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非凡的大廳,到處都是人們交談的聲音,這也是所來人士中常儒悅喜聞樂見的場景。


    常儒悅本人隻是一個商人,此次能來也隻是因為想要巴結巴結王嘉倫,畢竟怎麽說王嘉倫也是銀行聯合會的會長,商人嘛,打交道多的肯定是銀行,這與會長打好了關係,能省的事不少,油水也多。


    這不,先前瞅著王嘉倫有了空閑,便拿著酒杯上前套了近乎,說了一些好聽的話,又暗自許諾了一些些好處,見王嘉倫笑意越深,他就知道,他拜托的事有底了。


    “王先生,是這樣的......”


    常儒悅見一個匯中的經理,神色莫名的走過來,在王嘉倫耳邊悄聲說著什麽。雖然沒有聽見說了什麽,但是見王嘉倫臉色沒什麽變化,就也沒有多想。


    “常先生,不好意思,失陪一下,在下有位重要的客人來臨,所以......”王嘉倫略帶歉意的聲音響起。


    “沒關係,王會長有事就去忙吧。”常儒悅心中有些驚訝,麵色帶著笑容,暗自裏卻嘀咕:這王嘉倫平時可不是這般。


    “那常先生你自便”說罷,未等常儒悅回答,王嘉倫便匆匆離去,仿佛真的有急事一般,如若不是見證了接下來的鬧劇,他差點就相信了。


    起初慕思來參加這場聚會的時候,多多少少有一些人不認識她,認識她的過來打了招呼之後就離開了,並沒有怎麽多交談,她也樂意這般,就找了角落坐了下來,齊駿傑就一聲軍裝站在她身後,手放在槍上準備遇到什麽緊急情況發生隨時拔槍,眼睛也時時刻刻的警惕著周圍。


    慕思圍觀了整場鬧劇的發生,這鬧劇的發生,整個大廳就像一隻老鼠進了貓窩一樣,每隻貓都興奮起來了,比喻是有些不恰當,不過看那些自詡上層人士的個個眼發綠光,再不恰當也差不多了。


    商人逐利,有時候為了利益是可以犧牲掉一些東西的,這是常儒悅經常告訴他兒子的一句話。這可以犧牲的東西裏麵就包括個人的終身幸福,在這麽個混亂的年代還想著幸福,不丟命就不錯了,人很矛盾,在保住命的同時他又想向上爬,常儒悅是典型,而最好的向上爬的辦法就是聯姻,所以他今天是帶著兒子一起來的,當然同他這般想法的人這個大廳裏不在少數。


    這個時代的聯姻,沒有古代所謂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沒有向西方自由戀愛般開放,頂多是說兩者中和,不想丟了老祖宗的又想學西方的,所以這樣下來就有些奇奇怪怪的,聯姻的要求就變成了門當戶對之前可以讓雙方子女自由的接觸,但是在這個圈子混的都知道這有個前提,前提是什麽,前提就是不管你私生活再怎麽不堪起碼沒人會鬧到明麵上來,因為這樣的話,聯姻什麽的你就比別人低一等了,握在手中的籌碼就少了些。


    所以在見證了堂堂銀聯會會長家的千金竟如此的荒唐,被人發現在公眾場合和男人不清不楚之後,大廳中大半的想趁此機會聊一聊聯姻的,感覺這是一個機會,當然也有不是非聯姻不可的在心裏麵悄悄滅了那點小心思,本來這個圈子裏的千金少爺們多少都是私生活混亂的,隻是之前從未有人拿到明麵上來講,畢竟多多少少的都要點麵子,這種事情私下裏發生了到無所謂,這年頭聯姻也隻會是看見了利益。


    想聯姻的感覺有利可趁了,也覺得自己手中籌碼多了些,但真真切切留下來的老牌家族,或許比不上這些個新興勢力家大業大,但是底子在哪,他們也要臉,這些老牌家族比起利益來說更想要的是名,所以就徹徹底底的放棄想迎合新時代的聯姻。


    要說到底發生了什麽,導致整個大廳竊竊私語,那就得從李文心那頭說起了。


    李文心聽著王懷曼說的,還認為她有些大驚小怪,誰不知道這是她父親專門為她辦的宴,她犯了錯,當著眾人的麵怎麽著都不會責罵她。


    當她聽了王懷曼給她講了來龍去脈,她隻是更加確認了她的猜想。但是她忘了一件事,她也隻是在這個圈子待了兩年的外人,更何況還一直認為這是些臭蟲,在拒絕了解這個圈子的同時她又享受著這個圈子帶來的一切,這也是她在聽完王懷曼說自己跟她崇拜的對象摟摟抱抱被人發現時,理所應當的認為這隻是一場責罵就能了結的事。


