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言指了指合約，示意柳潤璋繼續往下看。
一邊看著柳潤璋隨意地翻閱合約一邊解釋道：“芝蘭集團的合約，對我們顧城集團來說其實也是雞肋，畢竟雙方可合作的領域著實太少。”
顧瑾言看著柳潤璋又往後翻了一頁，頓了頓：“相對可行性比較大的就是顧城娛樂的節目代言。”
說著，顧瑾言轉頭，看了看牆上的裝飾：“相較而言，不涉及第三產業的柳氏就更沒有什麽合作的餘地了。”
柳潤璋一邊聽一邊點頭，手指漫無目的地劃過合約。
顧瑾言不是一個會做無用功的人，他既然這麽說，那肯定就還有什麽後招：“顧總但說無妨。”
顧瑾言這時候反而不說話了，隻是慢悠悠地看著柳潤璋把合同翻到最後一頁，滿意地觀察到柳潤璋在看見最下方簽名的時候瞳孔一縮。
這時候，顧瑾言才不緊不慢地甩出王炸：“隻不過，芝蘭集團的董事長兼首席執行官……是您的妹妹，柳潤芝。”
柳潤璋捏著文件的手指關節有些泛白。
他悄悄做了幾個深呼吸，穩定了翻湧的情緒，這才看向顧瑾言，眼神中帶著防備：“我倒是真被這個消息嚇了一跳。”
顧瑾言輕笑，甚至為柳潤璋解圍：“確實，我得知這件事的時候，也著實驚訝。”
“但是，阿芝……柳董她願意和你合作，自然是看重了顧城集團的價值，我柳氏自然不會阻攔。”柳潤璋嘴唇哆嗦著，幾乎是用盡全力才保持了說話時語氣的平穩。
顧瑾言換了個姿勢，繼續說道：“自然，芝蘭願意與顧城合作，那肯定是得到了柳董的首肯。”
說到這兒，顧瑾言頓了頓，終於解開了謎底：“隻不過，您的妹妹在這個時候選擇顧城集團，這背後的含義，不知道柳總想過嗎？”
柳潤璋眼眶有些泛紅。
幾乎在看見簽名的一刹那，柳潤璋就猜到了顧瑾言這次前來的殺手鐧，也想到了柳潤芝簽下這個名字代表著什麽。
正是因為如此，柳潤璋才感覺由衷的難過。
柳皎皎這一次終究是犯了太多人的忌諱，猜到了幾乎所有人的底線。
柳潤璋自認他拚盡全力，也守不住這個女兒了。
顧瑾言看著柳潤璋的神色鬆動了些許，但似乎還在做什麽掙紮：“皎皎她，無論犯了多大的錯，終究都是我的女兒。”
“那是自然。”顧瑾言點頭，嘴角輕輕上揚，“隻不過，柳皎皎已經成年，總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柳潤璋歎了一口氣，喃喃自語一般說道：“她是我的女兒，還請顧總看在商業同行的麵子上，手下留情。”
顧瑾言頷首：“自然，我們隻是想要找她問些問題罷了。”
柳皎皎究竟該怎麽處置，隻有簡寧有這個資格做出決定。
顧瑾言不會因為生氣就做出越俎代庖的行為。
柳潤璋歎了一口氣，一時間仿佛又蒼老了十幾歲：“她在芝市接受vicent教授的心理輔導，需要多長時間，還要根據她的恢複情況決定。”
顧瑾言點頭，起身告辭：“辛苦柳總了，打擾。”
說完，顧瑾言收起桌麵上的合同，轉身就準備離開。
隻是在離開之前，顧瑾言仿佛突然想到了什麽，對著柳潤璋說道：“過幾日，顧城集團會派相關人士前來商討雙方的合作，還請柳總多多關照。”
“什……”柳潤璋一愣，連忙抬起頭。
顧瑾言卻仿佛自己並沒有說什麽令人吃驚的消息一般，解釋道：“您畢竟是寧寧的長輩。”
之前在醫院急診室門前，簡寧和柳潤璋聊天的時候，顧瑾言可以看出，簡寧對柳潤璋這個舅舅還是非常尊敬的。
既然是對簡寧好，而且簡寧也願意信賴的親人，顧瑾言自然會選擇手下留情。
說完，顧瑾言就關上了辦公室的大門。
徒留柳潤璋聽著顧瑾言遠去的腳步聲，苦笑一聲，無奈地歎息。
真的是……不服老不行啊。
這個顧瑾言，商業手段雷厲風行也就罷了，細致入微的觀察力更是讓人羨慕。
