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越從外祖家回來,又在家歇息一天,想著明日要得去隔壁村的私塾看看,雖然小弟在那讀隻是過渡,但是最起碼也要讀個半年,也不能不重視起來。


    這一日明越娘幾個就好好在家歇歇,也計劃計劃串串要不要增加新品種,建房子要多少銀錢的時候,張秀兒就不請自來推門就進來了。


    二嫂,你看你們家柱子,我洗好的衣裳剛拿出去曬就被他一跑給連木樁都撞翻了,整天瘋跑什麽勁,這下好,還得重洗,你去幫我洗了吧,反正是你家孩子給弄髒的。


    蘇楊氏一聽,連忙給這個“弟妹”道歉,他三嬸可對不住你了,等下柱子回來我收拾他,你先坐會兒,我這就去洗,洗好了再幫你晾上,說完就拿著衣服去給洗了。


    張秀兒見明越在炕上發愣,好像沒看見自己似的,頓時氣起來,你這賤丫頭,沒看見你三嬸我嗎?還把不把我當長輩,我來了連個招呼都不打嗎?


    說完一屁股坐炕上,哎呦!這炕燒的這暖和,你們倒是享受了,倒是把你三叔累死了,你這死丫頭,橫著這柴現在不用你們拾,你們就可勁的燒是不?我那屋多燒點你三叔都不讓,真是氣死我了!


    自從明越做生意在鎮上,娘偶爾去山上撿些枯樹枝回來,加上原來存的也是不夠,她三叔見她娘這冷的天還要去山上,也不管他大嫂怎麽不樂意,隔三差五都會給明越這屋抱來一大捆,明越知道三叔是好意,也就收了。


    見張秀兒在這碎叨叨的在這嘮叨,心煩不已,就說,是我三叔給的,你要找就去找我三叔,別在這跟我說,我也做不得主!說完就出門去王奶奶家躲清靜了。


    這張秀兒平時是怕蘇老三的,但是今日被明越氣極了,李青因為這個明越不要自己了,現在連自家媳婦都不顧,也要讓這死丫頭一家住的舒服,真是氣死她了,回屋就去找蘇拓討說法了。


    自然,張秀兒是沒本事讓她三叔低頭的,自從這個張秀兒進這個家門,剛來幾天到還好,沒幾天好吃懶做的性格就暴露出來了,好吃的可著自己吃,要做的事是樣樣不想幹,因為這,和她大娘是三天兩頭的吵,就連明越這一房都被她們忽略了,由主要矛盾上升到次要矛盾了,樂得娘幾個過個清靜!


    蘇老三是煩的不行,剛開始還管上幾回,現在真是頭都大了,對張秀兒也冷淡了許多,見她又來鬧,一頓大吼就出門了,剩下張秀兒哭哭啼啼的在屋裏哭,哭完了又跑回娘家了。。。


    張老賴知道閨女受了委屈,和她娘兩個人就拿著鋤頭鐮刀就殺過來了,見蘇老三沒回來,就大房一家在家,就找蘇德要說法,還沒等蘇德開口,這蘇常氏就不幹了!


    我說親家嬸子大叔,這秀兒自從嫁進我們家,可著好吃的給她吃,活啥也不想幹,就這一天還找事,這不對那不對的,我三弟說她幾句怎麽了?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就是我三弟打她都應該,你們自己閨女教不好,婆家人教教她做人媳婦的道理有何不可?


    張老賴不是別人,是老賴啊!聽閨女妯娌這樣說,也不想想別人說的有沒有道理,就是眼珠一瞪,認為閨女在這家裏受了欺負,見蘇德半天也哼不出來個悶屁,更是氣急,揮起鋤頭就和自家婆娘就砸,蘇常氏一見,趕緊去攔,兩個女人打在一起,蘇明昊見張老賴真要砸,也上前去攔,隻不過他一天招貓逗狗在行,莊稼地都沒下過幾回,哪裏是張老賴的對手,沒幾回合,就被張老賴踹倒在地了。明哲見事不好,連忙出去找三叔去了。


    眼見著兒子媳婦都不是兩口子的對手,蘇德這才哆哆嗦嗦的站起來,大,大,大叔,有話好好說,非要動手呢!


