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已難追憶,走出眼前的困境才是王道。


    我們三跟著光子繼續爬行,因它的身體收縮自如,飛得極自在,我嫉妒得抓狂,加上管道裏麵氧氣稀少,我們全身都被冷汗浸了個通透。


    我真的感覺自己就快死了,不想再作垂死的掙紮,懶懶的賴在原地。


    旅潔發現後用她幹涸的嗓子一個勁給我打氣。


    無論她怎麽說我就是一動不動,隻盯著前麵的怪鳥問:“光子,到底還有多遠,我實在是爬不動啦!”


    怪鳥回頭送了我一副怪異的鳥臉,動動鳥嘴說:“放心吧笨蛋,你死不了。”說完隻管帶著梅朵前進,才不理會我和旅潔的死活。


    有它這句話我的心裏多少燃起點希望,用力吸上幾口汙濁的氣體。


    我去,什麽味道鑽進我的鼻孔,臭得天下無敵弄得我哇哇狂吐。


    旅潔是否也聞到了這股怪味,緊皺眉頭在狹窄的空間裏伸長脖子張望。


    不僅僅是怪味,我們發現這個通道並不是孤立存在的,它的兩邊還有小管道,烏黑的髒水從兩邊的小管道滲進來,上麵還漂著彩色油泡,我用手指沾一點放到鼻前聞聞,果然,這就是臭味的來源。好在從小管道裏流出的水並不多,估計這些髒水不是從源頭放出來的,而是從水閥口滲出來的。


    我想了想或許朵兒能知道點什麽便問了問,她果然憑基因的記憶知道內情。


    原來蒼屋山早已不再是青山綠水之地,多年前一群商人來到這個地方,他們要找個人跡罕至的山窩窩建造廠房,為的就是躲避監管部門的審查。


    這些奸商在匯入蒼粟湖的溪溝沿途建起了製藥廠、皮革廠、造紙廠、化肥廠、電鍍廠……還真是什麽汙染重,什麽就往這兒建。


    怪不得,我腦袋裏最先出現的是在這山上吃魚的情景,青魚姑娘身段極好入嘴卻有股倒胃的煤油味,現在看來我們還真冤枉了餐館老板。


    “該死的奸商!”


    旅潔的怒吼嚇我一跳。


    “蒼屋山的村民身患怪病肯定與他們有關。”


    聽她這麽一說,我在前麵義憤填膺的應和:“查,查清楚了就抓,把這些傷盡天良的害人精全抓光。”


    我的話不對嗎?另兩丫居然被我逗得格格直樂,就連那隻怪異的綠鳥也列開它的鳥嘴,笑啦……


    經曆完臭水溝,前麵豁然開朗,但卻不可思議,因為出現在我們眼前的是一個大溶洞。天,我們究竟是在山上還是在湖底呀?明明是一路平行過來並沒有向上或下滑的動作呀,可眼前的景該怎麽解釋呢?


    空間變大,光子就像撞車後的氣囊一下彈開,迅速變成一隻龐然大物,鋪天蓋地擋在我們三個小矮人麵前,因它的遮擋我將視線放在頭頂。仔細觀察這個溶洞與平常在山裏見過的還真不一樣,崖頂的石鍾乳依然懸掛著但卻不是普通的白色或黃色,這裏的石鍾乳各種顏色混雜在一起非常絢麗。


    “哇瑟,好大的寶石呀!”


    我興奮得跳起來,這下我可要發達了,就開始在腳下尋找石頭,想把頭頂的寶貝砸下來。


    不曾想,樂極生悲,腳下一扭被什麽東西絆了個趔趄,定睛一看,絆住自己的東西嚇得我再次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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