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傻子,你怎麽不知道躲開?!”


    柳玄策揮劍將這灌滿靈氣的一掌接下,身體因為巨大的衝擊而傷了內裏,血水從嘴角流淌。


    他的阻擋給厲行衍拖延了時間,得以過來將已經沒了魂的易茗茶帶開。


    “司景笙,你特碼想幹嘛?!”


    厲行衍摟著易茗茶,將她被司景笙泄過來的靈氣傷了的胳膊小心裹住,交托給匆匆趕來的大白和哇哇,前去幫柳玄策。


    戰鬥又再次觸發,梅穀上空變了天色。


    地麵下的礫石被卷入這因著戰鬥卷起的狂風之中,易茗茶抬頭往上看了一眼.司景笙方才的眼神深深烙印去心底。


    他剛才,是真的想殺了自己。


    “主人,你受傷了,我們回去。”


    大白一把將易茗茶抱起,跟著冬枝秋姈一起,往回離開。


    正在打鬥的三人怎樣,跟她沒有關係,她現在唯一擔心的,隻有懷中這個沒了生氣的易茗茶。


    ……………………


    易茗茶自從那天被司景笙傷了心,便將自己關起來。


    “姐姐,我們離開這裏吧。和易姐姐,爺爺他們一起。現在的這個哥哥,我一點都不喜歡。”


    南州坐在易茗茶房前的台階上,回憶起自己跟司景笙曾經說話的話。


    他當時信誓旦旦,會一直愛易茗茶,永遠不讓她傷心。


    可現在,讓易茗茶這樣難過絕望的。不是他是誰?


    那天的事兒他沒有親眼看見,可從冬枝秋姈她們口中也探得一二。


    司景笙,竟是對易姐姐生出殺意來!


    易姐姐這幾天裏,除了他們這些一直在身邊的,便就隻有那個叫柳玄策的哥哥過來。


    雖然姐姐不願意見他,他依舊固執的在門口守著。


    每次都會抬著一些吃的過來。


    應該是他自己做的,南州好幾次窺見他手上有口子。


    比之現在的司景笙,柳玄策真的不要好太多。


    況且那個柳哥哥對易姐姐的意思,南州隻要不瞎,都是能看得出來的。


    若是可以,他真想易姐姐不要那個再掛念著司哥哥。


    “再等等,等姑娘自己想通了,我們就走,公子,已經變了。”


    胖胖扶了下南州腦袋,半點不想再在這裏呆著。


    在事情的三天後,慕雲染已經堂而皇之的入住梅穀,還選了個貼著司景笙的寢殿,兩個終日膩在一起,胖胖好幾次去,都撞見慕雲染在喂司景笙吃東西。


    那樣子,活脫脫的新婚夫婦相處模式。


    看的她惡心。


    大白氣不過,去找司景笙鬧。卻是連門都進不去。


    在殿門口破口大罵了好半天,被陽朔給拉了回來。


    “大白,你說,他怎麽就變了這麽多呢?好陌生。我一點對他熟悉的感覺都沒有。”


    易茗茶靠在大白腿上,聲音虛弱的厲害,表情木訥。


    “主人…………”


    大白不知道該怎麽去安慰。


    換成她,要是陽朔突然變成這副自己一點也不認識的樣子,還跟別的女人勾搭上,將自己形容的一文不值,還恨不得把自己砍了,她也會崩潰。


    心尖尖上放著的男人變了心,跟將心給刨了沒兩樣。


    “大白,你說,他會不會不是真的阿笙?真的阿笙,其實還沒回來?我帶回來的,是個假貨?!對,他一定是假的,阿笙怎麽回事這個鬼樣子。一定是我弄錯了!手,隻要去看看手就行了!”


    易茗茶突然自言自語起來,情緒越來做激動。


    隻是失去所有記憶的重生,怎麽可能會連性格都改變去?


    一定是她找錯了!


    “不行,我要去驗證!”


    易茗茶突然從大白腿上起來,赤著腳,衣衫單薄,便就往司景切所在的寢殿去。


    風在耳邊呼嘯,易茗茶腳被石子紮的生疼,胖胖他們的聲音在後麵跟隨著,易茗茶不想去回應。


    她現在腦海裏,隻想知道這個司景笙是不是真的。


    隻要沒有那個,隻要他手上沒有那個,酒一定是假的!


    “殿下,別這樣,被人看見不好!”


    慕雲染被司景笙摟著,柔荑掛在他脖子上,一張臉泛著微紅。


    “來,喂我。”


    來時慕雲染正和司景笙你儂我儂,看著實在是惡心人的很。


    易茗茶咬了咬牙,一把將慕雲染從司景笙身上扯開,不由分說便捏起他的手查看起來。


    一如心中期許,沒有。


    那道隻有他們兩個知道為何而來的月亮形狀的小小疤痕,沒有。


    “你這個瘋婆子,幹什麽?!”


    “我就知道你不是阿笙,說,你究竟是誰?阿笙在哪?!”


    易茗茶氣勢突變,眸光淩厲萬分,讓慕雲染心裏一咯噔,嘴上卻是依舊逞強。


    “易姑娘,你什麽意思?殿下不是殿下還會是誰?!”


    “我怎麽知道?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是阿笙!”


    易茗茶太過篤定,讓慕雲染原本就動搖的心此刻更加不確定起來。


    柳玄策給她的那包藥粉隻說了會讓司景笙喜歡上自己,卻沒說會將司景笙從頭到尾都給完全改變去。


    從他醒來到現在,慕雲染便越來越覺得不對勁,隻是一直麻痹自己,不去管顧司景笙這些太過明顯的變化。


    “你說什麽瘋話?我不是司景笙能是誰?”


    司景笙一把將易茗茶甩開,幸得胖胖眼疾手快,將易茗茶接住,不然,被磕到哪裏,可是要心疼死她。


    “大白,快,去將姑姑叫回來,這個家夥,根本不是阿笙!”


    不會錯,這個想要將自己隻置於死地的家夥,根本就是個冒牌貨!


    這邊司語正等到不知死哪裏去了的黃藥師,話都還沒說清楚,大白便就來將易茗茶的話告知給司語聽。


    “我就覺著這家夥不對勁,果不其然。茶茶是怎的看出來的?”


    “我也不清楚,主人突然衝出去,一把將他手給抓住,便就說他不是真的,讓我來喊你回去。”


    大白將自己知道的都悉數講給司語聽,等暮雲光將把喝的爛醉如泥的黃藥師一把抓起,一行往梅穀去。


    司景笙正將慕雲染摟在懷中,目光狠戾的看著赤腳的易茗茶。


    “好一張嘴,我不是司景笙,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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