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月哭罷了，默默從洞裏退出來，讓蓮兒關上洞門，又到重生洞前佇立。
今夜沒有月亮，黑暗中隻有燈火閃爍……
“蓮兒，你看，你天是不是要下雪啊？”嘉月站在重生洞前向蓮兒問道。
“是呢，天陰沉沉的，小姐剛著了風寒，不宜再被凍著，我們快回去吧。”蓮兒建議道。
“這不是快開春了嗎？慢慢不就不冷了。”嘉月默默道。
“開春還早呢，還要半個月呢，剛開了春的天也冷。”蓮兒上前扶著嘉月，想帶她回瑞雲洞。
“我們去見見三護法吧，她應該還沒睡吧？”嘉月問答。
“小姐怎麽還不死心，三護法不是已經拒絕了小姐嗎？姑爺犯了那麽大的事，關些日子不礙事，等三護法氣消了會放他出來的，小姐何必急在這一時？”蓮兒的勸慰對嘉月沒有起作用，她不能等，她一想到書佑快要被逼瘋了，她就不能等。
“求人嘛，總是先要送上禮物的，這回我帶著禮物去，三護法會答應的。”
蓮兒對嘉月的話雲裏霧裏不明白，卻拗不過這位任性的大小姐，隻好跟著嘉月一起來到吉雲洞。
渥丹還沒有睡，百合進來傳了話，說嘉月來了。
“她又來幹什麽？”渥丹抱怨著，還是整理了一下衣物，讓嘉月進來了。
“嘉月拜見三護法。”嘉月直直跪著地上拜見。
“夜深了，嘉月小姐用這麽大的禮拜本座，可不要又求著本座放了書佑。”渥丹一語戳破嘉月的心思。
嘉月聞言笑笑道：“三護法真是聰慧過人，什麽都瞞不過三護法。我今日來就是為了求三護法放了書佑，隻不過……”
嘉月的聲音突然高亢起來，生怕渥丹不等她說完就打斷回絕她的話。
“隻不過？”
“隻不過，我這次不會白求三護法，我有一件禮物獻上，望三護法不要回絕。”
渥丹撥弄了一下桌上棋盤中的棋子，猶豫了一下道：“本座今日同一位仙友下棋，本座棋藝不精，輸了三隻野鵠，正在鬱悶煩惱，不知道嘉月小姐帶了什麽禮物來寬解本座的心？”
嘉月看渥丹有意，便讓蓮兒到洞外等候，等到蓮兒和其他丫頭侍從都出去了，不等渥丹賜座，便徑直從地上起來，坐到渥丹的對麵，盯著渥丹的眼睛，認真地道：“滅殺毛蟲祖的功績怎麽樣？三護法感興趣嗎？”
渥丹聽到嘉月提起毛蟲祖，不禁抿嘴輕笑，“嘉月小姐真是癡人說夢，你就隻剩一命一尾，法力也快消失殆盡，你要怎麽幫本座滅殺毛蟲祖？再說，毛蟲祖是我們千狐洞的罪人，不管最後誰滅殺了他得到功績，本座都是開心的。”
嘉月撿起一枚棋子，丟在棋籠內道：“大護法和二護法都在爭搶這件事，難道三護法就不感興趣嗎？”
渥丹給嘉月和自己斟上茶，心想不如就順著嘉月的話說，聽聽她要拿什麽來換書佑。
渥丹裝作不甚在意地道：“那麽你先說說你要怎麽幫本座取得功績？”
“瑞雲洞裏的佩青和姽嫿，請三護法選一個。”嘉月品一口渥丹斟的茶道。
“她們難道會願意幫本座誅殺毛蟲祖？”渥丹盯著嘉月的眼睛，想透過她的眼睛看到她的心底。
“他們自然是不願意的，但他們的內丹願意。你選一個，我會幫你殺了她，再將她的內丹交給三護法，她們倆都有修行五六千年的道行，用她們的內丹隻一顆就能增進法力、提高修為，屆時區區一個毛蟲祖又豈在三護法的話下？”嘉月的眼睛冒著褐色的光，深邃通幽讓渥丹看不清她在想什麽。
