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梓擎與她談論起來:“嗯,我看過不下十次,覺得這個人很奇怪,她刻意模仿你,微乎其微的與你相像,也有破綻的,比如她走路的姿勢,倒不像個正常的女人,可能是男人也不一定。現在的偽裝技術足夠讓一個人性別發生變化。”


    “她要隱藏自己,男扮女裝,更讓人意想不到。”


    唐夭夭不由說道:“我後來又接觸到他了,確實是個男人,把我調查得透徹,最重要的是,我看到了姑婆了照片。”


    喬梓擎頓了一下,臉色微微凝重:“我媽?”


    “是啊,姑婆的照片。”


    喬梓擎想了想:“此人是與我們喬家有仇?”


    喬胭脂道:“我們喬家哪裏有什麽仇人,就算有競爭對手,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法也不科學啊,她針對的人是夭兒。”


    競爭對手不太可能。


    這是長久的培訓,積累下來才能扮成她。


    短暫的時間內不可能完成。


    就算是仇家,競爭對手,也不可能花費這麽多時間來對付她。


    勝算還小。


    此人的目的可不簡單,而是想要折磨喬家每一個人。


    唐夭夭又道:“表叔,其實我看到假夭夭的臉了。”


    “哦?”喬梓擎有些期待的問:“你看到長相了?”


    “嗯,跟表叔長得一模一樣。”


    話一出,喬梓擎眼眸裏有一絲詫異,擦了擦雙手,一本正經的坐著,開口問:“你今日來,是懷疑我?”


    喬梓擎其實早就猜到,她們來的目的不簡單。


    沒想到是因為這件事。


    出乎他的意料。


    唐夭夭也沒想隱瞞下去,點點頭:“是,一開始是懷疑,表叔是大學教授,又是教心理學,還會催眠,臉也長得一樣,這麽多巧合在一起,我隻能懷疑你。可見到表叔後,我又開始動搖了。”


    她已經看到表叔的臉,按照道理,表叔現在應該去逃命了。


    那個人如果是他,也不會這麽鎮定的與她吃飯。


    不符合邏輯。


    要是她真的指認了表叔,把他送進了監獄。


    那個人才會在偷笑吧。


    或許假夭夭跟表叔還有仇?


    是為了嫁禍給他。


    喬梓擎覺得很奇怪:“一開始與你的臉一樣,現在又是我,我還是頭一回遇到這種事。”


    前者是麵具,後者呢?


    “表叔,我今天就是來看看情況,表叔你有強迫症,潔癖,這一點我能證明假夭夭不是你了。”


    假夭夭在沼澤那邊住了許久。


    那邊天氣潮濕,環境惡劣,最主要房子簡陋。


    房子裏也很淩亂。


    愛幹淨又有強迫症的人,總會有些嫌棄惡劣的環境。


    還有生活習慣,也能排斥掉表叔。


    裝成一個人很容易,但是要完全像,細節騙不了人。


    喬梓擎有些欣賞唐夭夭了,唇角上揚,仔細聽:“你為何不懷疑我了,要是我刻意裝的呢?”


    唐夭夭道:“我問過媽了,媽說你強迫症與潔癖很嚴重,忍受不了髒亂的環境,你去的餐廳都屬於簡約又高級的地方,從不去鬧市,生活也很簡單,教書,在家裏看書,不怎麽出席活動。


    假夭夭是個左撇子,你用的右手,最主要的是,你有不在場證明。”


    其他的隻不過分析假夭夭與他的不同。


    最直接原因,不在場證明。


    分身術也趕不到。


    “姐,夭兒當真是聰明。”喬梓擎抱著欣賞的目光。


    有人誇,喬胭脂自然也很高興。


    唐夭夭問:“那表叔,喬家,有誰與你長得很像的?”


    萬一她看走眼了,有些細節沒看明白。


    喬梓擎肯定的說:“我是養子,長得一樣不太可能,有個遠方表哥與我風格有些相似,我手機裏有照片。”


    他很樂意與唐夭夭分享。


    把手機拿出來給她看。


    唐夭夭仔細的看了一下,也就輪廓與喬梓擎的差不多。


    穿衣打扮確實很像。


    其他地方完全不像。


    而她看到的那個人,與手機裏的差別可大了。


    假夭夭是與喬梓擎一模一樣。


    唐夭夭道:“不是,這個人不是。”


    “假夭夭與你像,又與我長得想,有沒有可能再次易容?”喬梓擎問。


    唐夭夭篤定道:“不會,那是他的臉,我感覺到有溫度。”