而且，明明就沒打算魚死網破，但做出來的架勢卻完全就是拚個你死我活的不死不休，反而把所有人都給唬住了。
不過，為了簡寧肯用這麽大手筆做個雷聲大雨點小的打壓，就因為他是簡寧的舅舅……
簡寧能遇到顧瑾言，運氣是真的不錯。
電梯一路下到地下停車庫。
顧瑾言一出電梯廂，就看見了斜倚在一旁的舒予乾：“喲，比我想象的晚一點兒。”
“嗯……”顧瑾言應道，並沒有解釋理由。
終究是簡寧的親人，顧瑾言也不希望逼得太過分。
舒予乾跟在顧瑾言身後往聽著邁巴赫的車位走去。
一邊走，舒予乾一邊好奇地問道：“你到底是怎麽說服柳潤璋那個愛女成狂的老頑固的？”
舒予乾之前就安排人來找柳潤璋問過。
隻不過好說歹說威逼利誘，柳潤璋都一句“柳皎皎是我的女兒，我不可能告訴你們她的行蹤，讓你們對她不利”給打發了。
柳潤璋在柳皎皎這件事上，簡直就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
顧瑾言並沒有多做解釋，而是在上車後給蘭波打了個電話，安排道：“安排兩張去芝市的機票，順便聯係一下黃經理。”
黃經理是顧城集團在m國的總代理人。
舒予乾聽著，順手係上安全帶：“得，隻要你找到線索就行……不過，你真不打算告訴我你是怎麽說服柳潤璋的啊？”
顧瑾言握著方向盤目視前方，完全不理會舒予乾。
無非是抓到了柳潤璋的軟肋罷了。
他和舒予乾，即便加上柳氏的利益，在柳潤璋眼裏都比不過柳皎皎重要。
而簡寧卻能在柳潤璋心裏和柳皎皎同等重要。
稍一聯想就知道，柳潤璋看重簡寧，說到底都是因為柳潤芝。
老一輩都聽說過，柳家的柳潤璋是個不折不扣的妹控。
顧瑾言不過是抓到了柳潤璋心中最重要的那個人，從而擊破了柳潤璋的心理防線罷了。
糊弄人的手段，若不是情況緊急，顧瑾言也不屑。
一邊看著柳潤璋隨意地翻閱合約一邊解釋道：“芝蘭集團的合約，對我們顧城集團來說其實也是雞肋，畢竟雙方可合作的領域著實太少。”
顧瑾言看著柳潤璋又往後翻了一頁，頓了頓：“相對可行性比較大的就是顧城娛樂的節目代言。”
說著，顧瑾言轉頭，看了看牆上的裝飾：“相較而言，不涉及第三產業的柳氏就更沒有什麽合作的餘地了。”
柳潤璋一邊聽一邊點頭，手指漫無目的地劃過合約。
顧瑾言不是一個會做無用功的人，他既然這麽說，那肯定就還有什麽後招：“顧總但說無妨。”
顧瑾言這時候反而不說話了，隻是慢悠悠地看著柳潤璋把合同翻到最後一頁，滿意地觀察到柳潤璋在看見最下方簽名的時候瞳孔一縮。
這時候，顧瑾言才不緊不慢地甩出王炸：“隻不過，芝蘭集團的董事長兼首席執行官……是您的妹妹，柳潤芝。”
柳潤璋捏著文件的手指關節有些泛白。
他悄悄做了幾個深呼吸，穩定了翻湧的情緒，這才看向顧瑾言，眼神中帶著防備：“我倒是真被這個消息嚇了一跳。”
顧瑾言輕笑，甚至為柳潤璋解圍：“確實，我得知這件事的時候，也著實驚訝。”
“但是，阿芝……柳董她願意和你合作，自然是看重了顧城集團的價值，我柳氏自然不會阻攔。”柳潤璋嘴唇哆嗦著，幾乎是用盡全力才保持了說話時語氣的平穩。
顧瑾言換了個姿勢，繼續說道：“自然，芝蘭願意與顧城合作，那肯定是得到了柳董的首肯。”
說到這兒，顧瑾言頓了頓，終於解開了謎底：“隻不過，您的妹妹在這個時候選擇顧城集團，這背後的含義，不知道柳總想過嗎？”
柳潤璋眼眶有些泛紅。
幾乎在看見簽名的一刹那，柳潤璋就猜到了顧瑾言這次前來的殺手鐧，也想到了柳潤芝簽下這個名字代表著什麽。
正是因為如此，柳潤璋才感覺由衷的難過。
柳皎皎這一次終究是犯了太多人的忌諱，猜到了幾乎所有人的底線。
