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賓客散盡,陽景淮回到新房的時候,宮南已經摘掉繁瑣的鳳冠,脫掉旖麗的嫁衣,一身束腰長裙利落的坐在梳妝鏡前了。


    聽到有人推門進來的聲音,宮南也沒有理會,隻是用檀木梳子細細的梳著胸前的長發。


    陽景淮伸手摸了摸擱置在落衣架上的大紅蓋頭和喜服,開口說話的聲音似乎是帶著些不悅的。


    “就沒見過你這麽著急的新娘子,新婚當晚不都是由新郎親自揭蓋頭嗎,哪有新娘子自己摘下來的。”


    宮南依舊慢悠悠的梳著頭發,並沒有接他的話。


    陽景淮放心手中的紅蓋頭,轉身打量了一眼端坐在梳妝台前的宮南。脫掉嫁衣之後的她,顯得身量較弱,尤其是這不盈一握的纖腰,陽景淮默默的在心裏歎了一口氣,這未免也太瘦了。


    聽下人說,宮南從宴會廳上回來後,便一直閉門未出,連貼身侍奉的小意也早早就被她遣下去休息了。


    更別提派人傳飯吃東西了,隻是,這一天折騰下來,都沒怎麽吃上幾口東西,身體怎麽受得了。


    想到這裏,陽景淮邁步走到了宮南的身後,看著鏡子中的宮南,再開口,語氣已經不自覺的溫柔了許多,“想吃什麽,我讓他們傳飯。”


    宮南垂眸躲開他的目光,“不勞煩王爺了,我已經漱過口了。”


    或許是覺得他站在身後的感覺太過壓抑,宮南站起身來,準備去裏屋早點歇下。或許是今天太累的緣故,在起身的一刹那,突然眼前發黑,身子便軟軟的要向地下倒去。


    陽景淮連忙伸手攬住。這般抱在懷中,隻覺得她這兩天消瘦的厲害。也怪自己折騰的她太狠了,想想前不久還故意將她丟到冰冷的湖水中惹得她高燒了好幾天,胸膛處開始彌漫出陣陣的痛意。


    就算是他平時在外麵再怎麽心狠如鋼鐵,但現在此刻的他已經是心軟的一塌糊塗了。


    “阿南。”陽景淮將她攔腰抱起,坐在了一旁的軟榻之上。


    宮南隻是今天沒吃上東西,又加上在梳妝鏡前坐了太久,氣血不足導致的眩暈而已。在陽景淮將她抱住的那一刹那,她其實就已經醒了。


    “放開我。”宮南掙紮著起身。


    陽景淮這次沒有強迫她,隻是小心翼翼的將她抱在了旁邊坐好。自己則是一個半蹲著的動作,打量著宮南蒼白的麵容,開口道,“還在為今天下午的事情生氣呢?”


    宮南將頭撇向一邊,他陽景淮現在的行為算什麽,打一棒子再給個甜棗嗎?


    陽景淮耐著性子繼續問道,“是因為我以後不讓你單獨見你的師兄楊煦吟生氣,還是因為我沒讓你去宴會廳生氣?”


    宮南依舊不想搭理他。


    陽景淮垂眸片刻,看著宮南還在生氣,便伸手拉了拉她柔軟的小手。


    宮南觸電般的將手縮進了衣袖。


    陽景淮隻覺得她著軟萌萌的樣子可愛極了。


    “你不說話,那我也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咱們畢竟還是要繼續合作下去的,”陽景淮頓了頓繼續說道,


    “隻要你願意說,我可以解釋,也可以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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