寄給我的嗎?”亦然趕緊問道。那個女人突然露出了一個淒慘的笑容,定定的看著亦然說:“小姑娘我知道你很恨一個人,所以我把它寄給了你,這個娃娃可以幫你”“你說什麽,”亦然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躍上心頭。這時亦然才發現這個屋裏很是怪異牆壁上掛滿了大大小小的娃娃,各種表情,身著不通時代的服裝。但目光似乎都冷陰刺骨。女人看了一眼牆上的娃娃歎了口氣:“唉,他們都太寂寞了,她們可以幫你,你也可以幫她們。”


    回來的路上那個娃娃靜靜的坐在亦然的身邊,窺視著亦然,亦然現在清楚了這些娃娃都是一些未曾出世就夭折的嬰孩,他們無法轉世,又無法找到替身。這個女人是遠近聞名的神婆,她用招魂幡將這些娃娃的魂魄收起寄附在手工娃娃上麵,就是民間的一種降術。俗稱百鬼嗜骨。受降者周身劇痛,幹枯如骨,被鬼吸食精氣盡而亡。實在是很厲害的一種降術。亦然心中猶豫著,可是轉瞬卻興奮起來,這些日子以來的痛苦蔓延了亦然的心,淩舟,我是那麽愛你,可是結果呢我要你把欠我的換給我。想到這亦然突然覺得那坐在陰影裏的娃娃笑了一下。依照降術,入夜亦然就將淩舟的生辰和頭發塞進了娃娃的體內,埋在了一棵洋槐下,也將對淩舟多年的感情一起埋葬了。


    半個月後聽到淩舟死訊時亦然還是吃了一驚,可是淩舟的葬禮她還是忍不住去了。看見棺木中的淩舟,如果那個人能稱為淩舟的話,如同幹屍,荒草一般的頭發,凹陷的眼窩焦幹的唇。那突出的眼似乎在直直的盯著亦然,事到如今亦然沒有感到絲毫的報複的快感,看著昔日的戀人,卻隻想放聲大哭。


    清早一夜未睡的亦然想去公司請個假,在電梯裏碰到了同部門的劉姐,“亦然這是怎麽了,”劉姐大呼小叫起來,“哎呀,和誰動手了,這脖子怎麽弄得。”亦然伸手在脖子上摸了摸,並沒有發現什麽異樣,正想反駁,卻猛地從電梯的門上看到一道拇指粗的血痕蜿蜒的爬在自己白皙的脖頸上。亦然掏出鏡子仔細看了看,紅紫色,像一道吊起的環狠狠的勒在自己的脖子上。


    亦然呆呆的坐在地板上,她腦子轟轟作響,她隱約覺得有什麽東西跟上了她。她站起身來,疲憊的向臥室走去,可是經過穿衣鏡前卻愕然停住了腳步,鏡子裏她的背上趴著一個不足月的嬰孩,皮膚凹陷,駭然的是那嬰孩雙眼突出紅黑一片似乎被什麽灼燒過了一樣。可是令亦然恐懼的是他的手裏吊著一個圈套,直套在亦然的脖子上。亦然慘叫了一聲直挺挺的向後倒去。


    亦然清醒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她隻感到呼吸越來越困難,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支持多久,她也漸漸的明白了一些,也許是那個娃娃出了什麽問題,當務之急是找到那個神婆。亦然到達白原村的時候,那個神婆早已不見了蹤影。可是她從村裏人的口中了解到,神婆失蹤的前一天晚上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子來找過她。細眉削肩,唇邊有痣,化成灰亦然也記得她,尹微微。