    他們吃了一頓飯,隻弄清楚了一件事。


    假夭夭與喬梓擎沒有關係。


    而後,唐夭夭的電話被打爆了。


    現在也有五點了,快到晚上。


    蘇美那邊已經成了資本家最受歡迎的地方。


    門庭若市等著唐夭夭。


    唐夭夭還急得她說過的話,今天會去公司看上一眼。


    與喬梓擎送她們出來,與唐夭夭道:“有時間,你去看看姑婆。”


    意思是想要了解更多情況,隻能去找姑婆了。


    唐夭夭點頭:“知道了,表叔,我還有事,你送我媽回家吧。”


    “行。”喬梓擎爽快答應:“胭脂姐,那我送你。”


    走之前,喬胭脂關切的叮囑唐夭夭:“工作忙也不要忘記吃飯,好好照顧自己。”


    “知道了,媽。”


    喬胭脂多看了唐夭夭兩眼,短暫的分離也是念念不舍,上了喬梓擎的車。


    唐夭夭目送他們離開,才回公司。


    已經有許多老板在門口等了,地上還有吃剩下的盒飯,空掉的礦泉水瓶子。


    是被唐夭夭折磨的不行。


    堂堂老總,哪有這麽卑微的道理。


    到了晚上,人家唐夭夭還沒一個人影。


    他們心裏有氣,可也發泄不出來。


    誰讓唐夭夭是被冤枉的,他們的臉被人打得生疼。


    有錯受到懲罰,那也認了。


    “唐夭夭什麽時候回來,不是說下午,這都快晚上了,我們不會要在這裏過夜吧。”


    他們臉色都有些憔悴了。


    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蘇美已經打過電話了。


    下午的時候,也不知道唐夭夭在做什麽。


    沒有人接。


    可把她急事了。


    這些老板她也得罪不起啊。


    懲罰夠了就行了。


    過了就有點得罪人了。


    她也得罪不起啊。


    蘇美說好話:“快了,快了,在路上了,你也知道的,夭哥現在很忙。”


    “你這都說了第十遍了。”


    他們等不及了。


    唐夭夭姍姍來遲。


    蘇美背地裏在跺腳了,眼見著唐夭夭走過來,看見大福星。


    “這不來了,月亮都沒出來,你們急什麽啊。”蘇美有了底氣。


    一聽唐夭夭已經來了。


    他們紛紛往後看,果真見唐夭夭走過來。


    現在連走路的樣子都特別帥。


    帶著風。


    “真的是唐夭夭,她回來了。”


    這些資本家高興了,熱情洋溢的招呼。


    “夭夭啊,你總算是回來了,我等你等許久了。”


    “剛回來累了吧,喝口水,潤潤嗓子,腿酸不酸啊。”


    “我可以給你捏腿,捶背,我什麽都會。”


    “我也會,隻要能把我們夭兒伺候高興就行。”


    一個個大獻殷勤,就差點跪在地上求她了。


    唐夭夭看著這些人的嘴臉。


    資本家就是資本家。


    需要的時候全部聚集。


    不需要了踢得倒是幹淨。


    既然她占據優勢,能夠牽著他們的鼻子走,也不能讓他們太好過。


    唐夭夭下巴抬得老高,裝模作樣的說:“喲,這不是上次要我賠錢,又是想要讓我去當野模的老總嘛。”


    一提起以前的說過的話,那老總就像打自己一嘴巴子。


    “夭兒,你別這麽說,上次是我糊塗啊。”老總謙卑的說。


    他以為唐夭夭這一次徹底的糊了。


    太過生氣。


    他其實也不想啊。


    畢竟手裏有她的代言,她的廣告費。


    還沒投出去就是損失啊。


    這下沒糊,他穩賺不賠。


    唐夭夭的人氣太高了,圈內對她的評價可圈可點。


    這樣的寶藏,他自然要藏著。


    但競爭實在太大了。


    唐夭夭笑了笑:“不敢不敢,怎麽能說老板你糊塗,是我糊塗,沒有聽你的話。”


    那老板承受不起,雙手合十,道歉:“哎喲,夭兒你可別這麽說,是我不對。”


    “不不,是我不知天高地厚。”


    唐夭夭的自謙,可把老總急壞了。


    明白人都知道,唐夭夭在生他的氣。


    “夭夭,你別聽他吹了,上次他能賣你,下次也不一定能,你要吸取教訓啊。”


