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琳娜給程諾倒了一杯威士忌,她也在暗中的打量程諾。


    文斯用雪茄剪修剪著雪茄,程諾一點都不在意露出土鱉的一麵,他饒有興趣的看著文斯在剪著雪茄。然後有樣學樣,嗅了一下雪茄,然後叼上。


    “這是哈瓦那雪茄,選用最好的煙葉自然風幹,然後將它們放在木桶內數年,這樣味道會更好。”文斯吐出濃煙,笑著給程諾科普,“為了品味到它們醇香的味道,我們需要重視細節,也需要保持足夠的耐心,對嗎?”


    程諾一本正經的點頭,笑著回答,“是的,為了好的味道,這些耐心是值得的。”


    說完這些,程諾對卡洛琳娜說道,“我覺得你可以試著醇香或者東方香,你的氣質適合那種優雅、典雅、神秘,我覺得你的氣質很嫵媚,也可以多些優雅。”


    文斯感覺到太陽穴跳動的厲害,這個神秘的瘋子太囂張了。


    看著程諾,文斯正色說道,“先生,我想我們是不是有些誤會?這裏是我的地盤,如果你來到這裏尋開心,我會歡迎你。隻是你如果想要在我的地盤鬧事,或者將那些街頭的做派帶到這裏,我不會歡迎你。”


    程諾囂張的衝著文斯噴了一口煙,戲謔道,“然後呢?給我一槍,或者沉海?”


    文斯強忍殺意,看著程諾說道,“我從軍校畢業後,我被分配到一個混亂的街區。那個時候的環境可不像現在這樣,我們隨時需要麵對一些威脅,麵對很多的混蛋。”


    程諾一本正經的點頭,輕鬆的說道,“和你的那個搭檔一樣,執法的時候也有選擇。麵對有錢的白人,你們像狗一樣吐著舌頭討好。麵對有錢的黑人或者看起來條件一般的白人,你們是合格的警犬,表示尊重。但是麵對黑人、少數裔,你們是不是齜牙狂吠?”


    文斯搖了搖手指,看著程諾問道,“先生,你有種族傾向?!”


    程諾露出陽光燦爛的笑容,“我覺得你們才是,很多的警察就是這樣對不對?”


    文斯不置可否,程諾說的那些,也確實是很多美國警察的執法標準。


    文斯語氣很重,看起來很嚴肅,“先生,你缺少對我們的尊重,缺少對所有人的尊重!”


    “對啊,我就是不尊重你們!”翹著二郎腿,程諾說道,“所以我是不是要被抓起來,或者被送去監獄、坐電椅?要不然你讓你的搭檔來,對著我的太陽穴來一槍!”


    文斯更不高興,嚴肅的說道,“先生,我隻是做生意的,我不是殺手!”


    程諾看起來很遺憾,對文斯說道,“我以為你們就是殺手,你和你的搭檔就是這樣。看看,你們看起來根本就不在意這些。你們都忘了我,或者根本不記得我,而我還記得。”


    文斯感覺到了不對勁,覺得眼前這個亞裔,肯定是‘事主’。


    程諾喝了一口酒,對文斯說道,“你們是警察,肯定知道有些時候,事情很特殊。你們將一些人送去監獄,一些人可能因此變好。但是有更多的人在那裏學到了更多的東西,他們會變壞,這不是秘密對不對?”


    文斯沒有說話,他當然知道很多人坐了一次牢,然後就習慣了不斷的進監獄。


    程諾也笑了,輕鬆的說道,“有些人死了一次,他們可能因此更加的珍惜生命,會變得很膽小。隻不過有些人死了一次,他們發現原來死亡其實也就是那麽回事,所以他們變得很大膽。不就是挨一槍嘛,這根本不算什麽!”


    作為一個曾經的警探,一個優秀的警探,文斯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沒有吹牛。文斯也很有自信,他的眼力很出色,知道這個人沒有說謊、不是在說大話,這就是一個瘋子!


    不誇張的說,一個根本不怕威脅,不在意生命的瘋子。


    作為一個曾經的警探,文斯可以說見過太多太多的人。


    不管是那種目無法紀的罪犯,或者是一時衝動鑄成大錯的人。他見過一些膽小如鼠的人,見過很多囂張的人,也見過一些平時看起來囂張但是一旦被抓就沒了底氣的人……


    形形色色的人見過太多,所以文斯也可以很自信的說,他的眼力十分毒辣。


    而眼前的這個亞裔,就是文斯眼裏的瘋子。這是一個不在意別人的生命,更不在意自己生命的瘋子。和這樣的人說情、說理,或者和他來討論法律,這根本沒有任何的作用。


    連生命都不在意了,你還指望他在意其他的事情?!


