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越沮喪的看著堯甜甜依然慘白如紙的臉頰，和同樣慘白的嘴唇，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這是他出生至今最有挫敗感的一次。
這兩小時內，所有能做的檢測他都推她去做了，除了心跳和脈搏隻能達到正常值的三分之二外，其他的生命體征都很平穩。
就像一個睡熟了的人，連醫生也沒法給出其他的治療意見，隻能給她打著葡萄糖再觀察。
禮貌的敲門聲響起，博越抬頭望過去。
一個三十歲左右，劍眉，麵色剛毅的男人站在病房門口：“我能進來嗎？”
嘴上是詢問的語氣，但腳卻絲毫沒有停頓的意思，男人直接走到了堯甜甜的病床前衝博越伸出右手。
“我是先前打電話給你人，鍾山，天都市警局刑警隊大隊長。”
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麽找到他們的，但出於禮貌，博越還是和他握了握手。
“她現在情況怎麽樣了？不知道方不方便問一下，她是怎麽搞成這樣的？聽護士站的護士說已經昏迷了四個小時了。”
博越想了想：“鍾隊長，不是我不配合，這事兒我確實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而且我現在也沒心情討論這個事情，還是等她醒了再說吧。”
見他是真的不打算說，鍾隊長也不勉強，他看了看櫃子上的飯菜。
“你還沒吃東西呢吧？我看著她，你趕緊吃點，別再把你自己的身體也熬垮咯。”
博越苦笑了一下，這人還真是自來熟，他覺得自己拒人於千裏之外的表現已經夠明顯了，對方卻好像絲毫沒有察覺般。
“那個，鍾隊長，我要等甜甜醒來了再吃，您要是沒什麽事就回去休息吧，等她醒了我再打電話給你。”
鍾隊長吸了吸鼻子，看了看旁邊的家屬陪床和長沙發，走到沙發旁坐下。
然後他就看見了沙發旁敞開的袋子裏裝著的翡翠玉料。
從袋子裏拿起玉料看了看，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鍾隊長好奇問道：“這是什麽？這堯甜甜都住院了，帶這麽多石頭在病房裏幹嘛啊？”
他可聽小李說了，堯甜甜進別墅的時候，那幾個彪形大漢抬了好多東西上去，估計就是這種石頭。
他總覺得這個堯甜甜找到李固的過程，透著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怪。
不過嫌犯是人家找到的，人家到時候愛怎麽說怎麽說，他也沒法判斷真假，隻能趁現在逮著什麽問什麽，看看能不能問出什麽端倪來。
“這是翡翠毛料，甜甜打算做翡翠生意，我早上去買的，因為價值比較高，我不敢放車裏，就拿上來放著了。”
博越不是堯甜甜這種涉世未深的女孩子，當然知道什麽話應該怎麽說，反正這個隊長也能很輕易調查到他早上的行蹤，這些事情沒有什麽好隱瞞的。
鍾隊長點了點頭，這回答確實無懈可擊。
話說到此，他也不好再問什麽，把沙發上的毛毯抖開後躺到了沙發上。
“我昨晚一直研究案情，沒睡著覺，實在困的走不了了，先在沙發上睡一會，等堯甜甜醒了你喊我。”
博越無奈的掐了掐眉心，卻總感覺鍾隊長這個做派似乎有些熟悉，想了好會兒才想明白。
他自己一直以來對堯甜甜不就是這種做派嗎？也不管人家願不願意，就我行我素，也絲毫不覺得尷尬。
想到這裏，他居然忍不住嘴角上揚，忽然覺得這個鍾隊長也不是那麽討厭了，畢竟誰會討厭和自己一樣的人呢。
等堯甜甜針水打完，迷迷糊糊的，博越居然趴在堯甜甜床邊睡著了。
淩晨四五點的時候，熟睡中的鍾隊長忽然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一個激靈就坐了起來，轉頭朝病床看去。
借著窗外走廊和洗手間透過來的光，他看見已經醒來的堯甜甜正麵無表情的看著自己。
揉了揉依舊有些難以睜開的雙眼，鍾隊長緩緩起身穿上鞋子走到床邊。
正準備坐下時，他看著博越皺了皺眉，又轉身把沙發上的薄毯拿了過來，輕手輕腳的為他蓋上。
堯甜甜的臉色瞬間變得柔和起來。
對於做了十來年刑偵的人來說，任何人任何細微的表情和情緒變化都逃不過他的雙眼。