    表麵上都挺為她好的。


    但是一旦關乎到自己的利益,原形畢露了。


    這裏的每個人,每個說著為她好的人。


    在她倒台的時候都會倒打一耙。


    好在她屹立不倒,從來沒怕過誰。


    那老總鬱悶了,同行都在挖苦他,不就是想簽下唐夭夭,挑撥離間嘛。


    這點都懂。


    之前開口就說唐夭夭做野模的老板,是零食上市公司的張總。


    張總以前說過的話,他自己都忘了。


    但是能想象到他對唐夭夭說了很多過分的事。


    到最後不是也沒有那麽做。


    張總哭喪著臉,說著好話:“對不起,我道歉,是我口無遮攔,被氣到了才這樣,隻要你不生氣,讓我做什麽都行。”


    人話鬼話都說遍了。


    唐夭夭也明白,他是想續約,繼續她代言他們公司旗下的產品。


    張總見沒什麽誠意,也有所準備,自己從包包裏拿出一塊磚頭出來,遞給唐夭夭。


    “你打我吧,來來來。”


    他指著自己腦袋。


    “往這裏打,你打高興就行,我絕對不吭聲。”


    唐夭夭手裏拿著紅磚頭,挺大的,也挺重。


    在她麵前唱起了苦肉計。


    張總閉著眼,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可是怎麽會有人這麽暴力啊。


    他就是做做樣子,顯得真誠一點。


    許久不見唐夭夭有動作,睜開一隻眼看著她。


    隻見唐夭夭拿著磚頭在手裏顛了顛,看那不懷好意的樣子,是有所準備了。


    張總的心顫抖了兩下。


    唐夭夭笑著道:“你真要我揍你啊?”


    張總不由咽口水,可為了合約,為了讓她消氣,有苦也得憋著。


    “真、真的,我說話哪有不算數的。”張總害怕,可硬氣起來也不含糊。


    “那我可真來了。”


    張總閉上眼,也有點害怕,能夠想象到一磚頭下去,可能頭都掉了。


    “來吧。”


    “我來了啊。”


    “來!”


    張總準備好了。


    唐夭夭狡猾一笑:“張總,我準備好了。”


    “我知道了,你快唔點……”


    張總話沒說話,隻覺得自己的嘴巴從左邊到右邊,一個飛躍的弧度,歪得牙齒硌著臉頰了。


    臉疼。


    沒想到她真敢打!


    張總捂著臉,疼得他眼冒金星,差點背過氣去。


    唐夭夭把磚頭扔在了桌上,拍了拍手:“為了不讓張總害怕,我隻好先下手咯。張總,你沒事吧”


    假惺惺的關切一些。


    有事。


    怎麽沒事。


    他覺得自己快暈過去了。


    張總嘴巴麻木了,連帶著舌頭一起不是自己的。


    一半邊臉通紅,然後紅腫起來。


    他擺擺手,用力擠出幾個字:“沒事,沒事。”


    努力睜開眼,在隨行帶的包包裏尋找。


    唐雅瑤不知道他要做什麽:“張總,你在找什麽。”


    張總吸了吸鼻子,鼻血快流出來,含糊不清:“找我的自動掐人中機,搶救一下。我還可以扛得住。”


    然後翻出一個小型的儀器,摁住人中的位置,在椅子上躺屍緩解一下。


    其他資本家見到張總那個樣子,半邊臉腫得跟皮球一樣,畏懼了。


    這可真是狠啊。


    其他藝人,就算被人得罪了,也不至於像唐夭夭這般,什麽都做得出來。


    人家都會客氣的說沒事。


    三兩句過去又可以合作。


    畢竟沒有永遠的敵對關係,利益為重。


    可唐夭夭比任何人都難對付。


    狠起來,完全沒人樣了。


    他們都不說話了,唐夭夭轉過身來,他們的視線都在張總身上。


    似乎被他嚇到了。


    還得靠自己自救。


    太淒慘了。


    早知道他們也都備一個自動掐人中機。


    還能遭受得了唐夭夭的折磨。


    這樣一想,他們又對張總豎起大拇指。


    高,實在是高。


    連這個也算對了。


    “夭兒啊,張總都那樣了,你就不要為難我們了吧。”


    他們說好話,就算唐夭夭做出很過分的事,也都默默認同著。


    誰還不是個寶寶呢。


    唐夭夭坐在桌子旁,桌上放著一塊磚頭。


    磚頭就像玉璽一樣,一敲板就能阻隔他們的命運。


    “你們今天來都是跟我談合作的,談合作不就得有誠意嘛。你看看人家張總,多識趣,還知道帶磚頭當做謝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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