    呸!你個窩囊廢,讓你說時你不說,現在又來說,晚了,又開砸起來,嚇的貴子小花哇哇大哭起來。


    住手!張老賴正砸的起勁,冷不丁的一個聲音傳來,到是把他嚇了一跳,停下一看,正主回來了,蘇老三有一種自帶威嚴的氣場,就是平時不說話別人也會怕上幾分。無論是她大娘還是這張老賴,見到這自家姑爺,也有幾分犯怵。


    姑爺,你回來了,說完覺得自己太示弱了,明明是自家閨女受了委屈,想想又挺直腰杆,強硬道;你回來就好,你們一家欺負我閨女,把我閨女欺負回娘家,你這當相公的就這麽狠心?


    狠心?


    蘇拓冷笑,是我狠心還是張秀兒狠心?我拾柴火給我自己的侄子侄女用,她到跑來找我要說法,說就應該把她們一家凍死,這是人說的話嗎?我到想問問,你們平時就是在家這樣教她的?


    張老賴一聽,這像閨女說的話,也不禁在心裏埋怨起閨女,你想歸想,別說出來啊!好乃人家是親叔侄,但是嘴上依然不依不饒;她還小,說話口無遮攔是有的,你也能不分青紅皂白就罵她。


    口無遮攔?我看她可不是,說話咬牙切齒,恨不得我二嫂一家去死,真不明白多大仇多大怨?


    你想怎麽辦吧?如果你不給我個說法,我閨女就不回這個家了!


    不回就不回,我蘇拓也無福消受這樣的媳婦!三天兩頭鬧一回,我也怕了,就讓她在娘家待著吧!要休書我現在就可以寫給你帶回!


    張老賴兩口子一聽,不得了了,這沒那捏住,反被捏了,這閨女是萬萬不能被休家來的,已經被退過一次親,這要再被休回家,這秀兒一生就完了!


    兩口子惴惴不安,見蘇家要他們賠償砸壞東西的損失,慌一般的逃走了-------


    明越也不知道會鬧出這麽大動靜,從王奶奶家回來,像往常一樣回屋,娘這才把事情跟她說了,明越聽了,也是無奈,就看三叔怎麽做了,自己也幫不了什麽。


    初四一過,明越和娘一道去了隔壁村的私塾。


    說是私塾,就是老童生在自己家騰出一間房來,幾張桌子幾把椅子而已,私塾先生看著雖然上了年紀,但是說話文縐縐的,倒是有先生的樣子,等到了解完,明越和娘就回家了。


    娘到沒什麽意見,明越確實不滿意的,但是想想就算在鎮上或者縣裏找個好私塾,也是不方便,小弟每日回家都是麻煩,現在隻能暫時這樣了,等到時有條件了再定吧!


    上學日子定在正月十六,明越交了一兩銀子的定金。等家來小弟一聽就要讀書了,興奮的不行,抱住姐姐就親。明越捏捏他的小臉,讓他好好讀書,等姐姐強大了再把你送進好私塾,


    柱子自然連連答應


    姐姐~我聽說大娘讓三叔去找張老賴賠銀子呢!說是家裏物件都沒用的了,明越一聽,連忙問三叔說什麽了?


    三叔也沒做聲,就出門了,都出去一個多時辰了。


    好的,姐姐知道了,明越想三叔肯定沒去找張老賴,說不定去鎮上了!就沒在意,和娘弟妹說笑了半天,又去窖裏看下還有哪些東西,明兒要去鎮上采購了,後日就要把串串攤重新支起來,趕在建房前多賺些銀子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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