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影好歹是已經提前知道,白甜甜開啟了奇怪屬性的。


    其他演武場上的士兵,卻被驚得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


    這镔鐵槍可是重達兩百多公斤,平時得兩三個士兵才能搬上戰車的。


    她居然就這麽輕描淡寫的單手拎著,還想掄著它學什麽招式?


    雖然被嚇得不輕,但白影平日在鎮西軍中可是閻羅般的存在。


    這姑娘既然稱呼他為哥哥,他們自然不敢在私下議論什麽,隻是看向她的眼神,也變成了看女閻羅的眼神。


    閻羅的妹妹,看樣子力氣比他還大,可不就是女閻羅嗎。


    兵卒們都很快想通了其中的關竅,即使有一兩個遲鈍的,也被旁邊的人拉開,迅速遠離了倆人。


    白影見她威風凜凜,已經完全不再是他記憶中,那個嬌柔可愛的小妹妹,內心的淩雲壯誌也被激了起來。


    從武器架上拿起一杆長槍,就開始比劃起來。


    白甜甜一直沒動,目光炯炯的看著他的動作。


    等他一套基礎槍法演完,她才掄了個槍花,照著他剛剛耍過的槍式也耍了一套。


    因為槍身過重,每一招使出來時,破空聲都比白影那杆槍的響上兩倍,聽得離倆人有十來丈遠的兵卒們都膽戰心驚。


    不過相比他們,這次輪到白影更為吃驚了。


    他已經接受了她突生神力的事實,但一個沒有任何武道基礎的人,看一遍就把這套槍法的招式學了個十成十,這又算怎麽一回事嘛。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萬中無一的練武奇才?


    不知怎麽的,白影腦海中突然浮現了這麽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他趕緊喊住了白甜甜,她現在這種情況,要還掄著兵器,他可不敢靠近她。


    兩百多公斤的兵器,不要說被掄起來砸到,就算輕輕放在他身上,他都得費好大勁才能接住好吧。


    “這兵器不行,上不了戰場,除非你坐主帥的戰車。”


    白甜甜雖然不諳軍事,但好歹是皇家子女,自然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坐戰車上戰場的。


    “那怎麽辦啊?架子上那些我也用不順手啊。”


    “要不我再給你找杆比它輕點兒的?戰爭不同於打架,隻有騎兵才能發揮最強戰力,但是騎兵因為得考慮到戰馬的承受能力,對兵器也有一定的要求。”


    “兩百多公斤的兵器,就算你掄得動,戰馬要馱上了,估計速度就跟老牛差不多。”


    “哥,你有說話這功夫還是趕緊給我找杆合適的槍吧,實在不行喊人臨時打一杆也成啊。”


    “今晚就要上戰場,現在哪裏打得出來。”


    白影說完,轉身看向演武場外,正看熱鬧看得不亦樂乎的精壯漢子:“鐵牛,你是木頭麽?倒是過來帶我妹,去兵器營找趁手長槍去啊。”


    鐵牛縮了縮脖子,趕緊小跑過來,小心翼翼道:“閻...呃,柏姑娘您跟我來吧。”


    白影使勁瞪了他一眼,拉著妹妹跟了上去。


    兵器營裏也多半是製式兵器,鐵牛帶她選了半天,也沒挑到一杆合適的。


    直到一名伍長擦著手從外麵回來,看見白影竟親自來到兵器營,忙不迭跑過來,戰戰兢兢問道:“將軍,兵器我們已經全部檢查過了,沒問題。”


    白影難得一見的點了點頭,指著前麵的白甜甜道:“給我妹找一杆百多公斤的長槍,戟也行,鐵牛都帶她找半天了也沒找著。”


    伍長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趕緊領命跑了過去。


    “柏姑娘,這邊都是普通的製式兵器,沒有一百多公斤的,那邊小庫裏倒是有一杆,但是北楚俘將用過的,怕是不太吉利。”


    白甜甜揮了揮手:“沒那麽多講究,我用著順手就行。”


    等拿到跟剛剛那杆擺設槍,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黑鐵長槍,白甜甜仔細看了看槍杆和槍頭,順手在小庫裏舞了朵槍花出來。


    “不錯,就它了,輕是輕了點,不過質感挺不錯的,那個俘將來頭不小吧?”


    伍長忙點頭道:“沒錯,對方是個從四品的宣武將軍,據說還是皇親國戚,現在還在牢裏關著呢。”


    白影想著白甜甜掄著這杆槍上戰場,用他們熟識的槍,把他們的人挑得人仰馬翻的場景,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甜甜,走,哥再教你幾套在戰場上更實用些的槍法。”


    等把兄妹二人送走後,鐵牛倒沒什麽事,伍長腳一軟,就癱坐在了地上。


    他和鐵牛肯定是這鎮西軍中唯二兩個,見過將軍笑的人,希望他出門就忘記自己笑過,不然他可真怕自己被殺人滅口。


    白影教了白甜甜一個時辰槍法,又教了她些行軍打站需要注意的事情後,就坐去一旁看著,喊十來個士兵過來給她喂招。


    沒想到這十來個每天艱苦訓練了七八年的士兵,在她手下居然連一招都走不了,瞬間被全部挑翻。


    不過她靠的是速度和力量,完全沒用上剛剛學的槍法。


    白影擦著冷汗讓她停下來,自己親自和她邊講解邊對招。


    又過了一個多時辰,斜陽將隱,才終於讓她學會了如何將槍法用於實戰。


    這一整天下來,可把白影累得夠嗆。


    還好白大海跟隨他二十年,就跟他肚裏的蛔蟲似的,所有的事物都按照他的習慣和推斷來進行布置,他隻要等明早發兵的時候一聲令下就行了。


    春末初生的太陽照在野草瘋長,野花綻放的原野上,說不出的詩情畫意。


    浩浩蕩蕩的騎兵衝向原野,卻瞬間破壞了所有的美感。


    騎兵過處,殘花斷草淒然一片,絲毫沒有踩花踏去馬蹄香的意境。


    戰爭原本就是這樣殘酷的吧,所過之處,便是人間煉獄。


    按理來說,第一次上戰場的兒呢都會有很嚴重的心裏障礙,但白甜甜並沒感覺有什麽不妥。


    既沒有興奮,也沒有恐懼,就隻是去做一件她非做不可的事情。


    她得趕緊幫哥哥踏平北楚,接到她的兒女後返回京都,去找到那個錦袋。


    即使不記得那錦袋到底有什麽意義,但是這樣的心情越來越迫切,她也就再顧不得其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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