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小跑,範若若從範府跑到監察院門口。再一次來到監察院,範若若沒有選擇猶豫而是直接進入了那守衛森嚴的監察院大門。


    邊上一位身穿黑衣的監察院中的守衛,還想出手問詢。卻被身邊站著的那個人,阻攔了自己想上前阻攔的意圖。


    “不知道這女子是誰,你總知道,那個幾乎沒人守衛的木質監牢中住著什麽人吧?”


    “你說,是那位東夷人?”


    “你看剛剛跑進的女子,跑的方向。”


    視為抬頭一看,那那女子去的方向赫然是那木質監牢。


    “你說這女子便是那?”


    “不可說,不可說。”


    一路上沒有人阻攔的範若若小跑著,再一次來到了那間木質的監牢前。隻是這一次,在監牢中的陳啟明的氣息很微弱,就如同消失或者死亡了一般。就算範若若推開木質監牢的大門,陳啟明也沒有對範若若的進入沒有絲毫反應。


    見到如此,範若若輕聲問了一句。


    “陳啟明?”


    但陳啟明卻沒有絲毫動彈,而是依舊坐在原地。


    “難不成?”


    範若若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危險的事情,連忙去試探陳啟明的鼻息。可範若若的手尖,才觸碰到陳啟明的鼻息時。陳啟明,忽然間睜開了眼睛。


    “找我,什麽事?”


    對於陳啟明忽然間的發話,範若若明顯的被嚇到了。震驚中向後,退了好幾步。


    “你,你,你發什麽神經?坐在那一動不動,我還以為你死了。”


    “你沒說話,為何我要說話?”


    忽然被陳啟明這麽問,範若若一時語塞。隻好將不知何人,放入她房間中的紙條交給陳啟明。


    見眼前的女子遞過一張紙條給自己,陳啟明接過紙條。看清上麵寫的字之後,依舊閉著眼對坐在自己對麵的範若若發問。


    “範閑今天去赴二皇子的宴席?”


    “嗯。”


    “明白了!”


    陳啟明的記憶中依舊存在著那場,範閑進京都遇見的那場引出了之後的一係列事情的刺殺,牛欄街刺殺麽?可是,對於這場刺殺,為什麽會有人。


    提前將此事,告訴範若若,還讓範若若來監察院中找自己。還是兩張不一樣的紙條,似乎這一次針對範閑的牛欄街。如果自己出手,或許會發生一些自己無法知曉的事情呢!


    可是,陳啟明依舊還在糾結,自己到底出不出手。


    “陳啟明,你不會知道,哥真的會出事吧?”


    “是,我知道,當你把這張紙條遞給我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你哥哥範閑,可能是會有危險的。對了,不僅是可能,也是肯定。”


    “那陳啟明,你能去救範閑麽?”


    “你為什麽認為,我能救範閑。京都中的風雲多變,你作為曾經範府中的才女。這點事情,你不是比我更能明白麽?”


    “我是明白這個道理,可在京都中。你陳啟明是大宗師,除非軍隊出動。不然,有誰有如此能力對付你。那天在皇宮中,你能一人檔千軍。京都的街頭,若不是調動軍隊,有誰能擋住你救人?”


    “為什麽,你就認為大宗師是無敵的?為什麽你認為就沒有人會調動軍隊對付我?”


    當陳啟明這麽問起範若若的時候,範若若竟然一時間說不出話來。或許是有人想對付範閑,可為什麽對付範閑這件事。要讓範若若知曉,然後再讓範若若來找陳啟明呢?想到這,範若若沉默了。她開始明白了,那想讓她來找陳啟明去救範閑的人。隻不過是,想讓陳啟明走出監察院。


    然後對陳啟明下手,為什麽?如果是對付陳啟明,所可能用到的方式隻可能是一般嗯刺殺麽?為什麽,不可能是來自軍隊的圍攻呢?


    越是思索,範若若的內心就越是迷茫。她不知道為什麽,看見這兩張紙條的第一瞬間。便沒想那麽多,隻是拿著紙條就來找陳啟明。範若若,明白自己若隻是為了救範閑。大可以拿著紙條,去找範建或者京都中的監察院。


    可不知道為什麽,她沒有選擇其他人。第一反應,就是來找陳啟明。範若若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做出如此反應?


    難道隻是因為陳啟明是不得了的大宗師麽?還是說其實,範若若隻是找了一個借口來見陳啟明。這個答案沒有人知道,但現實就是陳啟明已然知曉了這件事情。


    知曉了這件事後,陳啟明也在想自己該不該走出監察院為救範閑或者說就滕梓荊而出手。若隻是一個程巨樹,那麽陳啟明知道自己可以將那人輕鬆勝下。


    但現在看來,或許自己出手了,走出了監察院的大門。去牛欄街上,救了滕梓荊和範閑後,自己能不能順利的從牛欄街脫身呢?


    想著陳啟明看見了範若若,還握在手中的長劍。他想起自己似乎還欠著範建和範若若一個人情,那就出手吧。


    大不了就是一死,反正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陳啟明是因為無依無靠,人情冷暖的糾結而無意中來到的這個世界。


    來到這個世界後,陳啟明明白自己可又曾何時真正的融入到這個世界中來。他始終都對這個世界,帶著一種陌生感。一開始,是因為陳奇墨這個存在。他才有那麽幾分融入,可現在他已經不知道自己存在這個世界上到底是為了什麽而存在。雖然他知道很多的秘密,那又如何?


    或許,在他倒下的瞬間。伴隨在他身上秘密,也會隨著他的倒下消失於這個世界。


    不過,那看上去似乎也挺不錯的。


    “劍,給我。”


    想通了,陳啟明便讓範若若將她手中的劍給自己。可這時候,範若若卻猶豫了。


    她開始糾結,讓陳啟明去救範閑是否是正確的。可是,在範若若還未糾結出一個答案的時候。


    陳啟明就直接從範若若手中,奪過了長劍。長劍拿在陳啟明手中,陳啟明很罕見的發現陳奇墨沒有如同拿起其他劍一般瘋魔地跳出來。反而,他似乎覺得陳奇墨對這把劍有著一種依戀和不舍。


    或許,這把劍上抱有陳奇墨最無法割舍的東西吧!


    “範小姐,此去後,我陳啟明欠你們範家的便還了。”


    接著,陳啟明推開木製的監牢門。走出監察院的監牢,原本看著陳啟明手中拿著一把劍。


    守衛監察院中的人,便想對這自己走出監察院的陳啟明圍攻。可言若海卻對,那些抽出武器的侍衛說道。


    “讓出路來!”


    不甘心的侍衛,聽見言若海這麽說。也隻好讓出一條路來,陳啟明持著劍從人群中穿過。


    走到監察院大門口時,陳啟明回頭對言若海說道。


    “就說陳萍萍怎麽可能忘了我,記得替我向陳萍萍問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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