“那你要怎麽殺他們呢？她們倆都是大護法的得力助手，你這樣做有沒有想過大護法？”渥丹端起茶來抿一口，她想聽聽嘉月具體的做法。
“那是我的事，隻要……隻要三護法到時將書佑從重生洞放出來，再求洞主將我夫妻趕出青丘山，嘉月一定對三護法感激不盡。”嘉月起身對渥丹躬身施了一禮。
“放你們走這不難，隻不過本座擔心的是大護法，她若知道了是本座指使你殺害了姽嫿或者佩青，還用她的內丹提高修為，大護法會放過你又會放過本座嗎？到時不光書佑出不來，你我也會被關進去的。”渥丹麵露擔心，將自己能想到的後果都告知了嘉月。
嘉月咬了下下嘴唇，似有疑慮，南玉讓她這麽做的時候可沒告訴她會有怎樣的後果。
“嘉月小姐想救郎君的心本座是理解的，但也不能不擇手段吧？”渥丹放下手中的茶杯，又給自己和嘉月填上茶，勸道。
“這麽說，我帶的這個禮物三護法不喜歡是嗎？不能寬解三護法輸了野鵠的心是嗎？若三護法擔心後果，我會讓我祖母不知道這件事，更不會讓我祖母聯想到你身上，三護法隻管拿了內丹去殺毛蟲祖就好了。”嘉月的內心有些焦急了，她害怕談判失敗。
“隻要嘉月小姐有這樣的承諾，本座也可放心了，隻是本座不想要姽嫿和佩青的內丹，本座想要的是……”渥丹飲盡杯中茶，欲言又止。
“怎麽？姽嫿和佩青的內丹難道不能滿足三護法嗎？”渥丹一次次的拒絕讓嘉月心戰戰兢兢。
“姽嫿和佩青與本座無冤無仇，本座拿著她們的內丹於心不安，倒是有一狐的內丹比她們倆的更合適，修為比可她們高很多啊！”
“你指的是誰？”嘉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不知渥丹具體指的是誰。
“二護法南玉！”渥丹盯著嘉月的眼睛眨都不眨，她想看她的反應。
嘉月緊張了，手心裏全是汗，她可沒有本事去殺南玉，可是她不答應的話，書佑什麽時候能出來呢？
“這棋真不好下，沒有殺狐狸有趣呢！”渥丹撿起棋盤中一枚白棋外丟在了棋籠裏。
嘉月的額上冒著細細汗珠，顫著手將拿起一黑棋補在了渥丹剛剛拿開的那個空位上，瞬間將一局死棋變得有了出路。
嘉月道：“狐狸要殺，棋也要下，這是你們當護法的權利。”
“真不愧是大護法教養下長起來的狐狸，對棋道嫻熟，對當護法之道也很精通啊！”渥丹說著也落下一棋。
“我願意為三護法的將來鋪路，讓三護法成為主上最信任的護法，我也希望三護法給我夫妻一條生路。”嘉月舉棋不下，定定盯著渥丹。
“主上信任不信任倒是次要，最主要的是南玉啊，她活在這千狐洞一天，本座就不能心安啊！”渥丹搶先一步落下棋子，堵了嘉月的生路。
“三護法，這……兔死狗烹，沒了南玉，三護法真的會放我們夫妻一馬嗎？”嘉月看著剛剛渥丹落下的棋子道。
“你說呢？……我隻說我想要的，選擇權在嘉月小姐的手中，書佑同本座也是有舊情在的，本座也不會苛責與他，隻不過以他現在的身體不知能不能扛過這個冬天，或者熬過春寒？”渥丹又撿起剛剛落下的那顆棋，道：“該你了！”
嘉月雙眼泛著淚花，舉起的棋不知該落在哪裏，淚珠掉在棋盤中，道：“三護法，我輸了！……夜深了我也該走了。”
