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世間失傳已久的蠱毒,無解。”


    “另外,中蠱者會絕情絕愛,甚至會忘記自己最深愛的人。”


    沒有親情,沒有愛情,也沒有友情,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表麵上與常人無異。


    “中蠱者會絕對忠心施蠱者,任其控製!”


    “雖然中蠱者有可能還會留有自己的感情和意識。”


    但這種幾率也太少了,不過也不是不可能。


    遇上那種意誌力非常強大的非人類估計就有可能了。


    “但卻極其再難動情。”


    “我最多可以壓製她體內的蠱毒,讓她感覺不到痛苦。”


    “但仍然無法保住她的性命。”


    因為這個蠱毒,是真的無解。


    時閱盡量克製住自己心中的憤恨。


    對眼前已經麵色青灰的人繼續解說。


    “最可怕的是,那蠱蟲就棲身在中蠱者的心髒中。”


    “咦,真是夠惡心的蟲子。”


    “一旦違抗命令,那種撕心裂肺的痛,不是常人能夠承受的。”


    “也不知道那人對這丫頭有什麽深仇大恨,居然要用如此卑鄙齷齪的方法。”


    “敢問這世間萬物,孰能無情?”


    說完,他居然對眼前的女子產生一股敬意。


    她確實是承受了這蠱毒發作之痛。


    他身為醫者,卻無能為力。


    可惜了,這個女子也真是可憐又可悲呐!


    雖然與她素未謀麵,但他也不經意間對她心生憐惜。


    司徒慕白點頭,眼中閃過一絲了然,便讓時閱下去了。


    司徒慕白還有另一個身份,那就是虛幽大陸第一殺手樓——天機閣的閣主。


    這天機閣,是他在十二歲冊封太子之時建立的。


    為他鞏固地位發揮了不少作用。


    當時,他才十二歲,隻是他母後手中的傀儡皇帝罷了。


    所以說,這天下,不是他不要。


    而是沒興趣,這明月國,在他眼裏根本就不算什麽。


    想來這秦家,他本身便不屑一顧。


    可那老家夥偏偏不知好歹。


    以為自己是個丞相,便能夠無法無天?


    “木羽,去給我查,我要知道三年前秦氏嫡女在百花盛典後的所以情報!“


    司徒慕白捏碎光澤圓潤的極品翡翠碧綠茶杯。


    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動手,看來,果真是他大意了。


    隱藏在暗處的影衛聽到命令後立馬行動。


    三個時辰後,司徒鬱手中拿著當年關於秦陌然的所有情報。


    雖然秦氏家主已經銷毀了大量信息。


    但是要把事情的大概準確地調查出來。


    這,對於天機閣來說也不是很難。


    百花盛典,秦氏嫡女一鳴驚人,一支‘無聲’之舞。


    與明月國國君喜結連理,擇日完婚。


    當時:秦丞相和他夫人見秦陌然不受他們控製,便另謀他法。


    嗬,這虛假的親情,她從來就不需要。


    “既然你不聽你父親的話,就別怪娘親心狠手辣了。”


    這位是她的親生母親。


    但是為了她更愛的丈夫。


    她犧牲了自己的女兒。


    女兒出嫁當日,在其喝的茶水裏下了蠱毒。


    秦陌然也就被秦丞相控製,成為秦氏一族謀朝篡位的工具。


    司徒慕白看著收集到的消息。


    感覺心髒猛的地一抽痛。


    秦陌然,那是他捧在手心的女子。


    卻被他們如此對待,成了一顆為了權利被犧牲的旗子。


    原本純潔的愛情,一旦被沾染上人性的汙穢,就不再潔白無瑕了。


    是他沒有保護好她。


    這蠱毒,確實是秦丞相命人從北疆帶回來的。


    花了整整八年的時間,才找到這麽一脈蠱毒。


    居然用到了自己的親手骨血之中。


    主要是司徒慕白太難接近了。


    “秦家”。


    你們會你們的所作所為付出慘痛的代價!


    時閱壓製住秦陌然體內的蠱毒。


    切斷蠱子與蠱母的聯係。


    這天深夜,秦陌然醒了。


    燭火不太亮,卻很溫柔。


    秦陌然看著把自己抱在懷裏的男人。


    他的身上透著一股頹廢與疲倦的氣息。


    不知道為什麽?


    她的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掉,心裏有道不盡酸澀。


    她沒有出聲,就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後來,她輕輕擦幹自己的眼淚,又暈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秦陌然再次醒來。


    兩隻眼睛入神地看著眼前這個人。


    忽然,她用手捏住司徒慕白的鼻子。


    司徒慕白立馬醒了過來。


    知道是她醒了,眼睛裏閃爍著驚喜。


    兩隻手把她圈住,不讓她亂動,深情款款地看著她。


    秦陌然看著這個宛若神明一般俊朗的男子。


    看呆了,感覺心尖癢癢的。


    不自覺地被他吸引。


    兩隻手勾上他的脖頸。


    毫不猶豫地吻上了他的唇。


    如蜻蜓點水般,然後又快速地別開了臉。


    如同一隻偷了腥的貓兒。


    目光羞澀,麵如桃花。


    司徒慕白反應過來後,欣然一笑。


    “害羞了嗎?”


    他的舌尖探到自己的唇瓣,似乎是在回味剛剛的味道。


    司徒慕白頗有些惡劣地勾起唇角,但笑容很快便消失了。


    秦陌然怔怔地扭過頭。


    卻又再靠近他一點。


    “你是誰?”


    她發自內心地問他,眼中不帶一絲虛假。


    司徒慕白似乎有點惱怒。


    她居然會選擇忘了他?


    “我是司徒慕白,也是你的夫君。”


    “咦,真的嗎?”


    她有點不敢相信。


    不過,既然他如此肯定了。


    而且他看她的眼神也沒有惡意。


    她就相信他了。


    “這樣我剛剛親你,也就不算占你的便宜了…”


    近在咫尺的女孩兒說話的聲音卻越來越小。


    司徒慕白現在的內心一陣崩潰。


    誰能告訴他,這女人要怎麽辦?


    她一副我不認識你的樣子?


    時閱,這個庸醫。


    他要跟他絕交!把他的夫人還給我!


    時閱:兄弟,現實一點……


    他輕輕彈一下她的額頭。


    “你幹嘛?疼啊!”


    “難道你經常對我施以家暴嗎?”


    “然後有一天把我打到失憶,是嗎?”


    秦陌然一臉警惕地盯著他。


    司徒慕白一陣無語。


    “你隻是失憶,難道連智商也丟了嗎?”


    “你覺得你的夫君我,會做出這麽十惡不赦的事兒?”


    他看著她的眼睛,緩緩向她靠近。


    她的心跳聲越來越大。


    秦陌然:不可,不可,不可被美色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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