柳潤璋自認他拚盡全力，也守不住這個女兒了。
顧瑾言看著柳潤璋的神色鬆動了些許，但似乎還在做什麽掙紮：“皎皎她，無論犯了多大的錯，終究都是我的女兒。”
“那是自然。”顧瑾言點頭，嘴角輕輕上揚，“隻不過，柳皎皎已經成年，總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柳潤璋歎了一口氣，喃喃自語一般說道：“她是我的女兒，還請顧總看在商業同行的麵子上，手下留情。”
顧瑾言頷首：“自然，我們隻是想要找她問些問題罷了。”
柳皎皎究竟該怎麽處置，隻有簡寧有這個資格做出決定。
顧瑾言不會因為生氣就做出越俎代庖的行為。
柳潤璋歎了一口氣，一時間仿佛又蒼老了十幾歲：“她在芝市接受vicent教授的心理輔導，需要多長時間，還要根據她的恢複情況決定。”
顧瑾言點頭，起身告辭：“辛苦柳總了，打擾。”
說完，顧瑾言收起桌麵上的合同，轉身就準備離開。
隻是在離開之前，顧瑾言仿佛突然想到了什麽，對著柳潤璋說道：“過幾日，顧城集團會派相關人士前來商討雙方的合作，還請柳總多多關照。”
“什……”柳潤璋一愣，連忙抬起頭。
顧瑾言卻仿佛自己並沒有說什麽令人吃驚的消息一般，解釋道：“您畢竟是寧寧的長輩。”
之前在醫院急診室門前，簡寧和柳潤璋聊天的時候，顧瑾言可以看出，簡寧對柳潤璋這個舅舅還是非常尊敬的。
既然是對簡寧好，而且簡寧也願意信賴的親人，顧瑾言自然會選擇手下留情。
說完，顧瑾言就關上了辦公室的大門。
徒留柳潤璋聽著顧瑾言遠去的腳步聲，苦笑一聲，無奈地歎息。
真的是……不服老不行啊。
這個顧瑾言，商業手段雷厲風行也就罷了，細致入微的觀察力更是讓人羨慕。
而且，明明就沒打算魚死網破，但做出來的架勢卻完全就是拚個你死我活的不死不休，反而把所有人都給唬住了。
不過，為了簡寧肯用這麽大手筆做個雷聲大雨點小的打壓，就因為他是簡寧的舅舅……
簡寧能遇到顧瑾言，運氣是真的不錯。
電梯一路下到地下停車庫。
顧瑾言一出電梯廂，就看見了斜倚在一旁的舒予乾：“喲，比我想象的晚一點兒。”
“嗯……”顧瑾言應道，並沒有解釋理由。
終究是簡寧的親人，顧瑾言也不希望逼得太過分。
舒予乾跟在顧瑾言身後往聽著邁巴赫的車位走去。
一邊走，舒予乾一邊好奇地問道：“你到底是怎麽說服柳潤璋那個愛女成狂的老頑固的？”
舒予乾之前就安排人來找柳潤璋問過。
隻不過好說歹說威逼利誘，柳潤璋都一句“柳皎皎是我的女兒，我不可能告訴你們她的行蹤，讓你們對她不利”給打發了。
柳潤璋在柳皎皎這件事上，簡直就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
顧瑾言並沒有多做解釋，而是在上車後給蘭波打了個電話，安排道：“安排兩張去芝市的機票，順便聯係一下黃經理。”
黃經理是顧城集團在m國的總代理人。
舒予乾聽著，順手係上安全帶：“得，隻要你找到線索就行……不過，你真不打算告訴我你是怎麽說服柳潤璋的啊？”
顧瑾言握著方向盤目視前方，完全不理會舒予乾。
無非是抓到了柳潤璋的軟肋罷了。
他和舒予乾，即便加上柳氏的利益，在柳潤璋眼裏都比不過柳皎皎重要。
而簡寧卻能在柳潤璋心裏和柳皎皎同等重要。
稍一聯想就知道，柳潤璋看重簡寧，說到底都是因為柳潤芝。
老一輩都聽說過，柳家的柳潤璋是個不折不扣的妹控。
顧瑾言不過是抓到了柳潤璋心中最重要的那個人，從而擊破了柳潤璋的心理防線罷了。
糊弄人的手段，若不是情況緊急，顧瑾言也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