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聽到這裏,多半猜到拓跋玉應該是不會有性命之憂了,剛剛墨宇還提到了他那個小皇弟,於是便問道:“你剛剛說你的皇弟,他又怎麽樣了?”


    雖然琉璃問的是墨宇的小皇弟,但墨宇卻繼續說起了拓跋玉:“說起我這個皇弟,因他是以三皇叔之子的名義養在宮外,所以被三皇叔母族的人保護的很好,其實他母族的人並沒有真的傷害大哥二哥,大哥二哥遇害時他們因為避難已經逃離匈奴。


    後來拓跋輝找到他們,扭曲事實,暗暗幫助他們擴大勢力,就是為了讓他們與三皇叔聯係,這些人為了說服三皇叔,隻能騙他說那些事都是他們做的,三皇叔一麵為了保護我和皇弟,另一麵為了給他的族人一個交代,也是兩頭為難了數年。


    直到後來,三皇叔才知道事情的真實過程,又暗中探查到原來拓跋輝才是殺害他們族人的罪魁禍首,這才有了後麵的事,三皇叔雖然知道他母族後人並沒有真的成功加害皇室血脈,但有此加害之心已是死罪,這才想出個用自己保他們性命的法子。


    不過三皇叔母族的人本就是被冤枉才慘遭滅族,後麵的行為雖然事態嚴重,但終歸並未釀成什麽禍事,父王念在三皇叔保護皇室有功的份上免了他們的死罪,還允許他們可以返回匈奴,並為他們翻案恢複清白,隻是為了堵住有心人的嘴,對外宣稱他們是一直外逃匈奴,被赦免後才得以回國。


    這個結果比三皇叔料想的要好的多,他的族人們得知真正的幕後黑手是拓跋輝後懊悔不已,早就做好了赴死的打算,不曾想不僅性命無憂,連族人的冤屈都被還以清白,因此不論是三皇叔還是他母族後人都對父王感激不盡,甘心繼續忠誠皇室。


    父王對這件事的處理很得人心,朝中也是一片稱讚,不過比起這些,父皇失而複得了一個聰慧的小兒子更讓他覺得是意外之喜,在後麵的接觸中,父皇還發現我這個小皇弟頗有些文韜武略,對三皇叔更是不同。


    我的這個皇弟由三皇叔救下性命並且親自教養,三皇叔自幼跟著他,同他母妃的性格一樣並不喜歡爭名逐利,卻想不到還是惹來了後麵之禍,那時怕我真的有性命之憂,便將皇弟以儲君的思維培養,但日常還不忘時時教導他不論何時都要以我為主,做事時要從全局去看,多站在君主的位置考慮,日後若有機會便能更好的輔助我。


    今年我的小皇弟已經快到十三歲了,父王有心讓我帶他一起曆練曆練,今日便將我和三皇叔聚在一起商議從哪開始。”


    琉璃聽墨宇說了這麽許久,心裏明白,墨宇是不想讓自己擔心,隻是要帶一個小皇弟曆練,交給墨宇安排就行了,根本不用一大早就把他叫進宮去,但墨宇今天本就回來的不早,又同自己講了這麽久旁的事情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過就是為了讓自己今天先好好休息,琉璃於是說道:“天色已晚,你今天累了一天了,快休息吧。”


    說著便對著墨宇笑了一下說道:“夫君回來的這麽晚,又講了許久的故事,臣妾也是困的睜不開眼睛了。”說完真的閉上眼睛睡著了。


    墨宇看到琉璃這幅頑皮模樣,忍不住親了一下,此時確實不早了,而且昨天琉璃被自己折騰的不輕,墨宇本以為將故事講的又長又慢琉璃就會同往常一樣聽著睡著了,不曾想故事聽完後琉璃才因掩蓋不住的困意睡了,墨宇知道琉璃是想問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麽,隻不過現在事情還沒解決,墨宇一時還不打算告訴她。


    第二日午後,墨宇帶著琉璃在後院樹林散步,今日陽光正好,又值初秋,琉璃看著經霜散後由綠變紅的秋葉,一時興起,便同墨宇過了幾招,琉璃自認在武藝上,自己雖然練的不久,但還稱得上是個練武奇才,所以麵對隻比自己大“幾歲”的墨宇應該還有些勝算。


    不曾想幾個回合下來,自己非但沒有占到一分便宜,反而明顯感覺到墨宇是在讓著自己,琉璃在比武上一向有些較真,覺得輸贏其實是小事,重要的是要全力以赴,這才是對彼此的尊重,因此一番比試下來,竟有點惱了。


    墨宇看到琉璃停下,臉上還帶著微慍,卻是滿臉寵溺,不等琉璃說什麽便一把將琉璃抱入懷裏,口吻裏全是寵愛的說道:“夫人幹嘛為這樣的小事生氣,你明知道我是舍不得你,既然壞了你的規矩,那為夫送你個禮物可好?”