“好，百合！送送嘉月小姐。”
……
今夜沒有月亮，黑暗中隻有燈火閃爍……
“蓮兒，你看，你天是不是要下雪啊？”嘉月站在重生洞前向蓮兒問道。
“是呢，天陰沉沉的，小姐剛著了風寒，不宜再被凍著，我們快回去吧。”蓮兒建議道。
“這不是快開春了嗎？慢慢不就不冷了。”嘉月默默道。
“開春還早呢，還要半個月呢，剛開了春的天也冷。”蓮兒上前扶著嘉月，想帶她回瑞雲洞。
“我們去見見三護法吧，她應該還沒睡吧？”嘉月問答。
“小姐怎麽還不死心，三護法不是已經拒絕了小姐嗎？姑爺犯了那麽大的事，關些日子不礙事，等三護法氣消了會放他出來的，小姐何必急在這一時？”蓮兒的勸慰對嘉月沒有起作用，她不能等，她一想到書佑快要被逼瘋了，她就不能等。
“求人嘛，總是先要送上禮物的，這回我帶著禮物去，三護法會答應的。”
蓮兒對嘉月的話雲裏霧裏不明白，卻拗不過這位任性的大小姐，隻好跟著嘉月一起來到吉雲洞。
渥丹還沒有睡，百合進來傳了話，說嘉月來了。
“她又來幹什麽？”渥丹抱怨著，還是整理了一下衣物，讓嘉月進來了。
“嘉月拜見三護法。”嘉月直直跪著地上拜見。
“夜深了，嘉月小姐用這麽大的禮拜本座，可不要又求著本座放了書佑。”渥丹一語戳破嘉月的心思。
嘉月聞言笑笑道：“三護法真是聰慧過人，什麽都瞞不過三護法。我今日來就是為了求三護法放了書佑，隻不過……”
嘉月的聲音突然高亢起來，生怕渥丹不等她說完就打斷回絕她的話。
“隻不過？”
“隻不過，我這次不會白求三護法，我有一件禮物獻上，望三護法不要回絕。”
渥丹撥弄了一下桌上棋盤中的棋子，猶豫了一下道：“本座今日同一位仙友下棋，本座棋藝不精，輸了三隻野鵠，正在鬱悶煩惱，不知道嘉月小姐帶了什麽禮物來寬解本座的心？”
嘉月看渥丹有意，便讓蓮兒到洞外等候，等到蓮兒和其他丫頭侍從都出去了，不等渥丹賜座，便徑直從地上起來，坐到渥丹的對麵，盯著渥丹的眼睛，認真地道：“滅殺毛蟲祖的功績怎麽樣？三護法感興趣嗎？”
渥丹聽到嘉月提起毛蟲祖，不禁抿嘴輕笑，“嘉月小姐真是癡人說夢，你就隻剩一命一尾，法力也快消失殆盡，你要怎麽幫本座滅殺毛蟲祖？再說，毛蟲祖是我們千狐洞的罪人，不管最後誰滅殺了他得到功績，本座都是開心的。”
嘉月撿起一枚棋子，丟在棋籠內道：“大護法和二護法都在爭搶這件事，難道三護法就不感興趣嗎？”
渥丹給嘉月和自己斟上茶，心想不如就順著嘉月的話說，聽聽她要拿什麽來換書佑。
渥丹裝作不甚在意地道：“那麽你先說說你要怎麽幫本座取得功績？”
“瑞雲洞裏的佩青和姽嫿，請三護法選一個。”嘉月品一口渥丹斟的茶道。
“她們難道會願意幫本座誅殺毛蟲祖？”渥丹盯著嘉月的眼睛，想透過她的眼睛看到她的心底。
“他們自然是不願意的，但他們的內丹願意。你選一個，我會幫你殺了她，再將她的內丹交給三護法，她們倆都有修行五六千年的道行，用她們的內丹隻一顆就能增進法力、提高修為，屆時區區一個毛蟲祖又豈在三護法的話下？”嘉月的眼睛冒著褐色的光，深邃通幽讓渥丹看不清她在想什麽。
“那你要怎麽殺他們呢？她們倆都是大護法的得力助手，你這樣做有沒有想過大護法？”渥丹端起茶來抿一口，她想聽聽嘉月具體的做法。
