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月光照耀在這些黑影之上,讓人看不清楚,隻能大題的看出來這些黑影全都是人的形狀。


    巫女依舊是那副摸樣,一言不發,機械一樣的取箭張弓射出,她的身姿為曾有任何動搖,腳步不曾移動半分,表情沒有任何的改變。


    哪怕是這些黑影越來越多,快的已經離她隻有二十米的距離,黑影散發的氣息已經非常靠近。


    哪怕她的箭矢已經快要用完,哪怕這些黑影越來越多,更遠處的地方甚至還有黑影在晃蕩。


    巫女不曾言語,淡然的如同一座雕像。


    “砰!”


    一聲槍響距離巫女最近的黑影應聲倒地,巫女拉弓的身影微微一頓,歪著頭撇了一眼剛剛她認為偷窺的少年。


    巫女不曾言語,對這個人的幫助也沒有任何的謝意,隻是停頓了一下之後又開始射擊黑影。


    白夜天雙手兩把槍不停地射擊,這些黑影好像沒有神智一樣,根本不知道躲閃,直愣愣地向他們走來,白夜天甚至根本不怎麽需要瞄準,抬槍射擊就好。


    但黑影越來越多,雖然依舊是行動緩慢,但白夜天和巫女還是被重重包圍。


    舉著雙槍直接打空了手裏的子彈,白夜天顧不上其他,從腰帶中掏出了來自前輩的饋贈,兩把改良的銀光左輪,他目前最攻擊力最高的手槍。


    黑影已經離他很近了,麵對他們的重重包圍。


    白夜天拿著雙槍,雙手抱胸,調魔力灌入雙槍之中,動作擺好之後自認為很帥的大喝:“秀太!!”


    漫遊槍手技能:亂射


    全範圍無死角射擊。


    一直打了很多發,直到槍管過熱打不出子彈才停了下來,而包圍他的黑影全都像是被打成篩子了一樣,沒有一具是完好的,周圍的樹木也經曆一場金屬風暴變得千瘡百孔。


    “呼~”


    吐出一口白氣,緩解了一下酸痛的肌肉,見巫女陷入了包圍,顧不上掉在地上的人偶。


    重新填充手槍裏的魔力,舉起雙手射擊,硬生生開辟出了一條道路。


    一個閃身躲開黑影的黑爪,進入了包圍圈。


    背對著巫女緩解她背後的壓力,如此多的黑影讓巫女也有點吃不消了,但她除了雜亂無序的喘著氣以外,沒有任何的反應,依舊是拉弓射箭。


    “咻!”巫女射出了最後一隻箭矢,圍繞著他們的黑影應聲倒地,隨著最後一個的黑影腦袋留著血洞倒地,周圍重新陷入了平靜。


    這時白夜天才有心思蹲下來,仔細的檢查了一下這些黑影。


    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血腥氣,加上類似於人型的黑影,讓白夜天有了心裏準備。


    這些黑影竟然全部都是“人”,他們有大有小,身穿不同的衣服,男女都有,除了他們突出的雙眼,猙獰的表情,與吐出長長的舌頭,與脖子上的繩子之外,他們沒有任何相同之處。


    看著他們脖子上的粗壯的繩索,白夜天心情不好的問巫女:“他們是?”


    “自殺但又迷戀現世,向往生者世界的迷途者!”巫女平緩了呼吸,依舊是不帶有任何的情感,對這些人也沒有任何感覺,畢竟已經是司空見慣了。


    “是嗎!”白夜天心情複雜,在天界他見過太多為了生活,而忍辱負重的人,見了太多為了活著拋棄了一切的人,但那些人拚命堅持的東西,現在卻是這麽輕易的被放棄。


    生命這種東西是自己的,他隻是一個外人不好多說,放棄不放棄他不想言語,但既然選擇了死亡為什麽會對現世留念?


    如果還留念現世的話,為什麽當時要選擇死亡呢?


    “死亡原本是一件很殘酷而又無奈的事情,但現在卻有很多人放棄了寶貴的生命,如同膽小鬼一樣害怕活著,活著也許是一間很殘酷的事情,背負著各種的壓力,但何曾想過那些壓力是自己強壓給自己的呢?”


    “這些人因為情,錢財,挫折,壓力,一時衝動選擇了一死了之,但所有的事情都準備完成,踏上了死亡的路程時他們卻又害怕了死亡,但既然已經踏上了死亡之路,又談何容易回到現世呢?”


    “隻能拖著殘存的身軀,依靠破碎的靈魂,堅持著各種各樣的理由,想要回歸現世,可這時卻發現他們的身軀已經破爛不堪,最終變成了憎恨生者,憎恨一切活著的東西的怪物。”


    “但他們憎恨的東西,又不曾記得是被他們親自放棄的。”


    也許是因為白夜天的幫助,或者是其他,巫女一直說了很多。


    白夜天一直在聽著,說完之後又盯著白夜天看了一眼:“我要回去了!”


    “哦,哦!”白夜天呆呆傻傻的應了兩聲,對巫女的離去沒有任何的阻攔,注視著巫女離開遠去白夜天才反應過來,他好像連巫女的名字都不知道!


