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銘一笑,趕緊自己打嘴。


    兩人一直跟在明光嶽後麵卻隻見他去飯館買了飯食就回去了。


    “少爺,我們要不要現在去把他堵在屋裏問個明白?”


    “不用,韓長猇既然說他不在,我們何必去撕破臉麵,他知道我們去了還出來買飯食,看來並沒有打算逃跑,我們明日再來登門討教。”


    回到家,伍千雪正在塌上午憩,昨晚她陪在宇文玥那邊待產可把她給困死了。


    但又哪裏睡得著隻是假寐而已,見肖景琨回來幹緊起來了:“相公,我大哥的事你看如何是好?”


    肖景琨坐到她旁邊摸了摸她睡得潮紅的臉:“總有解決的辦法,你不用太擔心。”


    這話隻不是安慰她罷了,他哪裏有什麽應對的辦法。


    太子這邊卻是已經大怒,伍家兄弟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把和親的公主調包了不說,還把突厥的公主給擄了回來。


    楊玉竹是他可有可無的妹妹,阿史那是那羅可汗已故哥哥的女兒,對那羅可汗來說也是無足輕重,可偏偏讓他揪著這件事大做文章,煽動其他藩國來犯,真是可惡。


    太子當下擬旨,封伍千君為鎮軍將軍,同伍千承一起帶兵十萬征討句麗國和突厥餘黨,一月後出兵。


    他這一招甚是毒辣,麵對句麗國五十萬精兵,他卻隻給十萬人馬,明擺著就是讓他們去送死。


    可太子並不隻想讓他們去送死,連同那兩個女人他也要一並交出去,若不是這兩個女人,他就隻管每日飲酒作樂等老皇帝咽氣,然後順利登上皇位。


    可現在這兩個女人又惹起禍端威脅他的帝位,叫他如何不痛下下手。


    這旨意一下,伍千承便明白了太子的用意,他隻覺自己死不足惜,可是楊玉竹有孕在身他實在放心不下,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她,隻叫來伍千君和伍千雪悄悄商量。


    幾人坐在桌前茶湯泡了好幾遍都沒說幾句話。


    想了半天,伍千雪道:“你們都放心去把,楊玉竹和阿史那就留給我來照顧好了,我再去央求肖景琨讓他暗中幫你們多調動些人馬去。”


    伍千君這段時間剛剛把沉寂多時的鏢局扶上正軌,正幹得風生水起突然朝廷要招安他,他真是苦不堪言。


    他倒是不怕死,就是麵對軍營生活他受不了,不能花天酒地沒有漂亮姑娘可撩,那生活還有什麽意義。


    但是聖旨已下沒有回旋餘地,他隻盼著速戰速決能早些回來。


    “我要帶阿史那一起去。”伍千君這話一出語驚四座。


    “這可不是你心血來潮走躺鏢那麽簡單的,你想帶著阿史那跟你一起去送死啊?”伍千雪對這個不靠譜的二哥真是無語。


    “你盼我點好吧,你怎麽知道就一定是去送死呢,我伍千君還沒有...還沒有看我那小侄兒一眼呢。”他其實想說我還沒有和阿史那成親,但又怕他們笑話給轉了話題。


    一提起孩子,伍千承又是痛心,他也想活著回來,不想讓他的孩子成為遺腹子,一時眉頭緊皺,唉聲歎氣。


    看著屋裏愁雲慘霧,甚是壓抑,伍千雪受不了了:“你們兩個大男人怎麽像個娘們,你們隻管去衝鋒陷陣好了,後院之事都交給我吧,肖景琨也不是那等無情無義之人定會助你們一臂之力的,你們就放寬心些。”


    這邊幾人商量來商量去也沒個結果,伍千雪也不跟他們多耗著了,跑了回來找肖景琨拿主意,卻不見他在書房,急急跑到闞英閣來,聽裏麵似乎有很多人在議事,她也不好進去隻在後門等著,等了一個多時辰才見前麵的人散去,肖景琨也出來了。


    見他出來,伍千雪眼淚就流出來了:“相公,你這次一定要救救我哥哥。”


    肖景琨倒是很意外,前幾次她有事求自己都極力討好,這吃倒是哭上了,看來這次還真是嚇到她了,本想再嚇唬一下她的,卻終究不忍心,安慰道:“娘子,你就放寬心些,我已經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可是我還沒說是什麽事呢。”伍千雪詫異。


    肖景琨一笑:“我的消息什麽時候落後過你,你大哥二哥此次隻管帶兵出征就好了,到時自有人接應他們。”


    “你還笑得出來,人家都急死了,十萬對五十萬不是明擺著送死嗎?”


    肖景琨從後麵抱住了她,把頭擱在她肩頭:“娘子,你說我去為他們送死好不好?”


    “你說什麽呢。”見她說這些胡話,伍千雪不禁吼了起來。


    見她這麽緊張,肖景琨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傻瓜,想要我命的人還沒有出現呢。”


    伍千雪轉過身,板著張俏臉:“出現了,那個人就是我,你再跟我開這種玩笑,看我不抽死你。”


    “嗯,我再也不敢了。”肖景琨一臉寵溺,兩人踱步到了小花園,肖景琨也把自己的安排告訴她了讓她好放心。


    肖景琨一得到消息就找秦弈章借調了二十萬人馬,又命手下兩位副將各帶十萬人馬支援,這就給伍家兄弟湊齊了四十萬人馬,在軍力上算是旗鼓相當了。


    他安慰了一番伍千雪,又急急的和易銘出門去找明光嶽了,上次說第二天到訪,可昨天出了事一直沒有去,不知這次去能不能碰上。


    到了門外,易銘先叮囑道:“少爺,您這次能不能別咒我惡疾纏身了,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誒,你這麽一說還真提醒我了,你還真得先裝病看看他反應。”


    說完肖景琨打量了一下易銘道:“我說你這臉怎麽比少爺我還白嫩呢,是不是偷哪個姑娘的香膏用了?”


    “哎呦,少爺您可別取笑我了,就我這臉能嫩得過您,您每天被少夫人各種麵脂香膏塗著抹著,您這臉都快趕上小姑娘了。”


    “你敢偷窺本少爺和少夫人,我看你是找打。”肖景琨拿了手中是折扇要敲他的腦袋。


    隻聽“哐啷”一聲,韓長猇從裏麵把門打開了,肖景琨趕緊收回了手,易銘也站好拱手道:“請問今日明先生可在家?”


    “在,你們進來吧。”韓長猇側身給他們讓了門。


    兩人進去環顧了一下屋裏的陳設,兩麵靠牆各設一張小幾,兩把靠椅,牆上掛著各種藥材,地上也攤開放著一些草藥,對門的正牆上是一幅神醫華佗的畫像,屋裏正中放著一張樺木長桌,上麵擱著一些醫術藥方及銀針診具。


    看來這明光嶽還在家接待病人。


    明光嶽從裏間走出來看了他們一眼,把手上的小診箱放在了長桌上:“聽我徒兒說有人來求醫,不知是哪位哪裏不適?”


    肖景琨上前一拱手:“是我這位朋友,他近日麵色發白茶飯不香精神萎靡,不知是何原因。”


    “過來我看看。”說完明光坐到了長桌後。


    易銘趕緊過去坐好,把手伸了出來讓他給把脈。


    少爺說他又病他就有病,隻要等會這明光嶽不要說他有喜脈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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