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帝看著手中的那本書,雖然書上的字跡混亂不清。但慶帝看著書的目光中,似乎燃起了一道熊熊燃燒的火焰。這本書,他可是費了好大功夫,才讓人從太平別院中帶出來的。


    而這次出征,能夠遠離京都,遠離葉輕眉。自己才有機會,順利地修煉。才能夠有一日,不用在站在葉輕眉強大的武力支持下。他慶帝,也能夠在遇到強敵是站出來。


    想是這麽想,可能不能做到。慶帝明白,現在就看自己如何把埋下的棋子。運用在這場,關於未來和權勢的鬥爭中。而至於葉輕眉,慶帝不是沒有過什麽危險的想法。可畢竟她,還懷有自己的那一份骨血,每想到這慶帝都會不由自主地放下偶然產生的殺意。


    就將葉輕眉關起來吧,就隻是奪走葉輕眉的權利吧!


    這是慶帝在好幾個夜晚,徹夜思索中得出的唯一讓慶帝自己覺得可行的辦法。


    就在慶帝思索中,一道身穿黑色蒙麵的男子忽然出現在慶帝依舊點燃著燈火的宮殿中。


    男子的出現,讓沉思中的慶帝感到驚愕。為何這男子能悄無聲息地出現,宮中的值守呢?還有那守衛的洪四庠呢?


    “來者何人?”


    聽見慶帝的問話,黑衣蒙麵男子緩緩答道。


    “能幫你的人。”


    這句話才出,慶帝就明白來者的身份恐怕不是那麽簡單。能幫我的人,慶帝深知除了宮中的皇後還有那個自願加入到此次動作中的長公主。再無他人知曉,那麽現在出現在自己麵前的這個人又是誰呢?


    再者,慶帝從來者的口氣中聽出了一種不帶感情的生硬。這種感覺,慶帝隻有在葉輕眉身邊的五竹身上感覺到同樣的氣息。


    “能幫朕做什麽?”


    “我們會出手攔住五竹,也會攔住陳奇墨。隻是,希望慶帝在一切結束後。準我們帶走葉輕眉、五竹和陳奇墨。”


    “我們?你們是誰?”


    那人並未回答慶帝的疑問,隻是再一次不動身形地消失在慶帝的寢宮中。看著消失的男子,慶帝心中對修成那本書上的功法的欲望越發強烈了。雖然他在宮內,就曾嚐試過。隻是那一次嚐試,按書本上的功法運氣慶帝感覺自己的經脈都快被崩裂。


    因此,慶帝就不敢再往下修行。但現在的局麵下,慶帝雖知道那種經脈崩裂的痛苦。他也隻能破釜沉舟,最後搏上一搏。


    從太平別院回京都的陳萍萍,看著那遠去的太平別院。心中總是覺得此次慶帝,親自對西蠻國用兵的背後肯定藏著慶帝什麽不為人知的打算。可是,陳萍萍也想不出,慶帝到底想做什麽。


    或許自己的擔憂是不該有的吧!太平別院在陳萍萍回眸中消失時,陳萍萍這麽希望。


    而太平別院中,葉輕眉看著那日從陳奇墨留在房間中的拿出的紙張。葉輕眉不得不佩服,陳奇墨這麽一個靠自己和一些不該存世的古籍。竟然也能創造出,一個全新的大宗師。


    或許這種異數,是自己或者那些在暗中窺視這個世間的人都沒想到的。


    隻是咱們的這位新晉大宗師,能在這條似乎並未出現過的道路上能走多久,能走多長呢?


    葉輕眉也明白,那些暗中窺視的眼睛,或許因為陳奇墨這個不該出現的大宗師異數。即將出現在陽光下,那麽自己又該如何麵對這些暗中窺視的眼睛呢?


