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鳳仙的手，有些顫抖。
縱觀整張問卷，以他的良心水平，前麵的都可以不在乎。
但唯獨這最後一題，實在讓王鳳仙心驚膽戰。
自己現在壓得住大徒兒，所以他隻能有想法，不可能有行動。可是，等哪天自己歇菜了，大徒兒掌管大權。
到那時候，我會不會屍骨未寒，就已經又被挖出來了？
那樣的話，我平時穿增高鞋的秘密豈不是暴露了？！
不行！
絕對不行！
老子就是一米八大長腿，不是一米六，更不是一米五！
“混賬！過去老老實實的，怎麽曆練回來就成了這幅德行！”
王鳳仙勃然大怒，立馬對著台下兩名副宗主，道：“師弟，你們商量細節，回來給我個結果就行，我現在要去訓徒弟了！”
說完，王鳳仙直接挪移，一步便邁到了殿門，向著天驕殿狂奔而去。
“哎！”
見王鳳仙這麽快離開，徐晃爾重重歎了一口氣，而後對著一旁氣定神閑的白袍中年道：
“吳師弟，等師兄回來，你也好好勸勸他。不能為了蠅頭小利，就誤了宗門的名聲！”
這位吳師弟全名吳獨秀，平日裏喜歡養鳥，養花這些事，每每開會的時候都打醬油，全聽兩名師兄商量。
此時王鳳仙讓他和徐晃爾商量細節，言外之意就是，除了5000塊的自助餐，和不要臉的通吃聘禮，其他都由徐晃爾定就行了。
“宗門名聲？”
吳獨秀微微一愣，心想，剛才兩位師兄說了什麽，怎麽牽扯到了宗門名聲了？
不過看起來，似乎是標準的徐師兄反對掌門師兄，然後掌門師兄耍賴皮，而且徐師兄沒有氣的麵紅耳赤，那麽說明不是原則性問題。
好辦。
“嗯…徐師兄，我覺得此事無妨，畢竟掌門師兄說的也不無道理。且此事也沒涉及到宗門根本，便順了他的心思吧，咱們也可以少費一番唇舌。”
吳獨秀這套回答是萬能模板。
類似的回答他背下來了二十套，每次開會換一套，從未被徐晃爾發覺過。
“你說的也對…畢竟為了讓天驕去曆練，宗門耗損的資源確實太多，通過這次招親，確實可以緩和不少。而且，天驕以身犯險去曆練，也是為了我們人族能大興，此事從情理上，讓其他宗門填補些虧損，似乎也應當…”
聽著徐晃爾的自言自語，吳獨秀知道，自己又可以提前下班了。
“既然師兄你已想通，那我便先回去修煉，剩下的事，師兄一人就足矣，就有勞師兄費心了。”
徐晃爾點點頭，認真道：
“多謝師弟信任，其餘的細節，為兄會拿捏好的。”
“嗯，我相信師兄你。”
說完，吳獨秀緩緩走出大殿，每一步都踏踏實實的。
這是他經過王鳳仙點撥後的走路方法，越是心虛的時候，走路越要四平八穩，一步一個腳印。
如此，才能不讓別人發現自己的破綻。
又是劃水摸魚，白領供奉的一天，
真幸福！
走到殿外，吳獨秀長舒一口氣，然後瞬間消失，以化光一樣的速度，回山玩鳥。
而那大殿內，徐晃爾則是以法術虛擬出一片投影，一個個分析了各個宗門最可能派來的女修士，並對她們進行實力分析，從低到高的排好了一份黑幕名單。
而後，他又孜孜不倦的開始策劃起比武招親的流程，一絲不苟的書寫者計劃書，並對每一個細節都進行認真的研究。
直到傍晚，徐晃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順帶著將幾根脫落的頭發用法術燒掉，一本滿足的看著眼前成型的計劃書。
“師叔，厲害！”
金童子默默陪了徐晃爾一下午，看著師叔聚精會神的樣子，再看到那一頁又一頁寫滿細節的計劃書，他宛若看見了自己的偶像。
“這隻是師叔的分內之事！”