“那是我的事，隻要……隻要三護法到時將書佑從重生洞放出來，再求洞主將我夫妻趕出青丘山，嘉月一定對三護法感激不盡。”嘉月起身對渥丹躬身施了一禮。
“放你們走這不難，隻不過本座擔心的是大護法，她若知道了是本座指使你殺害了姽嫿或者佩青，還用她的內丹提高修為，大護法會放過你又會放過本座嗎？到時不光書佑出不來，你我也會被關進去的。”渥丹麵露擔心，將自己能想到的後果都告知了嘉月。
嘉月咬了下下嘴唇，似有疑慮，南玉讓她這麽做的時候可沒告訴她會有怎樣的後果。
“嘉月小姐想救郎君的心本座是理解的，但也不能不擇手段吧？”渥丹放下手中的茶杯，又給自己和嘉月填上茶，勸道。
“這麽說，我帶的這個禮物三護法不喜歡是嗎？不能寬解三護法輸了野鵠的心是嗎？若三護法擔心後果，我會讓我祖母不知道這件事，更不會讓我祖母聯想到你身上，三護法隻管拿了內丹去殺毛蟲祖就好了。”嘉月的內心有些焦急了，她害怕談判失敗。
“隻要嘉月小姐有這樣的承諾，本座也可放心了，隻是本座不想要姽嫿和佩青的內丹，本座想要的是……”渥丹飲盡杯中茶，欲言又止。
“怎麽？姽嫿和佩青的內丹難道不能滿足三護法嗎？”渥丹一次次的拒絕讓嘉月心戰戰兢兢。
“姽嫿和佩青與本座無冤無仇，本座拿著她們的內丹於心不安，倒是有一狐的內丹比她們倆的更合適，修為比可她們高很多啊！”
“你指的是誰？”嘉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不知渥丹具體指的是誰。
“二護法南玉！”渥丹盯著嘉月的眼睛眨都不眨，她想看她的反應。
嘉月緊張了，手心裏全是汗，她可沒有本事去殺南玉，可是她不答應的話，書佑什麽時候能出來呢？
“這棋真不好下，沒有殺狐狸有趣呢！”渥丹撿起棋盤中一枚白棋外丟在了棋籠裏。
嘉月的額上冒著細細汗珠，顫著手將拿起一黑棋補在了渥丹剛剛拿開的那個空位上，瞬間將一局死棋變得有了出路。
嘉月道：“狐狸要殺，棋也要下，這是你們當護法的權利。”
“真不愧是大護法教養下長起來的狐狸，對棋道嫻熟，對當護法之道也很精通啊！”渥丹說著也落下一棋。
“我願意為三護法的將來鋪路，讓三護法成為主上最信任的護法，我也希望三護法給我夫妻一條生路。”嘉月舉棋不下，定定盯著渥丹。
“主上信任不信任倒是次要，最主要的是南玉啊，她活在這千狐洞一天，本座就不能心安啊！”渥丹搶先一步落下棋子，堵了嘉月的生路。
“三護法，這……兔死狗烹，沒了南玉，三護法真的會放我們夫妻一馬嗎？”嘉月看著剛剛渥丹落下的棋子道。
“你說呢？……我隻說我想要的，選擇權在嘉月小姐的手中，書佑同本座也是有舊情在的，本座也不會苛責與他，隻不過以他現在的身體不知能不能扛過這個冬天，或者熬過春寒？”渥丹又撿起剛剛落下的那顆棋，道：“該你了！”
嘉月雙眼泛著淚花，舉起的棋不知該落在哪裏，淚珠掉在棋盤中，道：“三護法，我輸了！……夜深了我也該走了。”
“好，百合！送送嘉月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