    找到尹微微時,她並沒有意外。而是笑著請亦然坐。尹微微定定的看著亦然說,“我知道你會來。”亦然突然感到自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恨恨的問道:“那個娃娃是你給我的吧。你想幹什麽?”尹微微突然笑了起來,就像看著一個自製的小醜。忍俊不禁。“恩,那個娃娃是我給你的,那個神婆我也認識。你很奇怪你怎麽會變成了這幅德行吧,”尹微微繼續說道,“上大學時時你們是多麽令人羨慕的一對,可惜現在一個變成了死鬼,一個人不人鬼不鬼。嗬嗬。看起來你也差不多了。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和他重逢了。”亦然看著麵前的這個女人,她不敢相信她就是淩舟身邊的那個細聲細氣的,膽小怕事的尹微微。嗐!尹微微嘲弄的歎了口氣,我不知道你那麽恨他,你也真是心狠,淩舟那麽愛你死前還想著你。亦然隻感到渾身的血都在向上湧,感到自己似乎掉入了一個圈套。尹微微接著說道,“對了忘了告訴你,降頭術中下降者最後式會被反噬的,那個娃娃是百鬼之體,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不過你也許奇怪我為什麽要殺淩舟,因為我也恨他,”尹微微忽然換了副麵孔,眼中滿是哀怨。“因為他隻愛你,也許一輩子都隻愛你,可是他的一輩子那麽短。其實你不用那麽急著殺他,因為他早就知道他得了胃癌。他離開你隻是想給你幸福,而我什麽都不是。當我知道這一切的時候是不是晚了一些呢。”“他的銀行有一筆存款,我需要這筆錢出國,離開他。可是他一心想留給你。”尹微微款款站起身來,又轉身道:“對了,你可以報警如果有人信你的話,不過要快。”尹微微歎了一口氣,“恐怕你是活不了多久了,死前讓你明白一些。這是他的日記,死前還念著你,你可以去和他重溫舊夢了,如果他肯原諒你的話。”尹微微砰的一聲將一本日記甩在了亦然的麵前。


    亦然顫抖著翻開了日記,最後一頁淩舟清晰的字跡映入眼簾,亦然,對不起我知道你恨我,也許你看到這些話的時候我已經不在了,我給不了你幸福也不奢求你的原諒,隻是我的痛苦不想讓你承擔……


    淚水模糊了亦然的眼睛,她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她覺得自己是這樣的可悲,她不能怨誰,是那恨,吞噬了他們的愛情,遮蓋了自己靈魂,亦然突然狂笑起來。


    某市一檔新聞內容如下:今早在a區街角處發現了一具無名女屍,脖頸被硬物勒斷,麵皮青紫,身旁僅有一本紅皮日記,疑似他殺,案件正在進一步調查中。


    番外篇:靈異事件簿之山墳奶奶


    這件事還是在我的學生時代發生的,到現在已經過去好多年了,不過,每每想到那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夜晚,我還是心有餘悸。


    我畢業於一所美術學院,是學油畫的。就像所有美術學院的學生一樣,到外地進行寫生是四年裏必不可少的專業課程,當然這也是最受學生歡迎的課程之一,說是寫生,實質上大多說人還是抱著旅遊的心態的。然而,就是在這樣一個充滿了期待和幻想的旅程中,一個詭異而又恐怖的接觸卻沒有征兆的慢慢向我們走來。


    我們的汽車在盤山公路上緩緩的行駛,經過了十多個小時的顛簸,終於快到終點了。這次寫生的目的地是一個有著優美景色的山區,沒錯,車窗外的景色確實是十分誘人,眼目所及一片綠意盎然,連綿的山體猶如側臥的少女般恬靜,再配上由鳥鳴和溪流交織成的背景音樂,簡直就是世外桃源。不過這裏的這裏人煙相當稀少,遠遠看去隻有十幾戶人家,倒是在群山環抱的一處山坳裏的一幢紅屋頂的二層小樓顯得與這裏的環境格格不入,非常的刺目。


    最後,汽車緩緩的開進了那棟紅頂小樓所在的院子。聽說由於這一帶景色優美,環境清幽,各大美術學院、美術學校經常帶學生到這裏寫生。這在有頭腦的人看來,絕對是不可多得的商機,聽說這幢小樓就是我們院裏的一個早年畢業的師兄開的一家山村旅店。據說前些年生意相當的火爆,可最近幾年去沒什麽人來了,老板把資金全都抽了出來去城裏作了其他的投資,這裏隻留有僅夠維持日常運轉的少量的資金。不過這與我們無關,並不妨礙我們的心情,學生們雖然很疲憊,也不乏因暈車而臉色鐵青的嘔吐一族,但這絲毫不能掩飾我們的興奮,這畢竟是這些城裏的娃們第一次來到如此偏僻的大山深處,剛剛下車,就有幾名女生開始拍起照片來,如同第一次進城的山裏娃。


