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醉酒的緣故,陽景淮確實睡的很沉。


    洗腳水慢慢涼了下去,秋夜風涼,宮南瞧了一眼熟睡的陽景淮。


    還是有些於心不忍的,於是慢慢將他的腳拿了出來,擦幹淨抬到了榻上。


    塌遠遠沒有床大,陽景淮又身材高大。蜷縮在上麵,難免有些不舒服。


    陽景淮動了動身子,大概是想找一個合適的姿勢。


    他這一扭動,宮南在旁邊就看的有些膽戰心驚了,生怕他一個翻身會掉下來。


    宮南倒不是怕摔疼他,她怕的是萬一將他摔醒,若是借著醉酒在她閨房裏發了酒瘋,那可就難收場了。


    陽景淮就這樣睡著,大概明日醒來是會著涼的。宮南起身去旁邊的衣櫃想找一床被子用,那床一直擱置在衣櫃裏的涼被卻不見了。大概是小意覺得天氣涼用不到,已經收起來了。


    宮南輕輕歎了口氣,看著床上的那條被子,有些猶豫,這可是她蓋過,用過的被子。


    嘴唇輕抿,宮南還是將那床被子抱了起來,蓋在了陽景淮的身上。


    然後又起身去桌前,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塌前,以防陽景淮翻身掉下來。


    屋裏的蠟燭慢慢燃盡,房屋內很快便陷入了一片黑暗。


    夜深人靜,困意襲來,宮南不知不覺中也睡了過去。


    再次睜眼,宮南已經躺在了床上,身上蓋著被子。在倉皇中坐起,宮南朝房中塌椅上看過去。


    塌椅整潔,哪裏還有半點陽景淮的影子。


    日子就這樣波瀾不驚的又過了幾日。


    直到在一個午後,代言的到來打破了這一份平靜。


    那日,宮南吃罷午飯,正坐在案前核算青衣閣近半年的經費花銷。一向穩重的代言這次幾乎是闖進來的,臉上帶著明顯的激動。


    宮南轉頭看著他臉上遮不住的笑容,起身走了出來。


    看代言一副氣喘籲籲的樣子,宮南伸手拿起桌上的茶壺,準備給他先倒一杯熱茶。


    代言已經迫不及待的將這個振奮人心的消息講出來了。


    “閣主,江東一帶的鹽運現在已經盡歸咱們青衣閣了。”


    宮南準備倒水的手頓在了半空中。


    代言接著說道,“洪幫不知道什麽原因,竟然主動撤離了江東,倒像是將鹽運這樁暴利的買賣拱手讓給了咱們呢。”


    沒想到,陽景淮竟然真將這鹽運給她拿下了。


    可是那日,她並沒有遵守諾言,一直留在宮中陪伴嫻貴妃。所以,陽景淮也大可不必替她拿下這鹽運。


    是為了那日的事情道歉嗎?宮南也覺得不像,陽景淮就不是那樣的人。


    直覺告訴宮南,陽景淮此舉必定是事出有因的。


    果然不出所料,第二天,田公公就帶著懿旨來了,排場之大,幾乎是驚動了大半個都城的人。


    懿旨上說了很多,趙穆攜帶軍侯府眾人在門前跪拜接旨。


    但可以用一句話總結,那就是陽景淮與宮南大婚的日子已經定下來了。


    趙穆激動的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


    多少名門貴族惦記著陽景淮身邊的正妃之位阿,沒想到,陽江淮竟然在馬球場上對宮南一見鍾情了。


    趙穆覺得,老天爺真是太眷顧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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