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峰從來都是個相對獨特的存在,一直以來對太一宗都起著足夠重要的影響力。


    這個時候,他們終於想起天機峰那位叫做洗墨真君的數次告誡,太一宗的宗主和長老們都有些犯傻,整個宗門上層都不好了起來。


    也即是在太一宗的這種大環境之下,因著有著兩世的記憶,風無雙還不算太蠢。


    遲遲無法進階,自然而然的想起了前世太一宗的一些事情,不過,那個時候她已經在四處遊曆了,所以也沒太當回事兒。


    可這次不成了,那個關於太一宗風水出現了問題的傳說顯然有一定的道理,機緣巧合之下,玄墨道君正在宗外閉關進階,明知如今的太一宗已經如同受了氣運詛咒一般,她也不可能繼續在這裏坐以待斃了。


    於是,與前世相比,遲了差不多十年時間,風無雙才終於頗費了些力氣的築基成功。


    其實,以她單一水靈根的資質,又是自小就在太一宗這種修真環境中修煉,完全可以在十年前就築基成功的,可誰讓太一宗的風水出了問題呢?


    責無旁貨,太一宗的宗主讓人將一直在東域轉悠的洗墨真君拽了回來,看著他蒼白的明顯不知又被反噬過多少次的臉色,“說吧,到底如何破解太一宗如今的困境。”


    太一宗的天機峰代代相傳,也是太一宗的一個重要部門,都是嫡係雖也是遠近親疏,可因為天機峰的修行之法明顯與其它部門不同,所爭所搶的分潤也有限度,所以與其它峰關係一直以來還算不錯。


    天機峰收弟子都看眼緣,一直以為弟子極少,可自小都接受終其一生都要服務於太一宗的思想和理念,也可以說是自小都被洗腦了的愚忠思想,所以才會有洗墨真君,哪怕是被強烈反噬也要尋找到破解太一宗困局的辦法。


    之前的時候,雖然屢次與歸子瀾擦肩而過,但因為是與玄墨道君一起的,有他幫自己施法和到一些他感覺吃力的地方,也沒啥太大的不適。


    可自從玄墨道君意外的閉關之後,雖然他能算出歸子瀾人就在東域,可東域那種地方根本不是他這種修為的人可以長呆的,可他也想不明白歸子瀾因何會一直滯留在那裏遲遲不出。


    所以,他就隻有一心一意的守在東域的出口要塞處。


    想著,以他元嬰期的修為,怎麽也能在她第一時間出來的時候,偶遇吧!


    可一百多年過去了,別說是偶遇了,連個肩都沒擦過,這讓洗墨真君一度以為自己的卜算之術失靈了,冒著被反噬的危險又卜了兩次,結果無一例外的指向東域,也無例外的又吐了幾次精血。


    所以,他就隻能可憐巴巴地在那等,一直等到太一宗的宗主派人將他直接揪了回來。


    “說實知,是不是太一宗的風水出了問題,我們到底如何才能回升宗門的運氣?”


    洗墨真君翻了個白眼,沒說話,這是哪來的傻子啊?


    還回複宗門的氣運,十萬之眾的太一宗的運氣一旦暴跌直下,能夠維持住不往下跌就已經夠逆天的了,還回複,這人不是從來沒睡醒過吧!


    跟傻子生氣好像自己也成了智障,淡淡的甩出三個字,“沒辦法。”


    “你……”


    那位自我感覺良好的長老,顯然沒想到洗墨真君會一點麵子也不給的直接開懟,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的,直哼哼。


    “沒辦法,那你一直蹲在東域做甚?”後邊沒說出來的話是,沒辦法你還不趕緊的想辦法。


    “那風大,涼快,找靈感碰機緣呢!”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洗墨真君頗有些心灰意懶之感,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想離開太一宗,再也不回頭,可自小在太一宗長大,這份因果不是說甩就能甩下的,所以說,他也很無奈。


    “好啦,大家都淡定些,都別鬥氣了。”