    所以當她麵對王嘉倫的時候,還在勸誡,說什麽現在是新時代了不應該這麽苛刻的對待王懷曼,都是成年人了,戀愛是自由的,自顧自的說了一大堆為王懷曼好的話,卻沒有注意到王父越來越沉的臉色。


    王懷曼雖然一直崇拜著國外,說到底她是在國內長大的,早些年局勢還沒有這麽明顯的時候,她是見過幾例因為包養歌廳小姐被教訓的事件,後來偶爾聽說這些人婚後過的不好,她也隻是單純的認為是那些男人沒本事,所以在發現她的事情被撞破的時候,她還在安慰自己她是女子,不是那些男人,而且她覺得由“宋小喬”來幫她,肯定沒什麽事的。隻是,現在看著她父親越來越不好的臉色,她隱隱覺得“宋小喬”前麵勸解的話,雖然她也覺得很讚同,可是她父親可不一定讚同,她扯了扯李文心的衣角,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說了,可惜的是李文心沒有接收到。


    本來這事是他們三個人自行商量的,結果當著外人的麵不好說自己女兒的王嘉倫,隻是說了一句,晚上回去了在好好跟王懷曼談,就去了舞廳準備招呼客人。


    但這句話在李文心的耳朵裏,卻變了味,以為他晚上準備私底下訓斥王懷曼,這讓格外珍惜這個來之不易有著革命友誼的同伴的李文心一下子就急了,當下也顧不著王懷曼怎麽想,快步追著王嘉倫去了舞廳。


    就說巧不巧吧,本來舞廳蠻大,匯中為了讓每次主家的話傳遍舞廳,專門在一個小舞台上安了個麥克風,王嘉倫剛剛打開麥克風,還沒有來得及招呼客人,就聽見李文心傳來的聲音。


    什麽懷曼不是故意的,這是個新時代,您不能這樣,不能當時代的落後者,不就抱了一下嘛,外國很多行見麵禮的時候不是抱就是親,也沒什麽呀,雲雲,說了一堆。


    然後......嗯,一不小心,通過麥克風傳了出去,通過李文心的話,舞廳所有的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麽,等到王嘉倫沉著臉吩咐侍從把李文心“請”下去的時候,李文心還在大聲的嚷嚷,申述著王懷曼的不公平。


    鬧劇都看夠了,王嘉倫草草說了兩句,讓大家玩的開心,盡興的話,就下台了,再也沒有雲淡風輕的樣子,黑著臉去往後麵的包間。


    慕思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突然想起來,這是個什麽樣的世界。本來嘛,她沒到一個世界是要接收劇情的,但是有時候,她的任務跟劇情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所以劇情有時候對她的幫助不是特別大,她也就不怎麽去看劇情,要不是,這兩三天正好遇見了幾個劇情人物,她都想不起來。


    從犄角旮旯的翻出這個世界的劇情,這個世界是一個電影具現化的,電影叫《暴走神探》,主要講述了民國時期的上海法租界,警探範如一接指派,秘密保護富家女宋小喬,隨著富家女的離奇失蹤,範如一成為案件的最大嫌疑人,並在逃避追捕過程中結識了盲女慧蘭。範如一與慧蘭、小喬產生了一係列複雜而浪漫情感糾葛,最終真相浮出水麵,而範如一則陷入了清白與愛情的艱難抉擇。


    這個劇情裏麵,她一下子就遇見了女主“宋小喬”,反派boss占士吳也就是吳長琅,還有一直堅定站吳宋cp的神經質女孩王懷曼。


    其實就算她的任務跟劇情有關係,每一個的劇情對她來說用處依舊不大,為什麽這麽說呢,因為看電影的時候所講的劇情,它也隻是走的是電影裏麵那個世界所發生故事的一個,這麽說吧,這個世界是因為這個劇情誕生的,但是除卻劇情發生的那些事情你並不知道這個世界是什麽樣子的,劇情也隻是大概的參考,誰也不知道這個世界到底是什麽情況,隻有生活在這個世界你才知道,所以劇情有時候給的隻是大概的節點。


    而且劇情給你展示的人物,也隻是那段時期的人物形象,最典型的,前兩天遇見的劇情反派boss吳長琅,並沒有他在劇情裏麵表現的那麽偏執,今天的“宋小喬”也沒有劇情裏麵表現那麽好,等等,都可能因為一係列的事情刺激到他們,使劇情走向另外一個方向。


    隻是想起劇情來的慕思,突然想起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那就是,她要不要把吳長琅從名單中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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