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10月15日


    果然老天還是舍不得我啊,今天有讓我醒來了。


    一醒來就有飯吃,真好!啊,世界,好沒好啊!


    這是什麽?許醫生的名牌蛋炒飯嗎?飯粒粒粒分明,每顆飯上都粘的蛋,很軟很香。


    你能感受到每一顆米和蛋手牽著手在嘴裏歡呼雀躍轉圈圈,香氣從合著嘴裏都能跑到鼻子裏,然後竄到腦子裏。


    不由自主地閉上雙眼,嘴角忍不住上揚,牙齒和米粒和蛋碰觸著,很輕柔很和諧。


    咀嚼碎了之後米蛋們融合在一起,滑滑梯從食道到我的胃裏,然後接受胃壁的親密擁抱,再一次吸收,再接著溜滑梯。


    好了接下去我就不講了,免得你們有畫麵,反正就是這個樣子,兩個字,好呷!


    跟他們一天三頓小燒烤來比,我選擇一天三頓蛋炒飯。真是不懂美食,燒烤吃個什麽呀,都把食物給糟踐了,直接吃辣椒粉沾孜然粉不就完了,反正你也吃不到別的味。


    慫一下,這裏僅代表我個人觀點,不喜勿噴,如果有什麽意見請找隔壁的許醫生,謝謝。


    好像有點幹,光吃蛋炒飯的話,不如來點啤酒吧!


    也是節省界的扛把子了,前天晚上喝得還剩一口的啤酒許醫生都給我冰冰箱裏頭了,不得不說溫婉居家不卑不亢啊!


    不過這樣才能滿足我一時的酒癮。也是夠了,一瓶啤酒喝三天也好意思說自己有酒癮,如果讓別人聽了去了豈不是很丟人了。


    我倒不會這麽想,要是勉強自己,喝不合自己酒量的酒那就是逞能,把酒喝得既為難又難堪。


    完全沒有這個必要,酒這種東西本來就是享受喝,放鬆喝的玩意兒,被這麽一勸一逼的,以後看到酒都不熱愛了吧。


    人有多少不愛酒的,你看看文人墨客們,誰不是不是小酌怡情,把酒話桑麻,對酒當歌,舉杯邀明月的。


    別把酒說得那麽不濟,不是誰都會喝酒誤事的,像我,我就不會啊,永遠不會,因為我根本就沒什麽正經事做。


    一天天守著這些舊書,翻來又翻去,抄抄寫寫的,問我無聊嗎?不會,怎麽會無聊呢?多少公務員的工作不都是這個模樣的?


    他們還有壓力呢,領導檢查呀,同事競爭呀,三十不惑,應該吧。我看他們一個個聰明絕頂的。


    估計都上有老下有小吧,人生美滿幸福了哩,不像我孤寡一個,酒都沒得喝了。


    說了這麽多口都幹了,這麽一口小酒還沒把我嘴唇潤濕呢咋就沒了哩?


    啥玩意兒?剛剛什麽東西往我腳上爬過去了?還毛茸茸的,該不會?老鼠?


    算了,它會自己出去吧,來哪兒不好來我這兒?我酒都喝不夠喔,像是有東西讓你吃的樣子嗎?傻孩子。


    “喵……”


    嗯?不是老鼠啊?


    原來是隻貓啊,你怎麽這麽小一隻啊,都跟老鼠一樣大,還有你也跑太快了吧,我是會吃了你嗎?


    喔,那可說不定哦,要是我真的餓到一定程度了,那你就是非常時期的食物了,別怪我沒提醒你啊,你進了賊窩了。


    “喵……”


    怎麽?叫啥叫,現在你走還來得及,走吧走吧,哪裏來的回哪裏去。


    我這可不是什麽收容所,沒吃的沒睡的,還冷,走,給我走。


    宕安把小貓推到鼠洞門口,硬硬是塞了出去。


    一會兒奶貓又自己進來了。


    “喵……”


    欸?你怎麽又進來了呢?看來我得把這洞給堵上了,不然什麽阿貓阿狗都給我進來,那我還怎麽住啊我。


    真是沒有一點家教,你媽沒跟你說不能隨便進別人家裏嗎?


    什麽?你是警察?你有搜查證嗎你,喵什麽喵啊,說人話,我聽不懂,要不能說就給我走開。


    幹什麽呢,幹什麽幹什麽,瞪著眼睛幹什麽?蹭我褲腳幹嘛呀?欸,欸,欸?你怎麽還咬上了?


    怎麽?餓了?


    都說沒東西給你吃了,快走啊,在你餓死之前趕緊走,別死賴在我這兒啊,我可不是什麽善茬。


    聽見沒有啊,別要了,那鞋底是橡膠的,鞋麵毛線的,不能吃的,吃了會拉肚子的,拉肚子就要看醫生,看醫生就要花錢,你有錢嗎你,沒錢就給我老老實實的。


    別搞什麽幺兒子啊,我可警告你了,好話不好的話我都說了,你自己權衡啊。


    “喵……”


    喲,怎麽還在這兒呢?還不走呢?我可沒空跟你嘮啊,今天很忙的,我要看一部電影,電影你知道嗎?


    害,想你也不知道,就是這個,看見了嗎?這個是影碟,許醫生給我租的,欸,欸,你別抓啊!你手幹淨嘛你,抓破了你賠啊,還得還人家呢,要錢的懂不懂。


    算了跟你說個什麽勁啊,我自個兒看片去嘍。


    魂斷藍橋,一聽就是個文化名,肯定是個好片,尤其這個封麵上這個女人,漂亮啊。


    仔細一看,這不是那什麽亂世佳人那倆嗎?我這眼神,就沒我認不出來的人兒!


    開始了開始了,唉,要是有什麽魷魚幹配著就再好不過了。


    等等,說來,好像真的有呢,我去找找,先暫停呐。


    嘿,還真有,半包,不知道啥時候的,不過應該還能吃,我聞聞,嗯?稍微沒什麽味了,可以吃可以吃,沒長蘑菇就可以吃,長了蘑菇,就把蘑菇摘下來,當晚飯吃。


    說笑的,魷魚怎麽會長蘑菇呢。


    “喵……”


    你也覺得好笑是吧,你看我能不能也去說說相聲呢?


    還是去演小品吧,最近相聲沒人愛聽了呀,都什麽年代了還有人不看你臉長啥樣聽你嘴在那邊叨叨啊?


    吳軍那肯定是仗著他的臉才能在這混吃混喝,說到懂得他肯定沒我懂的多,看起來就是沒文化的樣兒,不知道這門文化的深度就知道過來分一杯羹喝,不過他現在這個樣兒,我倒是同情啊。


    “喵……”


    好了,別喵了,沒完沒了的,分你一口不就好了,也聽我在這嘮挺長時間的,分你一條,來,接著。喔,忘記你是貓了不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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