    我們背著包,提著油畫箱,夾著紙和畫布走進了那幢有著紅頂的小樓。可以看出,這裏很久都沒有修繕了,內部的裝修風格還是上個世紀中期的一些流行元素,好在打掃的倒還幹淨。服務員為我們分配了房間,並告訴我們哪裏是餐廳、哪裏是浴室、哪裏是衛生間等等,然後告誡我們,夜晚山裏不安全,盡量不要出門。駱駝半開玩笑的問著那個女服務員說:“怎麽不安全,有女流氓嗎?”於是大家一陣哄笑。那個女服務員好像沒聽到笑聲,眼睛直直的看著駱駝說:“夜晚山裏不安全,盡量不要出門,你不信就算了。”說完轉身走了。我們被她搞得有點發懵,我說:“可能是山裏有什麽野獸之類的吧。”“或許有鬼呢~”那個叫蜈蚣的長頭發“壞小子”不懷好意的衝著旁邊的芳芳做著怪臉,嚇得芳芳叫了一聲,於是大家又是一陣哄笑。正笑間,班長過來通知我們到餐廳開會,大家有說有笑地來到餐廳,所謂開會也不過是老師布置些寫生任務,諸如一天畫幾張速寫之類的,然後就都回各自的寢室去休息了。


    我和山貓、駱駝、大劉、小波分在二樓最裏邊的那間屋子。小波低頭看看表,才下午3點多,於是拿出了撲克拉我們一起玩。山貓說這麽玩沒意思,得有點輸贏。“得了吧,我們可沒有你那麽有錢,我看還是輸了喝酒怎麽樣?”駱駝建議道。大劉也附和著:“好,輸的買酒。”說定了之後,我們幾個開始洗牌發牌。也不知道那天手摸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運氣背得很,幾個小時下來,輸了二十多杯啤酒。駱駝是最能看笑話的,見我輸了這麽多,便嚷嚷起來:“快去買酒去,玩了這麽長時間你還一口酒都沒喝呢!”“是啊是啊!別賴賬。”大劉又附和著。緊接著那兩個也催命似的叫了起來。沒辦法,“好吧,他奶奶的。”我笑罵了一句,去樓下買酒。到了服務台,沒人,在樓裏找了一圈,真該死,連個值班的服務員都沒有,才8點多就沒人了,什麽鬼旅店,我低聲咒罵了一句,往樓上房間走去。


    打開門,裏邊的那幾個催命鬼嚷嚷起來了:“我說吉列啊,酒呢,是不是想賴賬啊。”我說旅店的服務員都下班了,沒有賣酒的。駱駝說:“今天我們來的時候,我看見山腳有一家雜貨店,那裏肯定有賣酒的,不過,嘿嘿。”駱駝笑了笑,學著那個女服務員的語氣說著“夜晚山裏不安全,盡量不要出門。你要是不敢的話就明天買吧,哈哈。”我看了看窗外黑漆漆的夜幕,說心裏話,我真的不願意去,可我又不想讓他們看扁我,於是故作輕鬆的說:“有什麽不敢的,我一會回來。”小波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我,很嚴肅地說:“算了吧,也許這山裏真有什麽野獸呢,明天再說吧,要是真出了什麽危險就晚了。”“是啊,我剛才開玩笑的,明天再說吧。”駱駝略帶歉意地說著。“沒事,山腳不遠,我一會就會來,不會有事的。”現在想起來,我真恨我自己,死要麵子活受罪。


    山裏的夜晚很黑也很涼,山風呼呼的吹打著我的臉頰。


    沒有路燈,隻有我的手電照著腳下一小點光亮,我不敢往遠照,在這黑的讓人心虛的山路上,我不敢想象前方有什麽東西。走了不多時,我拐過一處彎道,看見前方不遠處有一點亮光,是燈光,隻不過總是在不停的閃爍著,應該是駱駝說的雜貨店吧。想到這裏,我不由得加快了腳步,畢竟能看見有人住的房子總比漆黑一片好得多了。