    文斯感覺到這個瘋子,很有可能就是溫斯洛給他帶來的麻煩!


    “先生,我想我們肯定有些誤會!”文斯開始頭疼了,試著安撫程諾,“我想我們可以好好的聊一聊,我希望我們可以解開誤會,我們可以成為朋友。”


    程諾指了指眼角,笑著說道,“我覺得解開誤會很簡單,就是那個眼角下垂的狗。你讓他對著自己的腦門開一槍,當著我的麵就行。要不然的話,你們可以把我送去監獄。最好祈禱我不要越獄,要不然我肯定會再來找你們。”


    “所以你是在威脅我?”文斯語氣嚴厲,盯著程諾說道,“你應該知道,他是警察!”


    程諾誇張的拍著胸口,語氣更誇張,“哇,我好怕怕,我要報警!”


    忽然,程諾麵色一變,‘自言自語’道,“對了,他是警察!我現在就要報警,他應該保護我,我是納稅人!對了,我好像沒有繳稅,我不能報警,國稅局會找我麻煩!”


    這就是一個瘋子,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文斯心裏煩躁,隻是不知道該怎麽樣對付他。而卡洛琳娜心裏在偷笑,馬裏斯這是在哪找到這樣的極品,一個能夠讓文斯短時間裏根本沒辦法冷靜下來的混蛋。


    程諾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攪屎棍,這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混蛋,讓文斯原本還算不錯的心情被徹底毀了。文斯覺得他的事業原本在不斷發展壯大,他也做好了不斷迎接挑戰的準備。


    隻是忽然間冒出來的一個瘋子,會讓他感覺到棘手、頭疼。


    抽了一根雪茄,喝了一些不錯的威士忌,程諾心情愉快的離開了文斯的賭場。


    添堵是他應該做的事情,隻不過這一次是給文斯提個醒,沒必要一直賴在文斯的辦公室。雖然程諾確實不怕死,但是做事需要有些策略,不能隻是不怕死就無所畏懼。


    溫斯洛接到了電話,來到了文斯的辦公室,“有什麽事嗎?”


    將一張照片扔到桌子上,文斯寒著臉問道,“認識這個家夥嗎?”


    溫斯洛拿過閉路電視截圖的照片,皺眉仔細看著。作為一個警探,他是經曆了專業的訓練,一般來說對於一些人,他肯定是可以認出來的。


    看到溫斯洛皺眉的樣子,文斯沒好氣的說道,“看起來你這段時間拿的錢太多了,或許是那些舒適的生活讓你的警惕徹底消失了,你甚至連自己的敵人都沒辦法認出來!”


    溫斯洛感覺到文斯的不高興,他強調道,“我可以保住,我不認識他!”


    “但是他認識你,弗蘭克!”文斯厲聲說道,“我的大警探,你是不是槍擊過他!”


    溫斯洛一下子想起來了,作為一個無法無天的黑警,溫斯洛自然知道一些事情。


    臉色難看,溫斯洛小心的解釋道,“我按照程序,這是一個拒捕的混蛋。隻不過我後來沒有找到他,所以也就沒有報告、解釋,我以為這件事情就這麽結束了。”


    文斯仔細的聽著溫斯洛的解釋,不斷的追問一些細節,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而溫斯洛顯然也意識到了,當初那個以為無關緊要、喜歡多管閑事的亞裔,絕對不是一個好招惹的角色,這就是一個沒有理智的瘋子,這個瘋子開始報複了!


    文斯氣急敗壞,在辦公室轉圈,“該死!我本來是希望以你的身份尋求一些幫助,是讓你來幫我解決麻煩。但是看看你在做些什麽,你居然給我在找麻煩!”


    溫斯洛低著頭,小聲辯解,“但是我當時是在嚇唬埃迪,我沒有想到他居然活下來了!”


    “你連槍都開不了,你連人都殺不了!”文斯氣急,沒好氣的說道,“該死!弗蘭克,你現在應該考慮清楚,考慮怎麽樣解決這個混蛋!你隻剩下最後的一次機會,我不希望他再次來到我的賭場,我不想再見到他!”


    溫斯洛連忙點頭,那個該死的亞裔,必須要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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