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


    這時,一個熟習的聲音響起,梅朵回頭一看,是胡主任,他料想二人會吃閉門羹便好心的跟了過來。


    “這位華大姐是老村醫,曾在合作醫療室工作,當年經常在我這裏開清創藥,不知道我們保存的資料裏有沒有開藥的底根。”


    胡主任開了口,檔案管理員好歹給些麵子,便勉為其難的答應幫忙查找。


    他抱出一大堆陳舊的資料,雖說還算整潔,可文件袋裏的紙張早已泛黃,上麵的字跡早已模糊。


    幾人合力找了半天卻一無所獲,一九八五年前的資料全部沒有,更別提七十年代的事。


    直到一個護士在診室裏見不到胡主任打來電話尋找,大家才失望的放棄。


    至此醫院這條線算是斷了。


    母女倆沒有辦法又折回衛生院。


    李科長一臉笑意的問:“怎麽樣,找到了嗎?”


    兩人失望的搖頭。


    “要不你們再去區裏的檔案館找找看吧,咱們醫院的資料每到一定時間都會送到區裏的檔案館去存檔。”


    “區裏的檔案館在哪兒呀?”梅朵望著他問。


    李科長回道:“就在區法院旁邊就是衛生局的檔案館,你們到那裏去找找看。”


    失望的母女聽聞後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她們道別李科長,準備先回家等明兒一早再去區裏。


    車子也賣啦兩人隻能相扶著一路顛跛去車站……


    鳥兒們的叫聲像鍾一樣叫醒了梅朵,五點多鍾梅朵從床上爬起來,父母的房間燈還未亮,看得出母親對這件事並不及女兒上心。


    梅朵輕輕敲著他們的房門叫道:“媽,起床了嗎?咱們去坐早班車。”


    梅媽媽打開燈卻推脫說:“朵朵不用那麽著急,咱們吃了早飯再走。”


    “不用啦,咱們就去外麵吃。”


    梅朵一直守在門外等母親出來,然後背著背包一起向區檔案館出發。


    山路彎彎,霧氣重重,兩人在公交上顛簸半個多小時來到鎮裏,接著又轉乘了兩班車一共花了三個多小時才到達區檔案館的大門口。


    路途遙遠梅朵怕母親餓著,便提議:“媽,餓了嗎?咱們先去吃點東西吧。”


    梅朵沿街細看,這裏除了法院就是警局全是辦公場地根本就沒有飯館,媽媽不想為難女兒,扶著她往檔案館的石階上走,嘴裏說著:“我不餓,咱們先去找資料吧。”


    雖是花了三個多小時的路程,到檔案館的時間卻尚早。


    走進二樓的檔案室有兩個保管員正在泡茶聊天,都是女孩子,很年輕,精心打扮過的麵容顯得很有活力。


    梅朵走到櫃麵前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笑問:“早,美女,我們想查一查水凹鎮的檔案,關於以前的合作醫醫療的。”


    “把身份證給我吧。”一個女孩放下手裏的杯子走過來替她處理。


    梅朵遞上自己的身份證,保管員抄寫在一個登記本上並讓她簽字,接著她從高高的木架上抱來一堆資料說:“這個月來檔案館查資料的人真多,都是為補助的事吧?你們水凹鎮這些年送來的資料都在這裏,你可以到那邊坐下來慢慢找。”


    保管員指著對麵的幾排桌椅告訴梅朵。


    “很多人來這裏找過資料了嗎?”梅朵隨便問了一句。


    “是的,每天都有人來。”


    “那她們有沒有找到那些檔案。”


    保管員回想一會兒說:“有的能找到,有的白跑一趟,憑運氣吧。”


    “謝謝!”


    道了謝梅朵坐到桌邊用心翻找,梅媽媽眼睛不好,就在一旁守著女兒。


    另一個保管員好心提醒:“你們找到想要的東西就拿到我這裏來幫你們複印蓋章。”


    簡單的一句話卻讓母女倆感到無比的溫暖,連連點頭致謝。


    檔案館果然名不虛傳,這裏的資料從一九六五年到現在全都有卻唯獨缺了七五年到七九年的記錄,五年的時間就像凝固的城堡完全沒有痕跡,而梅媽媽培訓和全職工作時間正是在那幾年。


    隨著一本一本冊子被打開又合上,梅朵的心在希望與失望中反複煎熬。


    “找不到就算啦,咱們不申請了。”梅媽媽不想讓婚變中的女兒再添煩惱又滋生出放棄的念頭。


    梅朵有些急躁,她搞不懂為什麽老天爺總是喜歡折磨自己,這些日子真可謂諸事不順,正當她煩悶不已時一個名字的出現讓她開心地站起來。


    “華玨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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