    等我走近了這家店的時候,我看清了,果然是家雜貨店,門口掛著一個大紅燈籠,剛才看見的閃爍的燈光應該就是這個東西吧,這山裏人也真夠摳門,連電都舍不得用。


    想著,我推開了那扇殘破的木門,那門發出的聲音像某種動物的呻吟一樣,讓人心裏發毛,尤其是在這種鬼地方。等我來到屋子裏的時候,我吃了一驚,我發現屋裏用來照明的居然是蠟燭,難道這間屋子連電都不通嗎?更讓我吃驚的是,這間屋子裏居然沒有一扇窗戶!在這昏暗的小店裏,隻有一個穿黑色衣服的老太太坐在櫃台的後麵,看見我,她好像很意外。我正在遲疑的時候,那個老太太咕噥了一句:“你怎麽進來的?”


    我直直的看著她,竟然沒注意到她的話。那是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太太,頭發雪白,臉幹癟的像一個核桃,蠟黃蠟黃的,根本看不清她的眼神。“你有什麽事?”老太太死死的盯著我,她的聲音異常冰冷。“哦,我買啤酒,半打,多少錢?”“賣啤酒?”老太太的臉抽動了一下,似乎是在笑,可這笑容顯得她更加的詭異。


    “我這裏好多年都沒有客人來了,看來咱們有緣呐,一共9元,把錢放在桌子上,酒就在你後麵的架子上,自己拿吧。”她的聲音還是那麽的冰冷,再加上屋裏昏暗的燈光,這個我從沒來過的陌生山區,說不害怕是假的,心裏對這個怪老太太還是有一點發怵。我連忙拎起半打瓶酒,就要往外走,就在這時,那個老太太卻叫道:“等一等。”我心頭一沉,拎著酒的手一哆嗦,差點把酒掉到地上。


    “你還沒給錢呐。”我趕忙又退到櫃台前,把酒放下,遞給她10塊錢。她從櫃台下麵拿出零錢找給我,又低聲說:“唉,老糊塗了,要錢有什麽用。”我看都沒看,把錢塞進兜裏,拎起啤酒轉身急步走出店門,腦子裏飛速的閃過她剛才的話,“你怎麽進來的”“好多年都沒有客人了”。來到外麵,看著黑漆漆的夜幕,我也顧不得什麽麵子了,一路狂奔恨不得馬上趕回寢室裏,啤酒瓶的碰撞聲在這寂靜的山村暗夜裏顯得格外的清脆,清脆的有點詭異了。


    回到2樓的寢室,可能是被我的臉色和粗重的喘息聲搞得有些詫異,他們集體站了起來,跑過來吧我拉到床邊,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我,問:“你怎麽了,去哪了,怎麽去了這麽久?”


    我平穩了一下呼吸,喝了一口駱駝遞過來的水,對他們說:“我剛才去的那家店實在太怪異了!”於是我把剛才的經曆告訴了他們。他們聽完似信非信,還是用那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盯著我看了足有一分鍾。最後還是駱駝第一個打破了僵局:“那也用不了4個小時吧?從你走到現在已經過去將近4個小時了。”


    “啊?”我有點不敢相信,雖然我一直處在驚恐當中,但是時間概念還是有的,我可以肯定,我剛才的經曆絕不會超過20分鍾!


    可我看看手機上的時間,天呐,居然已經是午夜12點多了。正在這時,身後的門被打開了,輔導員和老師衝了進來,看見我之後第一句話就是“你幹什麽去了?!”,老師有點發怒了,“怎麽出去連個招呼也不打,這麽晚了,在這山裏要是出了什麽意外誰能負得起這個責任!”還沒等我回話,老師已經出去了,扔給我一句話,“明天早上到我屋裏找我!”


    聽著重重的摔門聲,我有些發懵了。這時候駱駝走過來,用顫抖的聲音的說:“我們見你出去1個小時還沒回來,就出去找你了,知道你是去山腳下的小店,可使我們到了那家店才發現,店鋪已經關門了,這時我們也慌神了,回來找的老師。”山貓也插嘴說:“是啊,老師帶了許多同學出去找你,還是沒找到,後來見天色太晚了,怕出意外,老師才讓學生們先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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