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裏麵,京都裏的氣氛似乎一下子冷凝下來。


    被人刻意忽略的矛盾,在不知不覺的煽動中,再一次被激發。煦安帝無疑是一個太平盛世的明君,唯一的缺陷就是太過中庸,政策推行過於保守。


    可趙禺訶不同,衛廷的開疆拓土,讓這個年輕帝王的野心前所未有的膨脹起來,趙禺訶要的從來都不是安寧,而是輝煌。


    這就是趙禺訶和舊臣的針鋒相對。久居上位的人,權勢越大,越不情願冒險,尤其是嚐到了先帝的甜頭,就更加不讚同。


    太後並不是趙禺訶的生母,兩人都是互相防備著,緊緊地抓著手裏的權勢不肯放手。太後的母家在朝中根深蒂固,輕易動不得。可偏偏趙禺訶沒有那般強大的後盾,他能提拔的心腹離所謂的權利中心還有一段距離。


    所以趙禺訶一直在按捺著,可他畢竟太過年輕,太後和朝堂從來就不是能輕易控製得住的。


    陸桉曾經那般恐懼就是因為知道,趙禺訶以後的雷霆手段,他是明君也是暴君。


    也許是那些周桓灌輸的記憶太過深刻,陸桉對趙禺訶不知不覺的就多了那麽幾分恐懼。如今想來,趙禺訶底氣,也是在近十年之後了,那是已經快步入中年的帝王。


    如今的趙禺訶,過於心浮氣躁。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衛廷與皇帝之間微妙的氣氛,雖說不知道原因何在,但衛廷算得上是這些權貴中根基較淺的了,想來皇帝也願意挑軟柿子捏。


    君君臣臣,不就是那麽一回事。


    這種氣氛一直持續到荷花肆意綻放的季節。


    衛廷給自家夫人買的一處荒山,在修築別院的時候,往深處打井,前幾日還好,誰成想沒幾天,那些挖井的人就發現了一處金礦。


    說來若是金礦,倒也不至於有多大風浪。


    偏偏那些見過的人都說,那金礦純的嚇人,掰下一塊來,瞧著沒幾分雜質。好家夥,這是什麽意思,那座山,可就是一座金山啊。


    就算是把國庫搬過來,也未必有這麽富裕。


    衛家再一次被推上風口浪尖,私下裏都說估計這個礦,衛廷是要上交國庫的,怎麽也能在皇上麵前狠狠地掙一回臉,沒人覺得衛廷會把這出礦脈留下來。


    那不就是生怕皇上不猜忌自己嗎?


    可衛廷偏偏就這麽幹了。


    金礦出現的前兩天,衛家沒什麽動靜,等到這個消息傳遍京都了,衛家派人前去采礦了。連著一個月,一箱一箱的黃金往衛府裏運。


    這才叫潑天的富貴。


    旁人都要看傻了,這衛家膽子可真是包天的大,在京都還這般囂張,一點都不顧及衛家如今是什麽境地。


    若是說這麽持續了一個月,衛家收斂了幾分?那是萬萬沒有的,不往衛府裏麵送,那是衛府所有的地窖倉庫都塞得滿滿的了。


    至於其他的黃金在哪?怕隻有衛家那幾位知道了。


    這樣一番動作下來,早朝的時候,衛廷幾乎比上麵坐著的皇上還吸引人的目光。就連陸鶴都忍不住側目去看自己那個女婿,這是瘋了吧。


    下了早朝衛廷就衝著自己的馬走過去了,陸宴趕緊跑過來把人攔住“你給我站住?著什麽急,什麽事把你急成這樣子。”


    衛廷回頭,拱拱手“新婚大喜。”


    陸宴撥開這人的手“還喜什麽喜,我就成親多久了。我問你,你那黃金是怎麽想的,還放在那大喇喇的開采?”


    衛廷一臉無所謂“金礦不就是讓人挖的嗎?怎麽兄長手頭拮據?那我讓人給你送個十箱八箱的。”


    旁邊默默偷聽的官員渾身一個哆嗦,十箱八箱的黃金,財大氣粗到衛廷這個地步,這輩子都值了。


    陸宴不吃這一套“那你送,給錢我還不要?不過你也低調點,悄悄地讓人挖,現在弄得人盡皆知的,也不好。”


    “難不成我派人去挖礦的時候,敲鑼打鼓的了?一幫人自己愛打聽,管我什麽事。”衛廷有些奇怪的瞥了陸宴一眼。


    陸宴聞言一噎“你、你這人、你、你就氣死我吧。”


    “安遠伯若是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阿熙還等著我呢。”說完了也不管在原地有些跳腳的陸宴了。


    陸鶴見衛廷走遠了,才上前問“怎麽,話都說了?衛廷怎麽說的?”


    陸宴轉頭麵無表情地和父親轉達“讓我們回家收拾庫房,他打算送我們十箱八箱的黃金。”


    陸鶴一愣,恨鐵不成鋼的看著陸宴“我讓你勸他,不是讓你同流合汙。”


    還是十箱八箱,陸鶴吐出一口氣,那還真要收拾庫房。


    不過,陸宴看著衛廷今日明顯輕快許多的身影,想來衛廷應該有什麽喜事同阿熙說吧。


    ------題外話------


    我打算找回我輕鬆小甜文的本心==


    不虐了不虐了


    emmmmm……我盡量不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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