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才不管王胖子說了什麽,隻是一味的吩咐:“大成!送客!”


    看見霍家人動真格的,王胖子很有自覺的先出去了,臨走前給吳邪使了個眼色。


    那邊解雨臣在勸解著霍老太太,吳邪卻是說不出的煩悶和憋屈。


    “婆婆,您要是不答應的話,我就不走了。”想著有正事,吳邪還是耍著無賴留了下來。


    霍秀秀突然冷笑一聲:“這位置不是想坐就能做的,坐了有什麽後果……”


    老太太一擺手,阻止了霍秀秀繼續說下去,“讓他坐,他想坐的話,就讓他坐吧!”


    吳邪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可是還是硬著頭皮開口:“婆婆,我真的是說到做到,之前您跟我奶奶之間有什麽恩恩怨怨,我是真的不知道,如果當初我爺爺有什麽對不住您的事,要不這樣,您抽我幾巴掌,就當解解氣?”


    也不知道老太太想到了什麽,臉色說不上來的差,撚了撚佛珠,“行,我是怕了你了,吳大少爺,不過你先別問,你就算問了,我什麽都不會說,你就這麽坐在這兒,坐到四點半,你要是坐的住的話,我就不難為你了。”


    看著老太太的表情就感覺這事情不簡單,吳邪心裏麵有種不詳的預感,吳攸看著吳邪有些慌張,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肩,在他耳邊說了一句:“放心,姐也在!”頓時吳邪安心了不少。


    “就光坐著就行?”吳邪不放心的追問了一句。


    “對!光坐著就行,別急,我肯定不會讓你無聊的。”老太太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看向了樓下。


    一樓的窗簾全部都給拉上了,四周一下子都暗了下來,中間巨型吊燈一下子打開了,瑰麗的光線打在中間的展示台上。


    霍秀秀欣喜的問著:“奶奶,開始了嗎?”


    老太太點了點頭:“開始了,等著吧,今天我們會有一場好戲看的。”說著還用眼睛斜睨了吳邪一眼。


    忽然暗下來的環境和嘈雜的人聲,讓吳邪有些心虛,而且旁邊的老太婆表情還不陰不陽的,更讓吳邪覺得自己好像遺忘了什麽。


    一樓拍賣會人員都到位了,穿著旗袍的女司儀對著四周說:“拍賣會馬上就要開始了,閑雜人等請退場。”


    兩個女侍者,上前把展台上的紅布撤了下來,紅布打開一半,吳邪就看見了展台裏麵的蛇眉銅魚,心裏一激動,就要離開椅子,有突然想起來老太太的話,捏著椅子的手緊了緊,看了眼老太太,不甘心的坐了下去。


    “我們即將開始分發拍賣名冊和打手印”女司儀示意女侍者們可以行動了。


    女侍者們,端著托盤,盤子裏是小巧無比的鈴鐺,按照次序分發下去,掛在每個桌上。


    high少打量了一圈,湊到吳邪麵前說:“吳邪有一點不太對勁,你看其他包廂,不管人多人少,這個位子都是沒人做的。”


    經high少一提醒,吳邪再一打量,真的是每一個左邊的太師椅都沒有人坐,不由得開始冒冷汗。


    就在吳邪心神不寧的時候,女侍者端著盤從屏風後麵出來了,來到老太太麵前,忽然看見了吳邪,臉色一變,“霍太太,您的朋友是不是做錯位置了!”


    老太太目不斜視,感慨著:“很久沒有看到這樣的場麵了吧,你不相信居然有人敢坐這個位置,都十幾年了,自從老昌盛坐在這兒之後,就沒有人敢坐這個位置,不過,今天拍的這件東西,可算是百年一遇,出現幾個不要命的,也算是應應景了,還不趕快,給吳少爺也送上花名冊,伺候好了啊,給你長長眼。”


    “好的”女侍者驚懼的看了吳邪一眼,馬上轉身。不久,同樣的一份花名冊送了過來,同時送上來的還有一壺極品碧螺春和四盤非常精致的小吃。


    “老板,這是我們送的,您慢用,有什麽吩咐隨時叫我們。”說完就離開了。


    吳攸見上了吃的就顧不上吳邪了。吳邪打開冊子發現今天好像就這一件東西——蛇眉銅魚。


    沒一會兒剛剛才走的女侍者帶著人上來了,提著一個小西瓜大小的,青色琉璃罩的小燈籠,裏麵是黃色的燭光,給掛到了最中間的架子上。燈籠一掛上來,大廳出現了一陣騷動,立馬又迎來了一陣稀裏嘩啦的熱烈掌聲,吳邪不知道怎麽回事,尷尬的也鼓起掌附和著。


    “吳邪!吳邪!”王胖子一看燈就覺得不對勁,立馬小聲呼喚著吳邪,見他沒反應,急的一下子直接進來了:“趕緊跟我走,這不是你坐的地兒,走走走。”


    high少點了點表:“這還沒有到四點半呢!到四點半就行了!”


