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在兩軍對峙中一分一秒過去,快至晌午,敵方還是沒有動靜。


    “對方今天又是虛張聲勢的擺一整天陣仗?怎麽還不開飯呢?”薛議想到。


    望著城下烏央烏央的士卒們,薛議不由得想起了程夫子以前所教的兵法:“凡戰,所謂守者,知己者也。知己有未可勝之理,則出兵以擊之,無有不勝。法曰:‘知不可勝,則守。’”


    ...


    東阿東邊城門,敵軍並未在此布下重兵,隻是些許散騎分布於此,城樓上的士卒登高遠望,突然,發現前方出現一隻人馬,斥候瞪大了眼睛努力辨認著旌旗之上的字眼,“xx將軍,陳!”


    “陳宮!”刹那間,號角聲響徹城樓!


    ...


    “什麽?陳宮部隊出現在城東?”薛議望著傳令的小兵,吃驚的想到。


    “難怪敵軍一直按兵不動,難怪敵軍連夜擾營...”薛議喃喃自語,現如今傳令小兵給出程立的命令是:調走西北、西南城牆守軍各一百五十人前往東城門防備陳宮,西北城門總共才五百守軍,調走一百五十,那...


    薛議隻覺得渾身一陣發涼,隨即又想到“如果我們昨晚沒有休息好...,那麽這個時候敵軍又乘著這個機會開始進攻的話----”


    “嗚------嗚-------嗚-------”還沒想完,薛議隻聽得對麵的號角聲響起,低頭望著下方,敵軍,攻城開始了。


    ...


    郝萌軍。


    郝萌接到了陳宮已至的消息,乘著士氣高漲,敵軍士氣衰敗,當即下令進攻。


    望著西北的城牆,背托雙手的郝萌成竹在胸的自語道:“凡戰,所謂攻者,知彼者也。知彼有可破之理,則出兵以攻之,無有不勝。‘法曰:可勝者,攻也!’”


    ...


    西北和西南方向的呂布軍同時開始了進攻,程立為了防守東城門的陳宮,帶著西北和西南的三百人前往防守,留下李敢帶領餘下三百五十餘士卒守衛西南。


    ...


    “放箭、放箭!”薛議站在女牆後,指揮著士卒們,百姓則將滾石、箭矢等消耗品不停的運往城牆,可是護城河很快便在敵軍舉盾步兵的掩護下填平了,緊接著,敵軍的推車推著土也很快的到達了城牆下...


    眼看著城下敵軍的土堆越來越高,即將達到簡易雲梯攀登高度,薛議望了眼左右,想到:“敵軍雖有傷亡,但並不是傷筋動骨,此刻,隻能拚肉搏了。”


    “士氣為先,狹路相逢勇者勝!”薛議默默給自己打氣。


    就在敵軍的第一支先登部隊喊著:“投降不殺”的口號衝上來之時,薛議緊了緊手中的劍,舉起長劍,高聲喝到:“此刻,唯有死戰,安能言降!我薛伯言今日誓與此城共存亡!殺啊!”


    隨即第一個衝了上去,受到他的鼓舞,餘下的士兵們,也都掏出近戰兵刃,高喊著“殺敵!”與敵方進行了奮不顧身的肉搏戰鬥,很快先登的敵軍就被消滅了...


    但更多的敵軍湧了上來...


    (薛議的部隊多為薛家人,且是東阿主場,士氣較張東他們更為高昂,同理張東帶的張家人居多,而李敢,他本身不是大族出身,部隊士氣最低。)


    郝萌望著城牆上的曹軍,按理說,現在他們應該人困馬乏,隻要先鋒先登,一下子就喪失戰鬥力,然後潰敗才是,怎麽感覺對麵的部隊士氣根本不受影響的樣子?哪裏出了問題?


    餘下的部隊上城可能有點懸了,還有一隻親衛隊,要不要冒著損失慘重的代價頂上去?


    郝萌陷入了沉思。


    ...


    西南城門,敵軍已然攻上了城牆,李敢縱然奮勇殺敵,但是士卒們卻在節節敗退,張東收到消息,帶領援軍前往增援。


    “殺!”隨著張東帶領的生力軍加入,局勢終於一點一點向著己方傾斜。


    “好!”曹性看著自家的旗幟插上了城頭,高興的大喊一聲,隨即下令部隊繼續進攻。


    但突然,他就發現自家的士兵們被殺退,慢慢的從城牆趕了下來...


    東城門。


    陳宮的部隊擺開了陣勢,卻沒有進攻,按照計劃,他的部隊隻是起疑兵作用,讓對方分兵而已,對方士氣低落之下,還不得不分兵過來防守,東阿被破。在他看來,隻是時間問題,隻是,現在時間好像太長了點?是不是哪裏不太對?


    ...


    西南城門。


    曹性眯著眼,看著張東率領著生力軍,硬生生的將城牆上的曹性軍士卒頂了回去。


    再眼睜睜的看著張東即將推倒豎立在城頭的曹性旗幟,曹性大喊一聲:“取我弓來!”


    就在張東一刀一刀砍著曹性旗幟,準備一腳將其踢倒之時,“嗖”的一箭從遠方射來,直接沒入張東胸口...


    看著張東倒下,曹性在周圍一片的“將軍神武”中下令,親衛軍上,繼續進攻!


    “孟陽!孟陽!”李敢扶著張東,略帶沙啞的呼喊著,看著鮮血從他的胸口流出,用手卻怎麽也捂不住,箭矢已然刺穿了胸膛...


    張東張了張口,血沫從嘴角冒出,用滿是鮮血的右手緊緊抓著李敢的手臂,艱難的吐聲道:“本欲隨、夫子、征戰南北,奈何、奈何!”斷斷續續的說完,又張了張口,更多的血沫從嘴角流出:“仲、仲陽!!”


    李敢泣不成聲,瘋狂的點頭,大聲喊道:“我和伯言會照拂好仲陽的!!”


    張東聞言,艱難的點了點頭,還想再說點什麽,張了張嘴,卻什麽也說不出來了...


    “孟陽!!!!”李敢嚎啕大哭,身邊的張家親衛也泣不成聲。


    “少爺!”


    “少族長!”


    就在這時,曹性的部隊,再度攻上了城牆。


    李敢輕輕地放下張東的屍首,幫他合上雙眼,拿起張東的武器,站了起來,用滿是鮮血的手撫摸著刀身,將張東的鮮血塗抹到了刀上,用刀指著上來的敵軍,眼中隻剩下殘忍“殺!!!”


    ...


    郝萌看著城牆上陷入焦灼戰鬥的士卒們但敗像已顯的士卒們,“看來地方昨夜應該是進行了休息,城內不可能有這麽多士兵進行輪換,敢在我軍騷擾的時候,進行大軍修整,這魄力,不知道是東阿城中哪位能人做出的決定?”


    “看來是要上親衛軍了!”郝萌打定主意。


    卻在這時,士卒報告陳宮派人帶來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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