辛勞後果，能得到自己師侄的讚許，徐晃爾也是一陣欣慰。
“咦，雨雨呢？”他問道。
“雨雨說這種細心的事情她做不來，就去找吳師叔修煉了。還囑托我好好學做計劃書，這樣以後能幫大師兄。”
“看來她是信任你啊，當年你吳師叔，也是這麽和我說的，完全不擔心我會出錯，放手給我去做。”
“嗯嗯，我會做個讓大師兄和雨雨放心的人的！”
徐晃爾滿意的點點頭，額頭往上的頭發雖然稀疏了幾分，顯得有些頹廢，但他一雙眼睛，卻滿滿都是對晚輩的關懷。
“有誌氣，來，跟師叔一起，再過一下細節吧。”
“嗯嗯！”
……
天驕殿。
“徒兒，你沒在做什麽不可描述的事情吧？為師進來了啊！”
話音剛落，王鳳仙就已經閃現到楊小凡身前。
此時，楊小凡整盤腿看著傳承卷，抬頭望向王鳳仙，問道：
“有事？”
王鳳仙怒道：“你這個孽徒，去曆練都學了什麽回來？連祖墳都想挖？！”
“首先，我隻是問問，具體的計劃還沒準備好。”
楊小凡緩緩收起傳承卷，站起身來，繼續道：
“其次，為什麽不能挖？”
“怎麽的，聽你這口氣，要是為師死了，你連為師的遺體你都要挖出來？！孽徒，孽徒啊！祖師們為我人族殫精竭慮，死而後已，你竟然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
王鳳仙罵的厲害，氣勢也嚇人，
但若說真的打自己這個徒弟，他舍不得。
“哥，這也是‘咬人的狗不叫’吧？”係統開竅道。
“沒錯，而且，他故意提自己的遺體，說明他在乎的不是祖師爺們，而是他自己。”
楊小凡應了一聲，之後對王鳳仙道：
“師父，徒兒也是為了人族，並非是對祖師們不敬！至於師父您的遺體，等您飛升的時候，我們人族肯定已經大興了，您就算想死後獻身大業，怕也是沒機會了！”
“哦？”
王鳳仙聽出了話裏的意思，稍微放心了一番，但還是佯裝憤怒道：“我給你一刻鍾的時間解釋，若是沒有個合理的說法，為師可就要罰你了！”
楊小凡早就想好了應答，道：“徒兒回來就在想，為什麽我要選擇地球去曆練，而且要沒了修為，沒了記憶。”
王鳳仙眉頭一套，好奇道：“如此看來，你想明白了？”
“是的。”
楊小凡道：“人的力量無非兩種，肉身和思維。和這裏相比，地球是沒有力量這種東西的，那麽有的，就是思維。準確的說，就是思考問題、探索問題、解決問題的方式。”
“有點意思，那你說說，你在那個地球，學到的東西是什麽？”
“很簡單。”
楊小凡認真道：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按照徒兒在地球的所學，徒兒相信，隻要給我足夠的素材和環境，我絕對能超越我過往的巔峰！”
超越過往的巔峰？
傻徒兒，你知道你過去有多強嗎？
王鳳仙微微一笑，回道：“徒兒，咱們這裏是諸天萬界的頂峰，那裏學來的東西，你樂嗬樂嗬就行了，別當真。”
“至於你為什麽去哪裏曆練，還有別的隱情在，等你修為到了，自己也就回想起來了。所以，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踏踏實實的修煉，別想東想西的，知道嗎？”
“哦。”
王鳳仙不信的反應，也在楊小凡意料之中。
他將玲瓏如意從懷中取出，舉了起來。
“師父，你看好。”
“哦？你這是已經修煉出法力，可以運轉玲瓏如意了？不愧是我徒兒，厲害！”
“差不多吧。”
楊小凡聳聳肩，然後微微一捏。
哢嚓！
隻聽一聲脆響，那皇權宗傳承數千年的鎮宗寶物之一，玲瓏如意，
