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夜喃喃道:“黑龍社是寧文盛和東方珩一塊創辦,我的父親寧文盛是黑龍社的社長,但是東方珩卻不甘居位老二,十年前還在高中的我,他勾結外幫設套綁架了我的母親上官千夏,我的父親為了救我母親兩個人慘死在黑幫的鬥爭當中,黑龍社也被東方珩被吞走。”


    我問道:“那麽現在黑龍社的社長是?”黑幫的水永遠非常的深,你以為你看盡全貌,有的時候隻是管中窺豹而已,水深的讓人害怕,有的時候你想要抽身,都是萬劫不複。


    上官夜含糊其辭的說道:“是他唄……”


    我一臉黑人問號臉,這算什麽回答,他是誰?我正想問的時候,上官夜沒有讓我問下去的機會,突然說道:“你知道他的腿是怎麽廢的嗎?”


    我搖搖頭說道:“看起來是什麽舊傷導致,不像是先天的。”先天的話應該是畸形,看他的腿型線條輪廓都不算是消瘦。


    上官夜譏誚的嗤笑幾聲:“當然不是先天的,他的腿是我開槍打殘的。”


    我頓時一臉懵逼,東方珩的殘廢是上官夜弄的,而今晚的酒會是東方珩主辦,還邀請了上官夜?這都是什麽情況。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還這才是恐怖,戴著那麽厚重的假麵,若無其事的一個邀請一個出席,每一分每一秒都處在危險之中,這就是上官夜生活的狀態,這才是暗夜湧動的波濤。


    可是黑暗就是這樣,在國外的那段時間,我也是見識了到了黑幫的常態,隻講究利益,前一秒可以因為積怨大打出手,下一秒可以因為利益站在統一戰線,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黑永遠是無止境的黑暗。


    我不知道要怎麽接上官夜的話:“你傷了他,還真是厲害……”


    上官夜說道:“是不是覺得我很恐怖,我讓東方珩雙腿殘廢,卻還若無其事的出現在這裏。”


    我不知道怎麽說,我說:“我無法評論你,因為我不知道你的過去,就像別人無法去評論我為什麽那麽憎恨蔣家,為什麽非要蔣家家破人亡一樣,不知道的人永遠旁觀者輕,輕鬆的輕,你現在的狠絕又是怎麽造成,又有怎麽樣的過去造成了現在的你,我都不知道,所以我也不會覺得你恐怖。”或許以前的上官夜身處在更大的恐怖當中。


    上官夜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我會這樣說,是那六年的時間讓眼前這個女孩成長了,成長到內心強大的足以站在自己身邊,足以麵對任何情況任何環境了嗎?


    上官夜心想,明明應該是普通女孩一樣的花樣年級,生活在單純的環境,朝九晚五,化妝戀愛,而現在白無心卻完全站在黑暗的一邊,站在了他上官夜的身邊,不知道為什麽上官夜突然有一秒的心疼,隻是那一秒過後上官夜想到讓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人不正是自己嗎。


    上官夜收回了自己悲伶的情緒,說道:“這倒是,不知道的人永遠不懂當事人經曆了什麽,我傷了了他的腿,但是他卻差點要了我的命。”


    “額。”白無心驚訝了一下。


    上官夜摟著我,像是在說一個其他人的故事一般,說道:“他殺了寧文盛和上官千夏,一人想要獨攬大權,但是黑龍社還是有很多人擁護寧文盛,也想要我來接替黑龍社社長的位置,他當然想要殺了我。隻可惜他千方百計的想要殺了我,我吉人天相的躲過了一次次的下毒、暗殺、射殺的過程,隻是黑龍社在那個過程中很多擁護父親的舊部一個個的死於‘意外’,黑龍社漸漸的在東方珩的掌控中,幫助我的人也越來越少,得逃到國外舅舅的勢力範圍才能活下去,所以計劃了一次‘逃亡’。”


    我聽得聚精會神說道:“然後呢?”雖然明知道上官夜肯定是逃出了東方珩的追殺,不然也不會有現在的上官夜了,不過我還是很好奇,接下來發生了什麽事情,就像看小說一樣,明知道小說開頭女主都會經曆各種困難險象環生,但是也知道既然是女主肯定不會那麽容易死的,肯定在最後反擊為勝,但是還是好奇整個過程。


    上官夜接著說道:“隻可惜我的逃亡計劃被身邊的人泄露給了東方珩,造成我身邊的人全部被肅清,而我開槍打傷了東方珩的兩條腿,當然我也被東方珩開槍隻差一點點擊中心髒,掉下了海最後被人所救,東方珩花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來尋找我,好在我之前發的信息和舅舅接上了,他派人先於東方珩找到了我,把我帶出了國,我重傷了一年多才把命給保住,卻也落下了心疾。”


    兩敗俱傷的結果,東方珩的腿廢了,上官夜也花了多年來恢複……


    我今天第一次聽到上官夜說出自己的過往,也是第一次聽上官夜說了那麽多的話,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是我知道她已經在上官夜這個泥潭旋渦之中,沒辦法自拔了,他既然肯說給我聽,自然我也沒辦法抽身,我問道:“那麽你出席這個酒會就是為了他,東方珩?”


    上官夜眯了一下眼睛說道:“不止為了見他,還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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