    吵得實在有點不象話,最後太一宗宗主白尚可不得不出來打個圓場。


    “洗墨真君,先前你一直不在宗門,有些事情你興許還不清楚。


    最近百年時間,宗門內出現了詭異現象,尤其是咱們內門,幾乎所有人的修為都未有寸進,有的修士能夠順利進階,那也不是在本宗。


    比如,那個單一水靈根的風無雙,在宗門內遲遲沒能進階,可她不管怎麽說也是有家族的修士。


    反倒是在回到了風家之後,突破了築基。


    之後,再沒回過宗門,聽說現在已經是築基後期修士了。


    可在宗門內與她同期的練氣期,資質和資源同樣不比她差,有些甚至要比她更多些,可無論怎麽努力,亦是沒辦法突破。


    幾十年前,本宗就下令讓這些資質好卻難有寸進的修士去四處遊曆,好消息也是頻頻傳來,隻是,他們似乎嗅到了某些不一樣的氣味兒,竟然一致的再沒回過宗門。


    長此以往,這太一宗,不散也得散掉了。”


    延續數千年的修真界第一大宗門,如果讓他們就這麽什麽也不做的就放棄了,顯然是不可能的。


    可這種情況如果得不到有效改善,不散掉也得散掉,完全不由他們自己了。


    如果說風水不好,搬家吧,也不現實。


    偌大的修真界,靈氣濃鬱有靈脈的地方,早就是有主之物,你太一宗再不講理,也不能引起眾怒吧。


    何況是,除了當下的幾個大宗門,哪裏能夠容得下太一宗這個龐然大物?


    一是不舍,二是不忍,更重要的是沒辦法。


    宗主的話讓洗墨真君也蹙了眉頭,以他當初昏睡著的推算來看,宗門以這個狀態再維持幾百年應該沒啥關係,可怎麽有些不應該發生的事忽然提前了呢。


    “宗主,這件事情有點兒不正常,待本君回峰之後沐浴更衣,擇吉日測算一番,看看源頭出在哪裏再做打算吧!”


    眾人紛紛點頭,都知道洗墨真君卜卦相當靈驗,至於說反噬以及反噬給洗墨真君所帶來的影響,他們沒想過,也從沒站在他的角度上考慮過這個問題。


    用他們的思維來想問題,宗門平時養著你供著你,需要你的時候,為宗門分憂,這不是挺正常的嗎?


    自知此事重大的洗墨真君也沒含糊,他原本就是個自小被宗門洗了腦,極敬業的人,慎重的準備了一番後,選了個黃道吉日當真卜了一卦。


    隻是,卦象一出,他自己的臉色先不好了起來。


    人還沒穩住,就直接吐了一大口血。


    幸好身邊有小弟子扶住了,隻是這洗墨真君用顫抖的手指指著上天,說了一句,“陣眼消失,這是天要絕我太一宗啊!”


    抖著嘴唇,再沒說出第二句話來,整個人如同被抽光了油的蠟燭般,倒了下來。


    陣眼消失了?


    沒人知道洗墨真君話中的陣眼是什麽,是護宗大陣的陣眼還是傳說中的氣運陣眼,亦或是靈氣陣眼,總之,他這麽不明不白的昏倒了下去,留下的是眾人的莫測猜疑。


    一直到已經成功晉階化神中期的玄墨道君回宗,這些人也沒有想出個頭緒。


    玄墨道君此番回來也是尋找洗墨真君的,閉了個關,晉階後又想起了與歸子瀾的恩恩怨怨,心底更是氣的不行。


    他堂堂代神道君,這麽久還捉不住一個區區的小練氣,哦,曆經了這麽些年,這小練氣是死了呢還是已經築基了呢?


    死了呢,莫名的,他還是不願意讓她死掉的,好像那個醜八怪死掉了,自己心裏會掉一塊似的。


    廢了殘了都行,總之不會讓她有好果子吃的,隻要別死掉,就是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摸了摸心髒的位置,這種感覺很奇特。