碎成了渣。
縱觀整張問卷，以他的良心水平，前麵的都可以不在乎。
但唯獨這最後一題，實在讓王鳳仙心驚膽戰。
自己現在壓得住大徒兒，所以他隻能有想法，不可能有行動。可是，等哪天自己歇菜了，大徒兒掌管大權。
到那時候，我會不會屍骨未寒，就已經又被挖出來了？
那樣的話，我平時穿增高鞋的秘密豈不是暴露了？！
不行！
絕對不行！
老子就是一米八大長腿，不是一米六，更不是一米五！
“混賬！過去老老實實的，怎麽曆練回來就成了這幅德行！”
王鳳仙勃然大怒，立馬對著台下兩名副宗主，道：“師弟，你們商量細節，回來給我個結果就行，我現在要去訓徒弟了！”
說完，王鳳仙直接挪移，一步便邁到了殿門，向著天驕殿狂奔而去。
“哎！”
見王鳳仙這麽快離開，徐晃爾重重歎了一口氣，而後對著一旁氣定神閑的白袍中年道：
“吳師弟，等師兄回來，你也好好勸勸他。不能為了蠅頭小利，就誤了宗門的名聲！”
這位吳師弟全名吳獨秀，平日裏喜歡養鳥，養花這些事，每每開會的時候都打醬油，全聽兩名師兄商量。
此時王鳳仙讓他和徐晃爾商量細節，言外之意就是，除了5000塊的自助餐，和不要臉的通吃聘禮，其他都由徐晃爾定就行了。
“宗門名聲？”
吳獨秀微微一愣，心想，剛才兩位師兄說了什麽，怎麽牽扯到了宗門名聲了？
不過看起來，似乎是標準的徐師兄反對掌門師兄，然後掌門師兄耍賴皮，而且徐師兄沒有氣的麵紅耳赤，那麽說明不是原則性問題。
好辦。
“嗯…徐師兄，我覺得此事無妨，畢竟掌門師兄說的也不無道理。且此事也沒涉及到宗門根本，便順了他的心思吧，咱們也可以少費一番唇舌。”
吳獨秀這套回答是萬能模板。
類似的回答他背下來了二十套，每次開會換一套，從未被徐晃爾發覺過。
“你說的也對…畢竟為了讓天驕去曆練，宗門耗損的資源確實太多，通過這次招親，確實可以緩和不少。而且，天驕以身犯險去曆練，也是為了我們人族能大興，此事從情理上，讓其他宗門填補些虧損，似乎也應當…”
聽著徐晃爾的自言自語，吳獨秀知道，自己又可以提前下班了。
“既然師兄你已想通，那我便先回去修煉，剩下的事，師兄一人就足矣，就有勞師兄費心了。”
徐晃爾點點頭，認真道：
“多謝師弟信任，其餘的細節，為兄會拿捏好的。”
“嗯，我相信師兄你。”
說完，吳獨秀緩緩走出大殿，每一步都踏踏實實的。
這是他經過王鳳仙點撥後的走路方法，越是心虛的時候，走路越要四平八穩，一步一個腳印。
如此，才能不讓別人發現自己的破綻。
又是劃水摸魚，白領供奉的一天，
真幸福！
走到殿外，吳獨秀長舒一口氣，然後瞬間消失，以化光一樣的速度，回山玩鳥。
而那大殿內，徐晃爾則是以法術虛擬出一片投影，一個個分析了各個宗門最可能派來的女修士，並對她們進行實力分析，從低到高的排好了一份黑幕名單。
而後，他又孜孜不倦的開始策劃起比武招親的流程，一絲不苟的書寫者計劃書，並對每一個細節都進行認真的研究。
直到傍晚，徐晃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順帶著將幾根脫落的頭發用法術燒掉，一本滿足的看著眼前成型的計劃書。
“師叔，厲害！”
金童子默默陪了徐晃爾一下午，看著師叔聚精會神的樣子，再看到那一頁又一頁寫滿細節的計劃書，他宛若看見了自己的偶像。
“這隻是師叔的分內之事！”
辛勞後果，能得到自己師侄的讚許，徐晃爾也是一陣欣慰。
“咦，雨雨呢？”他問道。
