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鎮住,僵硬的手指忍不住打起了哆嗦。


    今晚小八跟他一直在律所旁邊守著,雖然古澄邈在車上喝了酒,但小八可是清醒的。兩人連蕭牧的影子都沒見過,蕭牧怎麽可能來過呢?


    古澄邈沒想到,清零為了抗拒他,竟然不惜說謊,玷汙她自己的清譽……


    “嗬……”他滿臉頹然的抓起外套,跌跌撞撞的冷笑著出了律所。


    看著古澄邈落寞的背影,聽著他臨走還不忘記幫她關上門,她雙手死死抱住自己,竟情不自禁的想哭。


    她最近,怎麽動不動就想流淚?


    難不成,她還真的愛上了古澄邈?


    這想法既可怕又愚蠢,聶清零不許自己再往下想。


    她抹了抹眼角的淚,重新披上衣服,又坐回辦公椅,逼迫自己繼續研究蕭牧的案子。


    ……


    “聶總,聶總!”周曉梅輕輕晃動著趴在桌上睡著的聶清零,語氣膽顫的像是老鼠見了貓。


    聶清零揉著眼睛,勉強適應了強烈的光線,這才迷迷糊糊看清站在門口的人。


    她慌亂的起身,搓了搓眼睛,趕緊說道:“我,我去洗把臉就來。”


    周曉梅跟著聶清零進了衛生間,聶清零衝她翻了個白眼,批評道:“跟著我做什麽?趕緊去倒杯咖啡。他這個時候來我們律所,傻子都知道他是來幹什麽的。”


    等清理洗漱完,簡單的整理好,這才笑盈盈的回到辦公室。


    坐上辦公椅,清理官方客套的問道:“董事長,不知道您這是有什麽事嗎?”


    古震庭將手中的咖啡杯重重一放,雙手扣在一起,兩個大拇指輕輕一碰,毫不客氣的說道:“清零,我不管你跟古澄邈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不能幫蕭氏打官司!”


    清零表情艱難的看著古震庭,委婉的拒絕道:“董事長,我已經跟蕭氏簽了合約。”


    “不就是錢嗎?違約金我來賠償!你打這場官司能賺多少錢,我也一分不少給你!”


    古震庭說著就從包裏掏出個信封,“啪”一下砸到茶幾上。


    對方將事做得這麽明顯,聶清零可委婉不下去了,她隻得板著臉,一本正經說道:“這不是錢的事,我聶清零作為律師,我要是出爾反爾,往後業界還有誰會來找我打官司?倒是董事長,這麽著急莽荒的來找我,莫不是心虛了?”


    “哼!我有什麽心虛的!”古震庭見聶清零就是不給麵子,他陡然起身,滿身怒氣嗬斥道:“我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得罪了古澄邈,你肚子裏的孩子,生出來就不怕被人叫野種!”


    古震庭將手臂一甩,抓起茶幾上的信封,怒火衝衝的出了律所。


    清零一屁股癱回椅子上,摩挲著平坦的小腹,這裏壓根就沒有什麽孩子,她有什麽好怕的?倒是古澄邈和古震庭三番兩次來找她,莫不是這一次古氏還真的有問題?


    ……


    “聶總!出事了!”


    這古震庭前腳剛走,聶清零屁股還沒坐熱乎,周曉梅又急匆匆跑進來了。


    “給我砸!”


    聶清零聽著門口的叫囂聲,趕緊放下手中的筆,急匆匆站在律師門口。


    陳瑤帶著陳氏集團的一群保安,圍攏在清零的律所門口,囂張跋扈的要砸她律所。


    清零麵不改色的往旁邊一站,對著陳瑤說道:“陳小姐,帶這麽多人來捧場,我聶清零敞開門歡迎啊!”


    陳瑤見聶清零神情淡定,絲毫沒有一絲懼怕,她越發生氣。


    隻見她將嘴一噘,徑直衝上前,一把推開聶清零,對著身後人命令道:“都進來給我砸,全部砸爛!大不了就賠錢,一個小小的律所,本小姐賠得錢!”


    “這……”跟在陳瑤後麵的保安,見聶清零的人完全不阻攔,他試圖勸說陳瑤放棄。


    可陳瑤越是見聶清零無所謂,她越是生氣,越是堅定要砸!


    “砰!”


    陳瑤一棍子下去,玻璃門“哐單”變成了蜘蛛網!


    正當她咬緊牙巴想砸第二棒時,門口突現幾輛警車,從上麵湧下一群警察,迅速將他們包圍了。


    “警察!”


    警官們亮了證件,率先衝過來拷了陳瑤。


    陳瑤掙紮著喊道:“我,我什麽都沒做,冤枉啊!”


    警察見陳瑤不配合,厲聲斥責道:“陳小姐,你帶著陳氏公司的保安,公然鬧事,你還好意思喊冤枉?你看看這些保安,個個穿著陳氏集團標致的衣服,這事任由你怎麽抵賴怕是都賴不掉!”


    陳瑤惡狠狠的看著聶清零,後知後覺的喊道:“聶清零,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設計我!你故意不阻攔我,就是等著警察來抓我,你這個卑鄙的女人,簡直就是蛇蠍心腸!”


    聶清零聽著陳瑤的叫罵,無動於衷的站著,始終麵帶淡笑配合著警察的問話。


    直到警察將陳瑤和鬧事者全都抓走,周曉梅才湊過來豎大拇指,“聶總,你太厲害了,讓我打個報警電話,就解決了陳瑤這個大麻煩。”


    “行了,陳浪的案子最近一直沒有取到證據,我隻是不想在這節骨眼上被陳瑤攪和出什麽意外。”清零擺擺手,滿臉煩躁的說道:“蕭牧的案子,很快就要開庭了,陳浪那個案子,你多幫我盯著點。”


    接下來幾天,聶清零借口蕭牧的案子一直在律所加班,沒回過古家。


    到了開庭的日子,她直接從律所提著公文包就去法院。


    庭審期間,聶清零句句犀利,毫不留情,古澄邈始終黑著臉,陰冷得嚇人。


    貨源是早上古氏集團從蕭氏集團購買的,但在驗收完,正打算簽字時,卻突然發現貨源含有有毒物質。究竟是誰的責任,雙方爭論不休,但都沒有實質證據。


    正當聶清零打算做結案陳詞時,蕭牧卻突然告知她,有新的證人需要上庭……


    臨時傳喚證人,對方律師不同意,但法官酌情考慮之後,同意了證人上庭。


    新證人上庭,直接指著古澄邈說道:“是他!就是他讓我將有毒的東西放進貨源的!我隻是一個小小的檢測工,我不敢不聽古總的啊,法官大人,我也是沒辦法啊!”


    這證人一上庭來就指證古澄邈,倒是讓聶清零都有些懵了。


    查看完證人的資料,聶清零才明白,這證人是古氏集團的一名員工,檢測貨源的時候他就剛好在場。


    因為證人如此篤定的指認古澄邈,安靜的法庭也一下沸騰。


    古澄邈的律師被這突如其來的證人打得措手不及,尷尬的看著古澄邈,勉強撐著場麵,卻說不出一句鏗鏘有力的反駁!


    古澄邈氣得抓起桌上的資料,徑直朝著蕭牧的方向砸,怒罵道:“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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