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腿怎麽啦?我的腿怎麽啦?”


    她眼裏包滿淚盯著我們著急的問。


    我替她用力揉著,一個勁的安慰:“沒事,沒事,你不用擔心,醫生說了你的神經受到了損傷,慢慢就會好起來的。”


    朵兒的傷情嚴重,在市人民醫院一待就是一個月,梅媽媽也在那裏守了一個月,而我和旅潔幾乎每晚都去陪她一會兒後才回家,可憐的丫頭在大家的照顧下漸漸好起來。


    梅朵救了聞安傑一命,原本那家人理所當然的受了,雖同待一層樓卻沒有任何往來,偶而碰個麵也全當作不認識,也許你覺得不可思議,可事實就是這樣。


    本來吧,兩家人這樣井水不犯河水的處著到也挺好,可最近一周那聞家的老媽子不知哪根筋不對了,時不時舔著一張老臉跑到朵兒的病房來打探,也不知道她心裏在打什麽鬼主意。


    等到梅朵借著拐杖能勉強走動的時候,聞家的父母居然架著自己的兒子進了朵兒的病房,那臉笑得跟長了絛蟲的豬肉似的怎麽看怎麽讓人覺得惡心。


    梅爸爸一肚子火並不待見他們,梅媽媽到是好脾氣,賠上一張笑臉,雖然心裏有千萬個不樂意,可是,梅朵就不一樣了,既不願見又思念得苦,用那層層疊疊的矛盾折磨著自己。


    這梅家的人吧就是太善良,哼,我易子歸就不一樣了,隻要在朵兒的病房碰見那負心漢,我定會毫不客氣的怒目相向:“你來幹什麽?你還有臉過來?你這個害妻滅子的畜生!”


    每每被我臭罵,聞安傑都會低著頭避開我的目光,他臉上貼著一塊大紗布估是車禍中受的傷,低頭時一張臉就像個破衣上的大補丁,甚是搞笑,看得我心裏活活生出一個爽字,心情大好。


    本以為他因自己的行為感到慚愧,可後來我才知道,他大爺的根本就不是那麽回事兒。


    那天是周末本來我是要去練車的,一想到朵兒的傷就沒了心情,便一如既往的去了醫院。


    不巧,聞安傑那混蛋也一如既往的待在朵兒的病房,臉上的那塊紗布拆了,露出兩片比發黴的香腸還難看的嘴唇,往日裏靠臉勾三搭四的男人,這個時候真是醜到天下無敵。


    起初我還偷樂了好一陣子感謝上天英明,可仔細一想就明白了他再次接近梅朵的原因。


    我便好事的向他房間的病友打聽,不出所料,原來聞安傑不僅腿被壓傷,頭部蛛網膜下腔出血,他的臉尤其是兩片嘴唇還被三輪車上的鐵片給劃傷了,端端的被毀了容。


    起初他的新歡天天來守著,細心體貼的照料著,所以那個時候他們一家人屁股翹到天上,完全不把梅家放在眼裏。


    可老天開眼呀,就在他第一次換藥的時候,新歡看見了他那張破相的臉,心下一嫌棄借個理由走了,從此就再也沒出現過,還幹淨利落到把手機號碼都換掉啦!此舉在我看來與聞安傑的作風簡直絕配。


    聞安傑沒照鏡子自然不知道這其中的原由,而他的父母卻看得清清楚楚,心裏知道兒子的人生算是毀了,就開始盤算別人的人生了。


    他大爺的算來算去自然就算到我善良美麗的朵兒身上了,厚著兩張老臉就開始往朵兒的病房鑽,可氣我的傻姑娘還以為人家回心轉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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