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威校尉鄭明問的直截了當,一凡想了想,決定暫時不告訴他們真相,免的引起軍心不穩,民心渙散,他輕描淡寫的說道,“是有一些傳言,但未必是真,還要等待金吾衛的查證。”


    “嗯,確實如此。”


    定遠將軍雲飛揚說道,“太平的久了,人們就淡忘了得來太平的艱辛和不易。


    上次的貓妖攻城引發影響巨大,甚至有人當了逃兵,這種人太平時最會享受,災難來臨卻跑的最快。”


    陳大山告訴他們,雲將軍說的是邊界鎮的扈捕頭。楊縣令被調走,駐城校尉舒斌貝檢舉扈捕頭貪生怕死,扈捕頭被帶走調查時信口雌黃,惡意中傷多人。


    新任縣令最恨這等小人,扈捕頭回來後,被立刻奪去官職,又打了幾十大板驅逐離境。


    宴席過後,雲將軍還有公務要辦,便帶著鄭校尉離開。一凡瞧見陳大山佩戴雄獅徽標,裝備也有變化,腰間懸著淩風劍,懷裏一副堅固手套,不禁問道,“大山哥,你升官哩?”


    “嘿嘿。”


    陳大山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雲將軍待我不薄,孫紋心升任振威校尉,讓我做了副官。其實算不得什麽官哩,就是帶著幾十個弟兄。”


    “那也不錯哩。”


    一凡料想陳大山經常回邊界鎮,也許知道張小德的事情,又問道,“大山哥,你知道張小德是怎麽回事嗎?還有小雨,他們怎麽會出現在沃瑪寺廟?”


    “小雨還活著?他們都在沃瑪寺廟?那張小德還真不是個東西哩。”


    陳大山忿忿說道,“當初張小德離開邊界鎮,還是廖善人施舍他娘棺材錢,張小德出去幾年沒消息,都以為他死在外麵哩。


    楊縣令也不是好人,張財主死後,他費盡心思,巧取豪奪占了張家的產業。聽說後來因為屢次鬧妖,被朝堂怪罪,他花了不少銀子上下打點,才去了銀杏山穀哩。”


    “銀杏山穀?”一凡和花滿城異口同聲的問道。


    “對,銀杏山穀,你們知道那地方?”


    陳大山繼續說道,“一凡,廖善人的堂弟廖凡心竟然從那裏搬回來哩。那次災難覆滅了不少人家,田地也多有荒蕪,他們兄弟兩人置辦大片田產,邊界鎮都快變成廖家的哩。


    更令人驚訝的是張小德也回來了!張小德不僅沒死,還成為了修行者,不知道他用了什麽手段,拿回了張家的產業。


    蹊蹺的是,張小德就像變了一個人哩,他對鄉親們不理不睬,走的時候,小雨也跟著失蹤不見哩。”


    一凡吃驚的問道,“這麽說,小雨是被他綁走的?”


    “當時沒有證據,但我覺得是張小德,你說他們都出現在沃瑪寺廟,那肯定跑不了。”


    陳大山歎息道,“這些都是聽我爹說的,小雨那麽乖巧,自己肯定不會出走,也沒理由啊。阿羅想做修行者,但一直沒找到師父,聽說張小德會修行,他還去找過。


    起初阿羅跟著學了幾天,不知什麽原因又不去哩,或許是張小德瞧見小雨如花似玉,他就起了歹心?”


    花慕蘭奇怪的問道,“就沒人看見嗎?一個大活人還能不見了?”


    “誰說不是哩。”


    陳大山同樣納悶,“反正後來張小德離開了,小雨也找不到哩,報官追查也無蹤無跡。


    有人說小雨可能被人販子拐走哩,也有人說八成被張小德帶走了,後來廖家花了不少錢,雇了不少人,四處查找,也都沒結果。”


    陳大山說著小雨的失蹤經過,一凡許久沒說話,真不知道羅刹門究竟害了多少人。花滿城拍拍一凡的肩膀,讓他不要氣餒,終有一天會抓住張小德。


    就算一凡不說,陳大山也知曉他回來的用意,隻是這麽多年,邊界鎮早已物是人非,蕭條了許多,海大槳仍然沒有任何消息。


    “一凡,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哩。”


    陳大山勸說道,“不管是歡笑美好,還是痛心遺憾,過去了,就再回不來哩,咱們都要義無反顧的走下去不是?”


    “大山哥,我懂。”


    幾個人又說了會話,一凡才知道陳老漢前兩年過世了,自從老伴牛春花在那場橫禍中罹難,陳老漢的身體也大不如前。


    不過,陳老漢是笑著閉上的雙眼,現在的陳大山與常人無異,說上了媳婦,生了大胖小子。


    “一凡,最近軍營訓練抓的緊,我就不陪你回鎮子哩。”陳大山歎了口氣,“其實去不去都沒什麽了,你要真想去,就去看看吧。”


    “大山哥,我明白。”


    一凡說道,“也許更多時候隻是一個念想,該放下的,應該放下,就是自個心裏還沒放下。


    我這次回來,主要是調查張小德,我沒想到他居然成了羅刹門的頭目。”


    “是啊。”陳大山點頭道,“誰能想到呢?”


    一凡笑了,“還是要恭喜你,大山哥,你升了官,又有了兒子,陳爺爺一定很高興。下次再見,說不定就是陳校尉啦。”


    “哈哈。”一凡和陳大山相視大笑,就像很多年前一樣。


    隻是他們都知道,踏進軍營,邁入修行,前途就充滿了未知,不再是自己能左右。下次什麽時候見麵,甚至還能不能再見,誰也不能確定。


    離開南海大營,不用個把時辰就來到了橫跨比奇河的木橋。


    一凡站在橋上,看著對岸的草坡,看著偶爾劃過的漁船,看著熟悉的一切,他思緒萬千,除了恍如隔世,再難有什麽詞能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這裏真美。”


    花慕蘭看著旁邊青翠疊嶂的山崗,還有腳下奔流不息的比奇河,當真是有山有水的好地方,她指著前麵問道,“一凡哥哥,那邊就是南海了吧?”


    “嗯,一直往前,就是入海口。”


    夕陽灑在花慕蘭的後背,微風拂起她的長發,眼神幽幽,白裙飄飄,一切都是那般美好,妥妥的一幅美景佳人圖。


    “那邊還有一個廢棄的碼頭。”


    此情此景讓一凡的心情變好許多,他笑著說道,“當時,我就在那裏被潘大胡子逮住,真是屈辱的很,幸虧遇到你們呐。”


    “‘尨花花組合’才剛剛開始。”


    花滿城深意十足的說道,“其實以前我也害怕,不想當什麽救世英雄,但現在,就算是我應劫,我一點也不怕。


    你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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