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茗茶從懷中拿出路上買的烤紅薯,分了一半給身邊的暗衛,看著珠玉被這幻境嚇得鬼哭狼嚎。,


    “易姑娘,她叫的這麽大聲,不會被別人聽見嗎?”


    刺耳的叫喊聲一陣接一陣,暗衛一邊有點吃不消,一邊又怕被人發現。


    “無事,這裏我設了消聲障眼屏障,聽不見的。”


    “哦。”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珠玉看著眼前出現的女子,小便失禁,身下一片濕氣升起。


    “要怪就怪你擋了我的路,要不是你,我早就能上王爺的床了,都是你的錯!”


    那女子一隻袖子被撕斷,臉紅腫一片看不出樣貌。裸露出的肌膚上掐痕一層接一層。


    下身褲子被褪去,掛在腿上。


    兩條纖細筆直的腿上青紫一片,黑紅血順著腿根淌下。


    “珠玉,你好狠的心,你知不知道,那些男人有多狠?你看我,你看看我!!”


    女子開了口,淒厲悲絕。


    這副樣子,隻要是有點經驗的人都不會看不出來。


    這珠玉,當真是心腸歹毒的很!


    “圓珠…………”


    身邊的暗衛悲痛欲絕,刀口舔血的日子讓她見慣了各種血腥殺戮,內心早已經硬的跟塊石頭一樣。


    可見到此景,還是忍不住潸然淚下。


    易茗茶怕暗衛衝出去,將她手緊緊抓住,眸子涼徹。


    “事情還沒結束。”


    果不其然,那叫圓珠的女子身邊又陸續出了好幾個女子,慘狀跟珠玉的一般無二。


    “這些人,可是認識?”


    易茗茶緩緩開口,暗衛搖了頭,除了珠玉,那些人她便從未見過。


    “珠玉,拿命來!”


    一眾女子將門堵住,血色月光落在他們身後,將原本的恐懼升了兩倍。


    珠玉將隨身短匕亮出,神色瘋狂。“別過來!誰過來我就把誰給殺了!你們這幫賤人,你們死了,那是活該!”


    她將匕首對向圓珠,聲音尖利。


    “你說你要是沒發現我在王爺吃的湯中下藥,說要去告訴王妃的話,我會把你給那幫賤男人玩弄嗎?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是你活該!”


    “還有你們另外幾個,也是你們該死!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長什麽樣子,竟然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想爬八王爺的床?”


    她說完話,眼前的那些女子便化成了青煙,消失無蹤。


    珠玉鬆了口氣,匕首應聲落地。


    “想嚇我?我做了這麽多,還沒有享受到該的得到榮華富貴,怎麽可能這麽容易就被嚇到?”


    “珠玉,我待你不薄,為什麽要害我?”


    背後虛空中聲音又傳來,珠玉身軀一陣,麵上得意一掃而光,轉成無盡恐懼。


    她不敢轉身去,那聲音卻越來越近,一張被啃食的看不出來樣貌出現在眼前。


    “我對你這麽好,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女子一身衣裳華貴,頭發一絲不苟,懷中抱著一具肉團。


    “王妃,王妃……王妃饒命,王妃饒命!奴婢,奴婢不是故意要迫害王妃的!”


    她十二歲被帶回王府,便被打發在景離身邊,至今已有六年。


    眼前的人便是化成灰,自己也不會認不出來!


    手中的烤紅薯已經冷掉,易茗茶吃了兩口便就沒了食欲。


    她看了下已經被迷住的珠玉,手中匕首往脖子上抹去。


    “走吧,她的帳,死了後到地府會有人好好跟她算的。”


    說完,便拉著安慰離開。


    而另外一邊,周藍清已經快要被折磨瘋掉。


    “怎會這樣?你明明已經被那陣法給吞食了,我親眼看見的,怎麽會?”


    周藍清看著眼前麵色紅潤,的景離,恨意再生一層。


    她方才被幻象迷惑,不知不覺中便將一切都給傾巢吐出。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景離便唇邊帶笑的坐在眼前。


    “嗯,其實我應該是已經死了的,若是沒有人闖入那個陣法的話。”


    景離手放在小腹上,眸光冷冷,像把淬了毒的利刃,把周藍清通身上下給剜了一遍。


    君墨將房中點心端去一邊,獨自享受。


    女人的事兒他摻和不上,看戲就得了。


    周藍清那蠢貨也就背地裏使些黑招,正麵剛屁用沒有。


    “我不是什麽良善之輩,你即是傷了我,對我生了心思,我不可能還覥著臉對你好。今兒把你叫來,就沒有再讓你回去的心思。”


    景離的話像一把冷刀子,周藍清生出刺骨冷意。


    “你不敢的,我若是死在這裏,你怎麽交代?雲城與我夫君關係本就惡劣,你若是為了他想,便做不出這事兒。”


    然而周藍清還是太過低估景離,她雖然看著柔柔弱弱的,狠戾起來,比常人還甚。


    周藍清話才說完,那邊景離便隻舍了和眼神。


    胸腔處一陣痛意傳來,周藍清垂頭看了一眼,那隻她送給景離的匕首此刻正插在自己胸膛之上。


    “你,怎敢?”


    “我怎麽不敢?”


    景離說完話便就開門出去,張伯在門外等著,見景離出來,忙上去看她有沒有受傷。


    易茗茶來的時候周藍清眼神已經開始渙散,掙紮著往門外爬去。


    君墨吃著點心,踩著她出來。


    “那邊好了?行衍呢?”


    “出去了。”


    易茗茶看了眼周藍清,“帶回去吧,別死這,不幹淨。”


    君墨點了頭,從袖中掏出一根繩子將其栓起來,又點了個訣,兩人便消失不見。


    她將另外四人身上的咒給解開,便去找厲行衍。


    “易姑娘。”


    景離喚住正準備離開的易茗茶,麵容笑意溫潤。


    “謝謝你。”


    “無事。”


    她說完話,便揮袖離開。


    張伯想起柴房的珠玉,便準備過去看看。“王妃,珠玉在柴房,奴才去看看。”


    景離想著暮謙幾天前來的信,想著自己房間染了周藍清的血,實在的惡心的住不下去,便讓玉言收拾一下東西,搬到另一個不常住的房中。


    易茗茶一路飛奔,循著厲行衍的氣息去找尋他。


    綠琴回來的時候聽說周藍清被七王府的人帶走,心下慌亂起來,暗自責怪起周藍清來。


    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


    “不知姑娘是要去哪?”


    溫朗男聲傳來,綠琴仰頭看去,見一翩翩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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