    興許,是因為洗墨真君一直想將她捉回太一宗的原因吧。


    至於洗墨真君為什麽要將人帶回太一宗,他不想知道,所以也從來沒問過。


    兩個人有著共同的捉拿目標,隻這一點兒就足夠了。


    所以,他才會紆尊降貴的與洗墨真君那個醜老頭子相處了這麽些年,想來也是極限了。


    可如果沒死,那就得繼續找,一直把人找到為止。


    至於為什麽非要找到,這成了他沒辦法去除的心病和執念,所以勢必要把人找到。


    可沒有洗墨真君的卜算,他也找不到人所在的具體方位,跟個沒頭蒼蠅似的東撞西尋的,那種愚蠢的行為豈是他堂堂的化神道君所能夠做的。


    所以,他得回宗門一趟,關心一下他的義女風無雙,然後重新與洗墨真君合作,踏上不把歸子瀾揪出來勢不罷休的征途。


    可宗門如今的情況,讓玄墨道君也是一頭霧水。


    他雖然修為高深,可依舊不曾參悟天道法則,更沒有洗墨真君那種一脈相傳的神算功能。


    不過,雖然玄墨道君對歸家沒啥歸屬感,可對於太一宗,卻是個挑大梁者,對於此種現象,那也是當仁不讓的想要出點力。


    於是乎,自然而然的他想起了洗墨真君在臨昏迷之前,與他一直在追蹤歸子瀾的下落,心思一動,以洗墨真君的性子,斷不會無緣無故的下大力氣追蹤一個小練氣弟子的。


    (因為一直不曾與歸子瀾有過接觸,所以他也一直沒敢判斷歸子瀾如今的修為。)


    心裏想著,嘴上就說了出來,“洗墨真君之前一直與本君在追尋那個叫歸子瀾的小弟子,難不成,是想收入他的天機峰?”


    天機峰一脈相傳,一般二般人也進不了這個部門,自洗墨真君之後,天機峰一直沒有再收弟子,也即是洗墨真君根本無有留下傳承,結合之前太一宗的凡人界之行,這個可能還是極大的。


    隻是,玄墨道君根本沒打算給歸子瀾活路,充其量不過是讓她給風無雙道歉賠禮,當著天下人的麵給他謝罪之後,廢掉或是斬殘的,可如果讓洗墨真君收為了弟子,那就有點不大好辦了。


    算了,還是先把人找到再說吧。


    另一這的宗主和長老們也想起了這一碼事,“對啊,那丫頭不也是從凡人界來的嗎,看洗墨真君這麽的執著,還真有這個可能。”


    “可大家也都聽說過了,那個小弟子本事不大,善變的能力還是蠻強的,素有百變之稱。”


    後邊的話這位長老沒有說出口,玄墨道君都親自追蹤這麽些年了,連根頭發絲都沒碰到過人家,其他人比他更有本事嗎?


    可這個時候,找不到也得找啊!


    宗主這個時候又開口了,“此事還得有勞玄墨道君。”


    玄墨道君倒是沒推辭,點了點頭,“行吧,既然洗墨真君當初一直守在東域,那本尊就親自去東域找尋一番。”


    ……


    東域,顧名思議是修真界東邊的區域,這並不是單純指某一塊地方,而是一大片區域。


    據說在沒有這個被捅破了的天之黑洞之時,這裏亦是修真界的一處佳境,隻不過,數千年前,這裏莫名就出現了這麽一處讓人匪夷所思的天之黑洞。


    一開始的時候,這裏的人們還能勉強忍受,越來越,這裏的環境漸漸不為人修所適合,當然同樣也不適合妖修。


    一方水土養一方生物,這塊地方不知從啥時候起,生出了一種類似於星空獸的生物。


    頭上長角,身體似豬,眼睛如銅鈴,一條大長舌頭跟個吊死鬼似的,通體銀光,在月光下一閃一閃的,遠遠看去,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寶物在發著異樣的光彩呢。


    可也就是這種極具欺騙性的偽裝,讓它在這裏成功的誘殺前來撿漏或是曆練的妖修或是人修。


    這個地方不是人修或妖修不能前來,而是因為靈氣太過狂躁,不適合長在此呆。


    就比如以前那個一直守在外邊的洗墨真君,他不是沒進來過,而是過來後就被這種攻擊力極強的星空獸給攻擊了。


    這種生物攻擊力快速,逃遁速度極快,都是本著能打就打打不過就逃的原則,典型的打一槍換一個地方。


    洗墨真君如今雖也是元嬰期修為,可他這個修為不是戰鬥力方麵的,術業有專攻,尤其是他這個職業,明顯是戰鬥渣,所以,在數次受挫之後,他隻能退回東域企圖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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