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將軍墓時已是三小時後,林俊告訴我們並沒看見有人從這裏出入。


    我想他肯定在懷疑我們的判斷,除非他也參與過蒼屋山頂的抓捕行動,否則誰會想到一群生物學界的瘋子會在墓穴裏挖個深坑,天天與致命的病菌共處。


    沒人出入很正常,以任真的脾氣讓她在裏麵蟄伏個十天半月不過是家常便飯,但旅潔還是順帶著問了句:“那,在此其間有沒有什麽特別的事發生?”


    林俊想了半天才想起一件事,就在我們離開後沒多久,椰樹林裏飛出來許多鸚鵡。他當時有點納悶,這種好看的虎皮鸚鵡一般都是家養的,能大量看見的地方隻有寵物鳥市場。


    旅潔聽完興奮的告訴他:“這就對上啦!”


    任真十之八九就在裏麵,我們決定哪兒也不去就守在附近盯死她,等待救援部隊到來。


    一想到很快就能見到我家橋橋啦,心裏的歡喜和擔憂自不必多說。


    我激動的心尚未平複,一個刺耳的得意的再熟習不過的聲音從對麵傳來。


    “喲,這麽多人是在等我嗎?”


    幾十個紅衣女人還有兩個男人什麽時候鬼一樣的站到了我們麵前。那兩個男人乍一看很像是高家父子,可正麵再看卻又不怎麽像,眉毛很細,嘴唇小而豐滿,反像是兩個女人。他們目光呆滯,動作僵硬,真如旅潔所講的那樣,他們並不是真正的人,而是被電腦精準設計的打印人。


    旅潔直視著中間那個看上去很靈光的紅衣女人,厲聲問她:“病疫的事是你幹的吧?”


    任真陰陽怪氣道:“哦喲……旅警官你們警察說話應該講證據吧?”


    “任真,那些都是無辜的百姓,你怎麽下得了手?”


    任真無所謂道:“我知道呀,玩玩而已,不然你們怎麽會找到這兒來呢?”


    “玩玩?”旅潔幾乎帶著哭腔說,“一個個鮮活的生命你居然敢跟我說隻是玩玩而已?”


    “有人死了嗎?”任真將手一攤,很無辜的樣子說,“這個病不要人命呀,不過就是發發燒,多睡兩天覺就好!”


    “你還在狡辯!!”旅潔氣極,恨不得給她兩耳光,可惜距離遠了點。


    任真依舊沒有半點悔意,又聳了聳肩替自己開脫:“那是他們運氣不好,本來就有基礎疾病吧?”


    等她倆的戰火稍作停歇時我終於插上了嘴,小心翼翼的問:“真兒,蕭河呢?蕭河也在下麵嗎?”


    任真噗呲一聲笑了,我知道她是在嘲笑我唯唯諾諾的慫包表情。不過笑完之後她還是有模有樣的回了我的問題,隻是答案非常氣人,她說:“我現在是他的主人,你就不用再惦記啦!”到最後那個被她深愛過的男人居然成了她的寵物。


    幾句交涉她已沒了耐性,嘴角微微上翹,我知道壞點子又要破口而出了,果然她笑道:“既然來了,就都到下麵坐坐吧!”


    我傻頭傻腦問:“你什麽意思,是要綁架我們嗎?”


    任真的嘴角翹得更高啦,笑道:“你終於聰明了一回,不然,你以為你們怎麽會來到這裏?”


    我終於明白原來這是一場陰謀,氣道:“原來你是故意引我們來的。”


    “易子歸,看來你還不算笨嗎!”


    我不解問她:“可是,為什麽?”


    任真心事重重道:“因為梅朵,隻有你們才能讓她離開那隻大怪鳥。”


    隨後她凶神惡煞的下了一道命令:“把他們都給我抓起來!”


    誰也沒注意到,這個耀武揚威的女人在下命令的時候身體晃了晃,顯得有些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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