    無奈的搖了搖頭,將腦海中浮現的一絲幻想搖了出去,這樣漂亮的女人,不是他能沾染的啊!


    畢竟他長得又不算特別帥,沒有到光憑臉就能讓人犯花癡的地步,除去長相他還沒有錢,沒有房子沒有車子,他還是個通緝犯,隻能靠偽造的信息苟活。


    這樣的一個人,有什麽資格去談論喜歡一個人呢,隻能將心意藏在心裏,再說對隻見了兩麵的人有什麽喜歡不喜歡的呢?


    這隻不過是見她漂亮,饞她身子罷了,至於想要的結婚隻不過是男人的占有欲罷了,畢竟喜歡一個人不是應該讓她更加幸福自己就已經滿足了嗎?


    回到原地,隻見到人偶又換了一副摸樣,一直手持彎刀,另一隻手拿著一把袖珍小手槍,帶著一個斜著眼罩。


    衣服變成了歐洲大航海時代女海盜經典摸樣,舉著彎刀直朝天空,腳踩在一個身體比較強壯的人身上,好像在炫耀戰利品一樣。


    “既然有自己的思想,又可以行動,那你為什麽不逃跑呢?”白夜天對著行為舉止怪異的人偶吐槽道,越來越搞不懂了,但至少現在還沒有發現什麽敵意。


    拎著人偶,將她的麵部衝向自己,撓了撓她的下巴,就像在逗家養的寵物,隨後就把她放在了自己的頭上,將左輪槍重新塞進腰帶中。


    揣著雙手,哆哆嗦嗦的打道回府,森林中的死氣在黑影全部清除完之後消散了不少,但剩餘的依舊是圍繞在森林中,久經不散不知何時就會重新會聚在一起。


    巫女回到了富士山上的神社中,還沒有進門就聽到一位和她長得很像但表情卻比她豐富的女子冷言嘲諷。


    “阿啦!今天回來的挺早的嘛?那些人終於想通了,不去自殺了嗎?”


    銀發巫女沒有一絲生氣,冷冰冰嚴厲的對她道:“阿紫,你今天的練習做完了嗎?怎麽有時間跑來這裏!”


    “嘖!”被稱為阿紫的女子不滿的道:“靈力不足的我,反正最終不過是被當做祭品獻祭,練不練習的有什麽意義嗎?畢竟我又不是被稱為天才的你啊,姐姐!”


    “阿紫!”巫女嚴厲喝到:“快點練習,不然婆婆又該懲罰你了!”


    “呸!”巫女談論到了婆婆,阿紫忍不住唾棄了一口:“她才不是我的婆婆,她的眼裏隻有你,她把你當做本宮淺間神社的接班人看待,至於我隻不過是時間一到將要奉獻的可憐蟲罷了!”


    “閉嘴!與其在這裏抱怨,還不如盡力提升自己,隻要你的靈力超越了我,你就可以活著了!”阿紫越說巫女平淡的臉龐忍不住有了一絲憤怒,為什麽要這麽平淡的接受命運,為什麽不能為了活著掙紮一下,為什麽不能堅強的活下去?


    “這樣真的好嗎?姐姐!我的天賦本來就不如你,就算是強行突破了靈力超過了你,到時候被獻祭的可就是你了哦!”


    阿紫戲謔的反問道,這家夥明知道她不可能超越她才這麽說的吧!誰想當那該死的祭品呢?


    “如果你能超越我的話,我會欣然接受的!”巫女神色冰冷,仿佛對獻祭的事情沒有任何的感覺。


    “哼!我就是討厭你這樣的態度!”早知道姐姐會這麽說的阿紫,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惱羞成怒的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阿紫……”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巫女喃喃自語,想說什麽卻又選擇了閉嘴,現在說出來隻會增加她的困擾吧。


    “一定要堅強的活下去啊!阿紫!”巫女在心裏為她妹妹祝福,現在對她的怨恨多一點的話,到時候她也就不會那麽難過了吧!


    取下了長弓,來到神社後麵不對外人開放的大廳,跪坐在神社供奉的神明麵前,默默祈禱,隨後將長弓擺放在了神像麵前。


    “你見到她了?”神像後麵走出一個人,身形佝僂滿臉皺紋,拄著拐杖正是剛剛他們交談中提到的婆婆,她同時也是日本最大的連鎖神社,淺間神社,同時也是這間本宮淺間神社的當家人,淺間騰美和子。


    “是!”銀發巫女神色黯然。


    “不成器的東西,用來當祭品最好不過了,她這個樣子根本無法繼承淺間神社!”


    騰美和子勸說又憤怒的抱怨,有對阿紫的不上進憤怒,也有對她最滿意孫女的決定憤怒。


    “我意已決,阿婆不要再勸了,當年您的姐姐不也是這麽決定的嗎?”


    巫女的聲音透露著堅決,畢竟她本來就是姐姐,照顧好妹妹是應該的。


    “唉!”騰美和子聞言不由得一陣歎息:“隻有經曆過才知道當時的我有多麽痛苦,也知道自己根本沒有能力支撐起龐大的家業,也知道如果家主換成我的姐姐話將會多麽的繁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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