    琉璃本來聽墨宇說這是小事,怒氣便有些深了,但一聽到墨宇說要送自己禮物,又滿心期待起來,說起來墨宇並不是第一次送自己禮物,遠的不說,就是半個多月前自己生辰,就剛剛收了一份大禮,再之前大大小小的禮物也收過不少。


    琉璃記得兩人大婚後第一次因為拓跋玉鬧別扭,與墨宇兩個月未見,墨宇回來後便帶著自己去了趟雪原,在那賞雪景,還見到了雪蓮,除此之外兩人還去賞過各色花雨,酷暑時墨宇帶著她去過一個水洞森林,那裏除了氣候宜人,風景也是美不勝收。


    除了帶著自己賞景之外,墨宇還送過自己一套文房四寶,筆墨紙硯,件件都堪稱精品,尤其那方硯台,品相雕工不必說了,用起來才更覺得當真是個精品,不僅下墨快,出墨細,還能長時間保證研好的墨汁不幹,琉璃因讀書時從不用丫鬟侍候,因此每次磨墨也需費些功夫,尤其有時讀書入神,待要執筆標注時卻發現墨汁漸幹,很是掃興,自從有了這方硯後,琉璃便再未用過其他的。


    墨宇還送過琉璃一台鳳式伏羲七弦琴,那台琴聲音低沉渾厚,用它扶曲,琉璃覺得自己的技藝都提高了許多,更妙的是墨宇還精通笙簫,不論是單獨吹笛,還是以蕭與自己同奏都是一種美好的享受。


    其他小禮物如孔明燈、走馬燈、風箏、玉件等等,墨宇都曾親自做了送給琉璃過,若不是每次琉璃都在身邊跟著打打下手,她都要以為這麽多精美的小禮物是不是墨宇用什麽法術變出來的了。但是對於這些“小禮物”,墨宇每次都是說,“夫人可願與為夫做做苦命鴛鴦,一起動手做些東西。”


    隻有在送自己諸如文房四寶之類的“大禮”時才會說“琉璃,我送你件禮物可好?”今天墨宇也是這樣說的,那就說明這件禮物一定非比尋常。


    琉璃聽到墨宇這樣說,怒氣全消,但墨宇明明兩手空空,於是充滿疑問的問道:“是什麽東西,怎麽我卻看不見呢?是沒帶在身上嗎?”


    墨宇卻笑著摸摸她的頭說道:“夫人還真是著急,帶是帶了,隻是夫人先要閉上眼睛。”


    琉璃聽後趕忙把眼睛閉好,抬著頭對著墨宇,墨宇看到琉璃眼睛輕必,朱唇輕啟,滿臉盡是期待的對著對著自己,不免想逗逗她,於是輕輕環住琉璃腰身,付唇上去。


    兩人並不是第一次親吻,但琉璃還是會覺得有點害羞,尤其此刻兩人又在樹林,琉璃雖然也享受這個吻,但還是控製住自己輕輕推開墨宇,臉色發燙的說:“你說的禮物就是這個嗎?”


    墨宇矯詰的笑著說道:“我若說是,夫人可還喜歡嗎?”


    琉璃沒想到墨宇居然真的這樣說,但還是略帶羞澀的點了點頭。


    墨宇笑的更開了,說道:“好了,琉璃,你看看這是什麽?”


    說著舉起一隻大手,手中持有的是一付九節鞭,琉璃剛剛明明看到墨宇手上空無一物,這九節鞭又是如何而來,難得是自己剛剛閉上眼睛兩人接吻的時候別人送過來的?一想到可能會被別人看到,琉璃的臉更紅了,也不看那九節鞭,而是問道:“這個,剛剛是誰送過來的,我怎麽一點也沒聽到。”


    墨宇聽琉璃這麽說,才知道琉璃是在擔心什麽,心裏愈發覺得自己的小妻子可愛非常,滿心都是喜愛的說道:“夫人放心,這九節鞭並非尋常兵器,一直帶在我身上,之前你常用的兵器是輕劍,雖然趁手,但兵器講究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我在身邊時你自然無憂,但是我若不在身邊時倘若遇到什麽危險,還是這九節鞭用起來更方便。”


    墨宇說完將九節鞭送到琉璃手中,琉璃接過九節鞭手上一沉,但也感歎竟有這樣的兵器,九節鞭琉璃並非沒見過沒用過,隻是這件兵器,重點剛剛好,既不是重的讓人用起來過分耗費體力,也不會輕的讓人覺得有力使不出,琉璃接過來鞭舞了起來,幾個回合下來,感覺這件兵器簡直就是為自己量身打造,開心的跑到墨宇身邊,踮腳親了墨宇一下說道:“這件寶貝我很喜歡。”


    墨宇執起琉璃拿著九節鞭的手說道:“這件兵器最神奇的地方是可以用意念召喚,平日不用時它會自行隱去,需要時用意念召喚既來,這樣才方便你用來防身,現在你便試試。”


    墨宇看著琉璃說:“把注意力集中在九節鞭上,心裏默念,隱”


    琉璃本來覺得很不可思議,但見墨宇如此認真,就真的按他說的,將全部注意力放在九節鞭上,閉上眼睛在心裏輕輕說了一句“隱”,話音一落,琉璃就覺得手頭一輕,接著感覺那九節鞭瞬間消失了。


    琉璃看著自己已是空無一物的手,又看看墨宇,墨宇繼續說道:“需要它的時候,心裏專心想著它,說“現”即可”


    墨宇說完琉璃便急著要試,這麽一件趁手的兵器隻見一次就消失了可不行,隻是琉璃也因此一時不能集中精神,墨宇笑著說:“夫人不必著急,烈陽現在是你的了,隻要你誠心喚它,它便會即可現身。”


    琉璃聽後知道了這九節鞭原來還有名字,“烈陽”,配它倒是很合適,這次琉璃集中意念,輕閉雙眼,心中默念,“烈陽,現身”,話音一落,烈陽果然又出現在自己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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