    風吹過京都城中揚起的戰旗,也吹過那全身盔甲的將士。浩浩蕩蕩的軍隊,從京都城門前開始向著西蠻方向行進。馬蹄聲,戰鼓聲,似乎也是在為那即將發生的事情揭開帷幕。


    留在房間內許久的陳奇墨,看著那散亂的紙張,心中越發淩亂。這麽長的時間,陳奇墨發現的修為竟然沒有半分精湛。除了對那些記憶中的劍法,以及與人搏殺的經驗越來越熟悉。


    但對於功法的修煉,陳奇墨發現自己竟然沒有半分進展。


    體內的真氣,似乎隻有在《九陰真經》的推動下才會緩緩運轉。可是,怎麽說也是做過一段時間道士的陳奇墨卻發現。他體內的真氣,並沒有想象中像道家心法修煉出的真氣一般。


    他體內的真氣,散發出一股爆裂、凶猛的意味,並沒有半分,道家所追求的純正和平和。


    這是為什麽,陳奇墨不知道。或許正是因為,如此爆裂凶猛的真氣,他的劍才能那麽的快。可是陳奇墨也明白,若是他的真氣一直如此爆裂,就如同在身上裝了一個定時炸彈。


    萬一哪天,體內的真氣不受控製暴走,他體內的經脈是絕對擋不住如此爆裂的真氣的。到那個時候,等待他的就隻有死亡。


    再者,陳奇墨明白既然體內的真氣是按照道家的心法運轉。那麽中正平和,才應該是道家所追求的境界。而他運轉《九陰真經》確實真氣運轉,但越是運轉陳奇墨發現自己的心境也越是混亂、躁動。就如同他運轉的不是道家的心法,而是一門純正的魔道心法一般。


    那麽他該如何解決這個問題呢?陳奇墨想起了葉輕眉,畢竟葉輕眉似乎是從神廟中走出的人。她應該是知道,為何他體內的真氣會如此的躁動的。


    想到這,陳奇墨走到了門口。可就在他打開門的那一瞬間,陳奇墨停住了。


    他問自己,自己真的應該去找葉輕眉麽?


    當這個疑問產生後,陳奇墨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去問。或許,雖然在太平別院中生活了那麽久。陳奇墨的心中,還是無法將自己的秘密告訴一個和自己沒有什麽瓜葛的人。


    說白了,陳奇墨依舊還是無法完全相信葉輕眉。


    或許這便是那日,陳萍萍對自己的所作所為留下的後遺症吧。怎麽說,作為監察院也是葉輕眉一手創建的。難道陳萍萍的動作,真的隻是他自己做的麽?難道葉輕眉,在背後就沒有任何一分的授意麽?


    陳奇墨想過但又覺得,葉輕眉這個豪爽的女子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可人心隔肚皮,陳奇墨實在無法放棄自己內心中的猜測和不安。


    確實,葉輕眉在那天自己穿越到這個世界上的時候。救了那個,暈倒在酒肆邊的自己。葉輕眉確實對自己有救命之恩,這恩情陳奇墨牢記於心。可恩情是恩情,算計是算計。陳奇墨對於這個陌生的古代,對於這個視人命如草芥,動不動就把人命作為棋子的古代,不得不打起二十分的警惕。


    因此他還是停住了腳步,他明白現在並不是問葉輕眉最好的時機。既然有人算計他,那麽他也就應該去算計回去。


    什麽時候才是那個機會呢,陳奇墨明白似乎那個機會距離自己不遠了。


    如此,陳奇墨始終沒打開房間的門。這扇門,就像陳奇墨心中那還未消散去的心結,它就樹在那裏。要麽等待來人,將門從門外推開。要麽等待裏麵的人,自己將門從裏麵打開。


    而不去問葉輕眉,麵對現在遇見的困境陳奇墨糾結到底該如何解決呢?這時候,陳奇墨看著桌子上的瓶子中,那一株奴仆送來的春日中盛放的花朵。


    陳奇墨想起了,似乎葉輕眉說自己在酒肆中昏倒時觸碰到樹枝。在冬日中,讓樹枝生發出嫩芽。


    生發出嫩芽,陳奇墨明白那便是為樹枝注入了生機。可為何那時的自己,修煉的功法有生機,可現在一看卻隻剩殺伐之氣了呢?


    難不成是心境?或者,是自己走錯了路。因此產生了心魔,從而才使得體內的真氣暴躁不安麽?


    現在的陳奇墨就像在汪洋大海中,迷失了方向的孤舟。不知道,前行的路在何方隻知道在大海中隨波逐流。


    坐在廳堂中的葉輕眉,還是沒等到陳奇墨親自到自己麵前問自己。葉輕眉明白,或許,這便是那次事件留下的痕跡。


    盡管現在的陳奇墨,擁有了陳啟明和陳奇墨兩個人的記憶。但不會變的是,他們兩人都經曆過那次的事,所以對這個時代產生了抵觸吧。


    如此那邊隨陳奇墨自己尋找正確的道路吧,或許他能在那些暗中窺視的人到來前找到這個世界的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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