看見自己一個隨意的舉動，堯甜甜對他的態度就有了很明顯的變化，他已經基本可以斷定她是什麽樣的人，和博越應該是什麽樣的關係。
坐在床邊直視著堯甜甜的眼睛：“雖然如何寫報告是我自己的工作，和你沒有什麽關係，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告訴我，是怎麽追蹤到虎賁槍的位置。”
堯甜甜淡淡道：“這事兒就算我說出來，你也沒法把它寫進報告裏，你們怎麽寫合適就怎麽寫唄，反正我要的隻是找回虎賁槍這個結果，功勞什麽的我完全不需要。”
鍾隊長一時語塞，看著她依然慘白的臉，皺眉想了一會兒後輕歎了口氣。
“明天我會派人過來給你們錄口供，麻煩你到時候至少給一個方便我們寫成書麵報告的答案，同時也代表隊上感謝你為這件事情所做的努力。”
堯甜甜點頭：“我不是為你們，是為了我自己，所以你不需要感謝我。”
鍾隊長聳了聳肩，無奈的拿起沙發上的薄外套往外走去：“希望你能盡快好起來。”
堯甜甜挑了挑眉，看著旁邊依然睡熟的博越，拿起旁邊櫃子上的兩塊玉料放在右手心，左手則撫在博越的後背上。
玉料變成齏粉的同時，一絲真元被度入博越體內。
早上七點多的時候，博越才被進來查房的護士搖醒。
而病床上的堯甜甜，正虛弱的看著他迷茫的樣子微笑。
“甜甜，你總算醒了，餓不餓，渴不渴？你等著，我先去給你接點水喝。”博越立刻清醒了過來。
等喂過堯甜甜水，又打了個電話給他媽媽，絲毫不顧忌這個點他爸媽還在休息。
“媽，甜甜醒了，你趕緊弄點清淡的粥過來給她吃。”
“對了，她很喜歡吃王姐熬的粥，你就讓王姐熬了你送來，不要你熬啊。”
博越媽媽掛電話後，他爸在旁邊直搖頭：“男生也外向啊，這八字還沒一撇呢，媽就不如媳婦咯。”
嗔怪的隔著被子拍了博越爸爸一大巴掌，博越媽媽趕緊起床朝樓下走去。
“反正我樂意送，你也趕緊起床，待會兒和我一塊兒過去。”
“甜甜這麽好的姑娘，我們可得看好咯。”
博越爸爸在床上躺著嘖嘖自語：“女人就是好收買，住著上千萬的別墅，二三十萬的禮物就能給你收買咯。”
不過堯甜甜也是他看中的兒媳婦人選，他就是嘴上說說他媳婦兒，沒過兩分鍾，自己也趕緊乖乖起床了。
這是他出生至今最有挫敗感的一次。
這兩小時內，所有能做的檢測他都推她去做了，除了心跳和脈搏隻能達到正常值的三分之二外，其他的生命體征都很平穩。
就像一個睡熟了的人，連醫生也沒法給出其他的治療意見，隻能給她打著葡萄糖再觀察。
禮貌的敲門聲響起，博越抬頭望過去。
一個三十歲左右，劍眉，麵色剛毅的男人站在病房門口：“我能進來嗎？”
嘴上是詢問的語氣，但腳卻絲毫沒有停頓的意思，男人直接走到了堯甜甜的病床前衝博越伸出右手。
“我是先前打電話給你人，鍾山，天都市警局刑警隊大隊長。”
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麽找到他們的，但出於禮貌，博越還是和他握了握手。
“她現在情況怎麽樣了？不知道方不方便問一下，她是怎麽搞成這樣的？聽護士站的護士說已經昏迷了四個小時了。”
博越想了想：“鍾隊長，不是我不配合，這事兒我確實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而且我現在也沒心情討論這個事情，還是等她醒了再說吧。”
見他是真的不打算說，鍾隊長也不勉強，他看了看櫃子上的飯菜。
“你還沒吃東西呢吧？我看著她，你趕緊吃點，別再把你自己的身體也熬垮咯。”
博越苦笑了一下，這人還真是自來熟，他覺得自己拒人於千裏之外的表現已經夠明顯了，對方卻好像絲毫沒有察覺般。
“那個，鍾隊長，我要等甜甜醒來了再吃，您要是沒什麽事就回去休息吧，等她醒了我再打電話給你。”
鍾隊長吸了吸鼻子，看了看旁邊的家屬陪床和長沙發，走到沙發旁坐下。
然後他就看見了沙發旁敞開的袋子裏裝著的翡翠玉料。
從袋子裏拿起玉料看了看，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鍾隊長好奇問道：“這是什麽？這堯甜甜都住院了，帶這麽多石頭在病房裏幹嘛啊？”
他可聽小李說了，堯甜甜進別墅的時候，那幾個彪形大漢抬了好多東西上去，估計就是這種石頭。