“雨雨說這種細心的事情她做不來，就去找吳師叔修煉了。還囑托我好好學做計劃書，這樣以後能幫大師兄。”
“看來她是信任你啊，當年你吳師叔，也是這麽和我說的，完全不擔心我會出錯，放手給我去做。”
“嗯嗯，我會做個讓大師兄和雨雨放心的人的！”
徐晃爾滿意的點點頭，額頭往上的頭發雖然稀疏了幾分，顯得有些頹廢，但他一雙眼睛，卻滿滿都是對晚輩的關懷。
“有誌氣，來，跟師叔一起，再過一下細節吧。”
“嗯嗯！”
……
天驕殿。
“徒兒，你沒在做什麽不可描述的事情吧？為師進來了啊！”
話音剛落，王鳳仙就已經閃現到楊小凡身前。
此時，楊小凡整盤腿看著傳承卷，抬頭望向王鳳仙，問道：
“有事？”
王鳳仙怒道：“你這個孽徒，去曆練都學了什麽回來？連祖墳都想挖？！”
“首先，我隻是問問，具體的計劃還沒準備好。”
楊小凡緩緩收起傳承卷，站起身來，繼續道：
“其次，為什麽不能挖？”
“怎麽的，聽你這口氣，要是為師死了，你連為師的遺體你都要挖出來？！孽徒，孽徒啊！祖師們為我人族殫精竭慮，死而後已，你竟然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
王鳳仙罵的厲害，氣勢也嚇人，
但若說真的打自己這個徒弟，他舍不得。
“哥，這也是‘咬人的狗不叫’吧？”係統開竅道。
“沒錯，而且，他故意提自己的遺體，說明他在乎的不是祖師爺們，而是他自己。”
楊小凡應了一聲，之後對王鳳仙道：
“師父，徒兒也是為了人族，並非是對祖師們不敬！至於師父您的遺體，等您飛升的時候，我們人族肯定已經大興了，您就算想死後獻身大業，怕也是沒機會了！”
“哦？”
王鳳仙聽出了話裏的意思，稍微放心了一番，但還是佯裝憤怒道：“我給你一刻鍾的時間解釋，若是沒有個合理的說法，為師可就要罰你了！”
楊小凡早就想好了應答，道：“徒兒回來就在想，為什麽我要選擇地球去曆練，而且要沒了修為，沒了記憶。”
王鳳仙眉頭一套，好奇道：“如此看來，你想明白了？”
“是的。”
楊小凡道：“人的力量無非兩種，肉身和思維。和這裏相比，地球是沒有力量這種東西的，那麽有的，就是思維。準確的說，就是思考問題、探索問題、解決問題的方式。”
“有點意思，那你說說，你在那個地球，學到的東西是什麽？”
“很簡單。”
楊小凡認真道：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按照徒兒在地球的所學，徒兒相信，隻要給我足夠的素材和環境，我絕對能超越我過往的巔峰！”
超越過往的巔峰？
傻徒兒，你知道你過去有多強嗎？
王鳳仙微微一笑，回道：“徒兒，咱們這裏是諸天萬界的頂峰，那裏學來的東西，你樂嗬樂嗬就行了，別當真。”
“至於你為什麽去哪裏曆練，還有別的隱情在，等你修為到了，自己也就回想起來了。所以，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踏踏實實的修煉，別想東想西的，知道嗎？”
“哦。”
王鳳仙不信的反應，也在楊小凡意料之中。
他將玲瓏如意從懷中取出，舉了起來。
“師父，你看好。”
“哦？你這是已經修煉出法力，可以運轉玲瓏如意了？不愧是我徒兒，厲害！”
“差不多吧。”
楊小凡聳聳肩，然後微微一捏。
哢嚓！
隻聽一聲脆響，那皇權宗傳承數千年的鎮宗寶物之一，玲瓏如意，
碎成了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