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些無法理解的東西,我正在恍然卻不能大悟時有人來到了這個屋子。


    來的人讓我多多少少有那麽點醋意,她正是蕭河的助手魏雨蔞,來的理由是她手裏那個藍幽幽的東西,那不是我的手機嗎,什麽時候去了她那裏?


    想了半天才憶起這小東西自從離開醫院就沒回到它主人也就是我的身邊。我咽了口唾沫想掩蓋住自己的糊塗,該死的鈴聲居然響起來。


    “可憐蟲別哭,可憐蟲別哭……”


    該死的內容弄得我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就聽見魏雨蔞嗲嗲的與我家橋橋說話:“橋哥,又打來啦。”


    蕭河問了句:“手機已經無菌處理了嗎?”待那女人點頭之後轉身將它遞到我手中。


    來電的人是旅潔,聽她嘶啞的聲音定是大哭了一場,我的心立時緊了緊,接著便得了個心痛的消息,旅潔的媽媽在十分鍾前走啦!


    老人家離世的原因正是感染了超極病毒。


    一旁的蕭河見我難過也跟著神傷,不過這種情緒隻是轉眼即逝的煙雲,很快他就意識到接下來的問題便拉住我的手正經八百的告誡:“你不能再離開這裏。”


    我兩淚汪汪哽咽半天才想起來反抗:“我要走。”


    說走就走,像頭倔牛,卯足勁從他的手彎子裏往外擠。


    氣極的男人一張臉變得鐵青,常年相伴我從未見過他有如此難看的表情,死不放手的他將說話的音調提高了不少:“易子歸,你能不能不要這麽任性?”


    “我這是任性嗎?梅朵、旅潔還有任真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現在你明明知道人類正在經受一場生死存亡的大災難,你卻要我拋下她們不管不顧,獨自苟活,你還是不是人?”


    我任性了嗎?剛才在電話中我哪有逞一時之快將這個天大的秘密向旅潔抖出?在這生死關頭我還能分辨出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難道我還不夠顧全大局?


    心裏的委屈又能向誰說?隻能和蕭河大吵一架來發泄。


    今天他是鼓足勁不給我台階下,吵到最後居然要我作個選擇:“好,你就說吧,你是要你所謂的閨蜜還是要我?”


    我望著他,英俊的臉龐很誘人,是我想要的;我閉上眼,與那三嬉戲打鬧有福同享的點點滴滴也很誘人,也是我想要的,現在正是有難同當的見證日,我怎能做那無情無義的衰人,所以我選:“讓我出去,我要和旅潔她們在一起。”


    蕭河抿住嘴唇,眼角泛起星星淚光,久久才發出一聲長歎:“原來我在你心裏竟不如外人。”


    他委屈的樣子讓我很心痛,以他清冷的性格這世上又有幾個不是外人呢?可我不一樣,沒有梅媽媽,沒有梅朵,沒有旅潔和任真,我便不再是易子歸。


    我們兩口子拌嘴,真正的外人就該知趣的走開,嘿,那個叫魏雨蔞的居然站在一旁全程觀賞。等我們中場休息的當口居然幸災樂禍的跑過來問:“橋哥,怎麽辦?”


    問過之後居然還當著我的麵與我的男人咬耳朵,也就是說悄悄話,我的臉又開始一陣紅一陣白。


    好在我家男人是否對她的小心思並不感興趣,擺擺手又搖搖頭算是給我挽回點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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