    霍老太太幽幽道:“這家飯店,已經很久很久沒人敢點這盞天燈了,你也算是給老吳家長了臉,從此以後江湖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你這吳家少爺的威名。”


    “這什麽意思啊?”high少還沒有搞明白什麽狀況。


    “點天燈?嘶~我之前好像聽說過”吳邪還沒有琢磨明白,就聽見老太太又一聲冷笑,“威風也是一時的,恐怕你們老吳家這一次,要被你這盞敗家燈給燒光了。”


    老太太一說完,吳邪一個激靈,突然想起來了這燈是幹嘛的了,所謂點天燈,是老時候賭場裏的一種說法,後來引申開了,在拍賣場點天燈,就是包場子的意思。一個包廂一左一右兩個主座,左邊為掌燈位,有人坐到了左邊,就代表這,這一輪無論賣的什麽東西,最後拍了多少錢,都自動加一票,相當於不管怎麽玩,這東西我要定了。


    霎時間吳邪有些懵,那邊吳攸幹掉了四盤點心,擦了擦嘴,這才挨近了開口說話:“老太太,我也是吳家人,你看我坐跟吳邪坐沒什麽差別吧?而且我比他更合適坐這個位置不是,怎麽說我也是下一個吳家的接手人呀!”


    霍老太太眯著眼打量了一下吳攸,她不是沒有注意到這個女孩,隻是不知道是誰所以沒開口,這一開口就知道了又是一條吳小狗,老太太到沒有反駁她的話,這個吳小狗確實是比另外一條吳小狗合適。


    吳攸見老太太沒反駁,當下就把吳邪給拉了起來,自己坐了上去,翹著個二郎腿,明明是個女孩子卻絲毫沒有女孩子的坐像,頓時霍老太太更看不順眼了,開口諷刺著:“這吳家也不怎麽樣嘛,規矩都沒有。”


    “哎!您別說,我坐著啊是個人,可是有的人啊,坐著卻像條狗,不停的朝你吠。”吳攸沒有給霍老太太留麵子,當場就給懟了回去。


    一女侍者拿著銅鑼繞場敲了一圈,瞬間整個場子鴉雀無聲。顯然,拍賣會正式開始了。


    吳邪站起來恍恍惚惚的,完全沒聽見下麵在說什麽,滿腦子都是點天燈失敗的後果,場子裏充斥著搖鈴的聲音,一聲比一聲快。


    突然清醒過來的吳邪,定了定神,問王胖子什麽情況:“胖子,現在要價多少了?”


    王胖子摸著鼻子,掩著嘴巴:“快一個億了!這會兒中場休息,一會兒馬上開始下一輪,每叫一次價漲兩百萬,也特麽算是長見識了。”


    吳邪一慌,就要把吳攸拉起來,誰知道吳攸老神在在的坐著,還心情頗好的又叫了幾碟點心。


    “哎!你瞧見沒有”王胖子指了指主持的女司儀,“這小娘們夠邪乎的,這裏麵這麽多買家,人手一鈴鐺,每叫一次價鈴鐺都響一回,從哪兒響的都能聽出來,從來沒錯過,這耳朵都能破案去了。”


    “是啊,這霍老太還沒有出價,她是不是準備後麵加碼玩大的呀?”high少很是納悶,又看見了吳邪側臉有幾顆小水滴,“吳邪,你怎麽冒這麽多冷汗啊?”


    解雨臣看還有人搞不清狀況,玩著手機,問了一句:“你們知道什麽叫點天燈嗎?”


    “在拍賣這一行規矩裏麵,無論這一輪賣的是什麽,價格是多少,最終都由點天燈的這個人以最高價格買入,也就是說,這一輪的場子,都被我包了”吳邪心裏麵暗罵這叫價的人,心裏麵怪他們不講江湖道義。


    “沒錯,點天燈就像賭博,一把火能把你燒的精光,亦如很多豪賭,一夜之間輸的傾家蕩產,這點天燈可不是有錢就能玩的。”解雨臣的話是對著吳邪說的,眼睛卻看向的是吳攸。


    “如果點天燈的人,最後承受不了這個價格,就由上一位出價的人獲得拍賣品,而點了天燈又無法出價的這個人,就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有的時候是錢,有的時候可能就是……”說到最後吳邪的眼神都飄忽起來了。


    霍秀秀補充到:“傾家蕩產,再不然算上一隻手一條腿,大概也就夠了。”


    吳攸坐著把他們的話都當做耳旁風,津津有味的吃著糕點,她覺得自己一定得要去討要這個糕點師父,這糕點做的真的是一絕。


    “要我說,你今天勢在必得,非常不湊巧,我也誌在必得,要不然您愛幼一下?”吳攸非常好心情的說著,再大的場子在這裏她都鎮的住。


    “嗤!”霍老太太看了她一眼,有些輕蔑。


    吳邪在旁邊擔心的不得了,這燈燒起來了可是傾家蕩產都不夠的,這老太太一開始就沒安好心,這下禍闖大了,現在真的是顧不上什麽線索不線索了。


    high少也意識到現在情況危機,還可能傷到小攸姐的性命,當下就看著台下的女司儀來了一句:“實在不行,咱們就直接跳下去,搶了蛇眉銅魚就跑,我百米十二秒五。”


    話剛說完,台下的女司儀愣了一下,就抬起頭來,看著這個方向,眉頭皺了起來。


    high少看著女司儀,傻眼了:“我靠,真的假的?這樣也能聽得見啊?”


    王胖子啞然失笑:“你有病啊?那兒到這兒有多遠,能聽見我才不信呢!那我試試啊!”


    說著王胖子就壓著嗓子輕聲道:“小娘們,小娘們,能聽見就上來抓胖爺啊,否則一會兒你抓不著了。”


    吳邪和那女人對視一眼,心裏咯噔一聲:“胖子別說了!”


    “哎呀聽不見!”王胖子安慰著吳邪,一扭頭就看見那女司儀看著他們,臉色很是奇怪,突然指著他們,邊上的男侍者立即朝他們看去,衝上了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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