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他第一次離一個女人這麽近,這個戰場上的梟雄竟然紅了臉。


    他也是奇怪,她姨媽還要管她這些事,這可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肖景琨無奈的笑了笑,拉下她的手按進被窩。


    剛要起身離開,卻感覺她拉住了自己的手,難道是……


    肖景琨紅著臉似乎有點興奮還有點小期待。


    然而,一秒鍾過後,杯具了。


    伍千雪突然坐起來,趴在他腿上痛痛快快的吐了出來。


    瞬間一股酒味和食物酶化的味道鑽入了肖景琨的鼻孔。


    他捂著嘴感覺自己也要吐了。


    看著還趴在他腿上低頭狂嘔不止的伍千雪,他發誓再看到這個女人喝酒一定要殺了她。


    肖景琨坐著一動不敢動,捂著口鼻等她吐完了,才把她掀開。


    憋著一口氣小心翼翼的把身上的衣服給脫了下來,仿佛那衣服就是個有毒有害物體。


    剛把自己身上收拾幹淨,轉頭一看伍千雪又坐了起來,鼓著個腮幫子。


    “不好。”肖景琨一個瞬移把她給拉到了床邊。


    吐完後舒服多了,伍千雪眯著雙眼睛看著肖景琨道:“誒,你怎麽還在這,你媽媽都不喊你回家吃飯的嗎,貪玩。”說完又倒了下去。


    這什麽亂七八糟的,新婚之夜他不在這應該去哪?肖景琨表示不懂。


    這伍千雪喝醉了也真是夠折騰人的,可憐肖景琨抱著個枕頭窩在床頭,給她端茶倒水蓋被子折騰了一晚上。


    第二天伍千雪舒舒服服的醒來,外麵陽光明媚有點刺眼,見四下無人喊了聲:“富兒。”


    富兒從外間走了進來:“小姐,你醒了。”


    “現在什麽時辰了?”


    “已經過晌午了。”


    “什麽,都這麽晚了,你怎麽不早點叫醒我呀?”說完就要掀被子下床。


    富兒委屈道:“昨天晚上小姐又跟人喝酒,連帶著我也被灌了不少,我也是剛被那個易銘喊醒,現在頭還暈著呢。”


    伍千雪這才想起來昨天晚上的事,確實這丫頭舍身護主給自己擋了不少酒,要不自己再要多喝點當場就會趴下,那不給肖景琨丟臉。


    想到這伍千雪笑嘻嘻道:“好富兒,我知道你對我最好了,以後有我一口湯喝就有你一口肉吃。”


    富兒一笑:“好好好,以後小姐喝湯我吃肉。”


    伍千雪也笑了:“好了,你快給我梳妝吧,我還要去給公婆敬茶。”


    富兒哭笑不得:“小姐,敬茶是要趕早的,現在這會晌午飯都已經吃過了,那個易銘剛才跟我說了,姑爺說讓你好好休息,今天不去敬茶了,明天再去。”


    “好吧。”伍千雪歪在床上,虧得出嫁前娘親還給教了一堆敬茶的規矩,現在用不著了。


    這邊一早沛國公老夫人秦氏就攜一家老小在堂前危坐,等著孫媳婦來敬茶,日上三杆了卻不見人來,派去的婆子說少爺房裏一點動靜都沒有,都還沒起。


    秦老夫人和肖青彥都有些不悅,威遠鏢局不過就是齊王手下的打手,小門小戶人家出來的女兒果然一點禮數都不懂,新婚第一天竟然連茶都不來敬,要不是看在齊王的麵子,真是不會答應這門親事,憑沛國公府這樣的家世,再加上肖景琨又是威名在外的將軍,要娶什麽樣的姑娘娶不到。


    一家人閑話了半天,才見肖景琨一人匆忙趕來,秦老夫人道:“琨兒,怎麽不見那孫媳婦?”


    肖景琨回道:“早起雪兒突感身體不適,實在起不來床,孫兒便讓她躺下休息了,明日一定早起再來給您敬茶。”


    秦老夫人雖有不悅,但見自家孫兒為伍千雪開脫,又見肖景琨麵有疲色,便道:“琨兒新婚燕爾,也不可寵溺無度,來日方長。”


    這話說得肖景琨麵紅耳赤,連帶旁邊的二弟肖景煊和小妹肖景頤都紅了臉。


    韓氏是肖青彥的續弦,也就是肖景煊和肖景頤的生母。


    她見老夫人這般說,也道:“既然雪兒身體不適,敬茶也不掙這一天兩天,琨兒還是請太醫來瞧瞧,看有無大礙。”


    “勞母親費心了,琨兒下去就請太醫來看。”


    這肖青彥最是看重家教禮法,兒媳沒來敬茶,但自家兒子都說是身體不適,他也不好多說什麽,不管怎樣也都是他老肖家八抬大轎抬進門的,再怎麽不好,也隻能一點點的教了,便對肖景琨說道:“你平日要多多教伍氏府中的行事規矩,別讓下人見了笑話。”


    “是,兒臣得空就會教他。”


    肖青彥看了看自己兒子那情形又道:“女人不可盛寵,明日若再遲了,家法處置。”便離開了,眾人見當家老爺都走了,也都散了。


    皇上念及肖景琨新婚特批他不用每日早朝,隻讓他在家修養,準備入冬後帶兵攻打突厥。但他也沒閑著,每日定時都在闞英閣裏翻閱那些各地送來的軍情戰報。


    他忽然抬頭對易銘道:“昨晚那些將領和少夫人鬥酒的事你都處理好了?”


    易銘故作茫然:“什麽和少夫人鬥酒的事?我們都不知道,我們隻知道昨晚喝得盡興,都醉倒了。”


    小機靈鬼,這謊話說得多麽順其自然。


    肖景琨抿了抿唇:“嗯,那個叫富兒的丫鬟你可有向她交代?”


    “什麽富兒?那丫鬟說昨天根本就沒見過我們。”


    肖景琨一挑眉,這易銘不愧是打小就跟著自己的心腹,自己一句話他都知道該怎麽做了。


    看天色已晚肖景琨也回到了鹹茀軒,剛要推門進去,就見富兒端著盆水出來。


    肖景琨問道:“你家小姐可洗漱完了?”


    哪知富兒見了他來慌忙又進去了,還把門給關了:“姑爺您先別進來啊,我們小姐還沒收拾好呢。”


    肖景琨吃了個閉門羹,但一想莫不是這女人知道自己來了,在裏麵梳妝打扮,一時心裏還有點美滋滋的。


    不一會富兒來開門了,唬著張臉道:“我們小姐身上有傷,您可別欺負她。”


    嘿,這主子張揚跋扈,丫鬟也跟著氣焰囂張,還教訓起他來了。“你下去吧。”肖景琨也不為難她。


    聽說自己沒去敬茶,肖家一家人都不大高興,伍千雪躺在床上恨死自己了,就昨天晚上她酗酒加今天不事公婆,肖景琨要休她是分分鍾的事,她現在一分錢都沒有,被休了還是得回娘家去,還不如呆在這安全。


    不管怎麽樣先要想辦法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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