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它和主人可是輪回生死契約的,怎麽簽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如果主人死了,它也不得好啊!


    它也就納了悶了,以前的那些個技能有些都能想起來了,怎麽還不能用?


    眼看著那個妖修一臉陰險的想要對主人再行不利,青羽全身的青毛都詐起來了,兩眼噴火一張嘴,“你丫的別猖狂,一會兒讓比你修為高的人族道君恁死你!”


    “唉喲,一隻雜毛烏鴉,也敢詛咒本君。”


    灰衣妖修惱羞成怒,抬手一道法術就打向了歸子瀾和擋在她身後的青羽。


    這個時候的青羽也真是豁出去了,突然將身體放大一個多長,死死的將歸子瀾護在翅膀下邊,讓以後的歸子瀾每每想起都挺感動的,決定以後再不歧視烏鴉這個族群了,當然這是後話。


    裹攜著風靈力的法術打在青羽身上,頓時落了一地的鴉毛。


    青羽剛剛長好的羽毛傾時又落了個幹淨,不隻是翅膀,連著一條後腿都被打斷了——血一下子就流了出來。


    歸子瀾不用扭頭都感覺對了青羽的不對勁,畢竟,他們之間的契約可是非同尋常的。


    青羽之前可能法力不凡,可如今的它卻是一隻沒啥能耐的弱鳥。


    剛剛全力一拚的相阻,用的也隻是它的本體,若不是它本體強橫,隻怕是最就被拍成肉沫了。


    歸子瀾此時也真是急了,她雖然不喜歡烏鴉,也討厭當初青羽的算計。


    可那不是已經成為過去式了嘛!


    現在生是她的鳥,死是她的死鳥,自己人怎麽能輕易讓人給欺負死呢?


    手一招,歸子瀾就把青羽收進了灰灰空間,把它交給了可可治療。


    灰衣妖修看到這個樣子的青羽,越發對歸子瀾感了興趣。


    歸子瀾剛剛把青羽收進空間,灰衣妖修的第二擊就又打來了,並且這一擊他絲毫沒有保留。


    再三再四的試探讓他感覺到了,眼前這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女孩子不是他眼見的這般簡單,若再一味的姑息她,怕是自己真的要失算了。


    所以,這一次他用了十成的攻擊力,直直的拍向了已經躲無可躲的歸子瀾。


    強大的威壓令得歸子瀾躲無可躲,在灰衣妖修猛力拍過的勁風中,身上的防禦符陣,如同風吹落葉般,悉數崩碎。


    與此同時,在強大的威壓下,歸子瀾如同深陷泥淖不可自撥,高壓重壓下,無數毛細血細崩裂,經脈破碎,整個人如同被千刀萬剮般站立不穩。


    “哈哈哈,無知的人類,逃啊,本君麵前,你還有何本事盡管使出來吧!”


    看到已經明顯再無有逃跑之力的歸子瀾,灰衣妖修一時心情大好,一甩袖子就要將歸子瀾卷走。


    渾身是血的歸子瀾半跪在地上,死死的撐著身體,盡量讓自己保有一個做為人最本能的尊嚴,可麵對如此強大的灰衣妖修,隻能在心底暗叫一聲:我命休矣!


    大笑聲尚未完全落音,一道金箭術直取灰衣妖修的麵門,暗叫一聲不好,灰衣妖修撇開歸子瀾,飛也似的就要逃往林深處。


    可方才他太得意了,甚至都沒忽略了用神識遊觀四周圍,所以才會在方才吃了這麽一計大虧。


    玄墨道君方才不會是隨手一甩,隻用了三成功力,不是不能,而是顧及著被妖修裹著的那個凡人,他總不能救人不能,一個不小心將人給無意中砍碎了吧!


    倒不是對妖修所攜的凡人有多少感情,而是,修士尤其是他這種高階修士,若對凡人造成了因果,是會影響道途和道心的。


    所以,他沒必要因一個凡人而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接下來,玄墨道君出手可就方便多了,連打出了三道金箭術,一計打在妖修的後腦勺,一計打在後心,一計打在了下盤位置。


    灰衣妖修一邊暗罵著,莫不是真讓那隻烏鴉給詛咒了?


    一邊化成原形,快速逃往妖獸森林中心,隻要逃進了同樣有著不少化神期修為妖修的妖獸森林深處,自己就算是安全了。


    可玄墨道君顯然沒打算給它逃走的機會,玄墨道君原本心緒便有些煩躁。


    尤其在看到了那個一身是血的小姑娘人事不醒的倒在地上,感覺心裏更是莫名的憋悶。


    他潛意識中認為,是血刺激了他。


    所以,在那兩道在妖修化成原身時落空的金箭術,忽然拐了個彎,直接將妖修的頭顱斬落……竟然是一隻修煉了幾千年的灰色老鼠。


    “師叔,你這是……”


    常信真君也有些莫名,愛管閑事,尤其是一個在他們這些修道之人眼中如草芥的凡人,這可不是以往師叔願意做的。


    玄墨道君蹙眉,“不過是想做一件老鼠皮的法衣,正好看到了合宜的材料,不成想,事情會這般的麻煩。”


    “哦……”


    常信真君答應一聲,他就說嘛,這位一向是雲淡風輕,正事都不愛管的師叔,怎麽會輕易動了要救一個凡人的心思。


    想來也是了,這幾千年的鼠妖雖不能說是無價之寶,但平素也是經常能夠見到的。


    不能算是無價的寶物,也是稀少的煉器材料了,師叔動心亦在情理之中。


    可看著一身是血的歸子瀾,常信真君同樣皺起了眉頭,“這孩子,怎麽辦?”


    玄墨道君站在那裏沒動一下,聽了常信的話,嫌棄的皺著能夾死蒼蠅的眉頭,“長的這麽醜,也好意思出門,真是的,由她去吧!”


    說話間,大袖一甩,頭也不回的飛上半空。


    常信真君嘎巴了幾下嘴,苦著一張老臉,這位師叔是個顏值控,一切緣份都要看顏值。


    有些事情於他來說,沒有正確與錯誤之分,隻看顏值。


    比如說,兩個子侄輩的小輩打架,如果讓他看到了,那也不用問是非曲直,他隻甩一眼就能給你下定論。


    生的好看的那個有理,至於生的醜的,他更有話說,上天讓你生的醜,那就是上天對你的懲罰,所以,你對也是錯,錯那自然就更是錯了。


    比如這次請他來凡人界,論理他是不該來的,可他在常家生的屬於比較能夠拿得出手的那種,雖說不能入了這位道君的眼,可也算可以勉強陪著他出這一趟公差了。


    回頭又看了一眼,那個一直昏迷不醒的小姑娘,在這種地方受了這樣重的傷,指定是要喂野獸了,可這與自己又有什麽關係呢?


    大袖一揮,拋下孤零零的歸子瀾,他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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