他總覺得這個堯甜甜找到李固的過程，透著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怪。
不過嫌犯是人家找到的，人家到時候愛怎麽說怎麽說，他也沒法判斷真假，隻能趁現在逮著什麽問什麽，看看能不能問出什麽端倪來。
“這是翡翠毛料，甜甜打算做翡翠生意，我早上去買的，因為價值比較高，我不敢放車裏，就拿上來放著了。”
博越不是堯甜甜這種涉世未深的女孩子，當然知道什麽話應該怎麽說，反正這個隊長也能很輕易調查到他早上的行蹤，這些事情沒有什麽好隱瞞的。
鍾隊長點了點頭，這回答確實無懈可擊。
話說到此，他也不好再問什麽，把沙發上的毛毯抖開後躺到了沙發上。
“我昨晚一直研究案情，沒睡著覺，實在困的走不了了，先在沙發上睡一會，等堯甜甜醒了你喊我。”
博越無奈的掐了掐眉心，卻總感覺鍾隊長這個做派似乎有些熟悉，想了好會兒才想明白。
他自己一直以來對堯甜甜不就是這種做派嗎？也不管人家願不願意，就我行我素，也絲毫不覺得尷尬。
想到這裏，他居然忍不住嘴角上揚，忽然覺得這個鍾隊長也不是那麽討厭了，畢竟誰會討厭和自己一樣的人呢。
等堯甜甜針水打完，迷迷糊糊的，博越居然趴在堯甜甜床邊睡著了。
淩晨四五點的時候，熟睡中的鍾隊長忽然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一個激靈就坐了起來，轉頭朝病床看去。
借著窗外走廊和洗手間透過來的光，他看見已經醒來的堯甜甜正麵無表情的看著自己。
揉了揉依舊有些難以睜開的雙眼，鍾隊長緩緩起身穿上鞋子走到床邊。
正準備坐下時，他看著博越皺了皺眉，又轉身把沙發上的薄毯拿了過來，輕手輕腳的為他蓋上。
堯甜甜的臉色瞬間變得柔和起來。
對於做了十來年刑偵的人來說，任何人任何細微的表情和情緒變化都逃不過他的雙眼。
看見自己一個隨意的舉動，堯甜甜對他的態度就有了很明顯的變化，他已經基本可以斷定她是什麽樣的人，和博越應該是什麽樣的關係。
坐在床邊直視著堯甜甜的眼睛：“雖然如何寫報告是我自己的工作，和你沒有什麽關係，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告訴我，是怎麽追蹤到虎賁槍的位置。”
堯甜甜淡淡道：“這事兒就算我說出來，你也沒法把它寫進報告裏，你們怎麽寫合適就怎麽寫唄，反正我要的隻是找回虎賁槍這個結果，功勞什麽的我完全不需要。”
鍾隊長一時語塞，看著她依然慘白的臉，皺眉想了一會兒後輕歎了口氣。
“明天我會派人過來給你們錄口供，麻煩你到時候至少給一個方便我們寫成書麵報告的答案，同時也代表隊上感謝你為這件事情所做的努力。”
堯甜甜點頭：“我不是為你們，是為了我自己，所以你不需要感謝我。”
鍾隊長聳了聳肩，無奈的拿起沙發上的薄外套往外走去：“希望你能盡快好起來。”
堯甜甜挑了挑眉，看著旁邊依然睡熟的博越，拿起旁邊櫃子上的兩塊玉料放在右手心，左手則撫在博越的後背上。
玉料變成齏粉的同時，一絲真元被度入博越體內。
早上七點多的時候，博越才被進來查房的護士搖醒。
而病床上的堯甜甜，正虛弱的看著他迷茫的樣子微笑。
“甜甜，你總算醒了，餓不餓，渴不渴？你等著，我先去給你接點水喝。”博越立刻清醒了過來。
等喂過堯甜甜水，又打了個電話給他媽媽，絲毫不顧忌這個點他爸媽還在休息。
“媽，甜甜醒了，你趕緊弄點清淡的粥過來給她吃。”
“對了，她很喜歡吃王姐熬的粥，你就讓王姐熬了你送來，不要你熬啊。”
博越媽媽掛電話後，他爸在旁邊直搖頭：“男生也外向啊，這八字還沒一撇呢，媽就不如媳婦咯。”
嗔怪的隔著被子拍了博越爸爸一大巴掌，博越媽媽趕緊起床朝樓下走去。
“反正我樂意送，你也趕緊起床，待會兒和我一塊兒過去。”
“甜甜這麽好的姑娘，我們可得看好咯。”
博越爸爸在床上躺著嘖嘖自語：“女人就是好收買，住著上千萬的別墅，二三十萬的禮物就能給你收買咯。”
不過堯甜甜也是他看中的兒媳婦人選，他就是嘴上說說他媳婦兒，沒過兩分鍾，自己也趕緊乖乖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