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特喝著紅酒,看著四周,“你的那些鄰居們要開始懷疑你了,說不定你會多了一些苦惱。”


    斜靠著桌子,程諾滿不在乎,“誤會就誤會好了,反正我和他們的交集也不深。我隻是對於這裏的一些案件比較感興趣,這裏的鄰居可不是我的朋友,甚至談不上真正的朋友。”


    凱特一直有這樣的感覺,覺得程諾應該屬於比較受歡迎的,所以他的朋友很多。但是慢慢的就發現了,程諾真正的朋友就是泰德那群人,還有那個底特律牙醫,以及古怪的法醫。


    就算是埃斯波西托這些人,包括馬裏斯或者哈維,都談不上是程諾真正的朋友。


    婚宴的氣氛看起來是比較融洽的,大家也都是在享受著這樣的一個場合,或者是在這樣的一個場合裏進行著自己的一些小心思、小動作。


    當看到加布麗爾似乎是在和婚宴的侍應生調情的時候,程諾覺得好笑的搖了搖頭。這個加布麗爾果然不是省油的燈,似乎她和卡洛斯隻是在商討著離婚的事宜,還沒有真正離婚。


    但是這也不足為奇,畢竟這個加布麗爾即使是有夫之婦的狀態下也會和別人偷情。


    注意到程諾的目光,凱特有些揶揄的問道,“是不是感覺到失望了?她看起來對你失去了興趣,不再會去你的房子洗澡了。”


    程諾有些沒好氣起來,再次強調,“那個時候隻是因為她家的浴室壞了而已,再者說了,我和她從來都沒有什麽,更不會有什麽。我和艾米可沒有分手,我是有道德底線的人。”


    “你?”凱特嗤之以鼻,毫不留情的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你敲詐了別人一大筆錢。在那個視頻裏,你和你的那個北歐來的同夥也很親熱。那個時間段,你和艾米已經在一起了。”


    程諾真的很不想再聊這個話題,很尷尬的好不好。但是作為一個犯了錯的男人,就需要有著一些覺悟,在這個時候硬扛著不見的就是一個最正確的做法。


    程諾很直白,也很坦誠,“我和卡洛琳娜隻是生意上的夥伴,而且你肯定也注意到了,莫茲當時也在。我們隻是為了賺一筆錢,我和卡洛琳娜更不會有什麽。”


    就在這個時候,凱特輕輕碰了碰程諾,抬起下巴示意一下。


    程諾一瞬間忍不住笑了,卡洛斯正摟著一個穿著低胸吊帶的女人在熱舞。這是在和加布麗爾隔空鬥氣呢,他們在用幼稚的方法刺激著對方,似乎是想要在這一場比賽中占據上風。


    想起來了,和卡洛斯熱舞的那個女人就是湯姆曾經偷情的對象。


    這複雜的關係看得讓人眼花繚亂,不過作為一個吃虧群眾,程諾覺得需要點瓜子或者西瓜,這樣肯定會更加有趣,這樣也可以說是比較符合程諾的一些身份。


    又有新的發現了,蘇珊正在和一個看起來比較帥氣的中年人聊天,舉止顯得比較親熱。


    這該說些什麽呢,邁克還躺在醫院沒有清醒。而蘇珊這個時候如果開展一個新的戀情似乎也不足為奇,畢竟邁克這一躺就是好幾個月了,蘇珊這也不算是一枝紅杏出牆來。


    嘿嘿賤笑起來的程諾看起來就不像好人,這也是凱特覺得程諾讓人最無語的地方之一。這個家夥正直起來無比端正,而一旦脫線就表現的像個八卦的狗仔。


    如果是艾米,對於這樣的話題肯定會很感興趣,她很多的時候也是有些跳脫的性格。而凱特對於眼前的這一幕覺得比較無語,隻是這就是別人的生活,她不想去評價什麽。


    “我覺得你最近這兩天很難破掉這起案子,我們現在根本沒有任何的線索。”凱特將話題帶回正軌,認真的說道,“我不希望你再次采用一些不合法的方式去破掉這起案子,這樣隻會給你帶來更多的麻煩。這不是我的轄區,我們沒辦法保護你。”


    這話聽的程諾感覺到有點不自在,因為這樣一來,他似乎有點吃軟飯的意思。這絕對不是程諾想要看到的一幕,雖然有些軟飯香噴噴十分可口,可是誰讓程諾還是有點好麵子呢。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黑人警探進入了婚宴,直接說明了來意。


    發現了一具女屍,很有可能就是奧森-賀治的妻子......


    程諾和凱特對視一眼,本來還覺得這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婚宴了,他們絕對沒有想到會有這樣刺激的一幕上演。本來也都認為想要調查這起案子會需要重新開始收集線索,而現在看起來,好像峰回路轉出現了意想不到的一幕。


    “凱特-貝克特,紐約警局十二分局凶殺組警探。”凱特亮出警徽,這起案子她覺得有意思起來了,“先生,你確定那就是他的妻子嗎?”


    瑞德裏警探打量了凱特一眼,回答道,“我們在高爾夫球場找到了一具無名女屍,很符合失蹤的對阿爾瑪-賀治女士的一些描述。”


    “他們是我們的鄰居,如果不影響你們的工作,我們希望可以一起去停屍房。”凱特主動開口,在工作這方麵她有幹練,“他們都是普通人,而且這是他們的婚禮。”


    瑞德裏想了一下,點頭答應了,“你們沒有在紐約定居?”


    “這裏的環境不錯,我們喜歡這裏的安靜,紐約太過吵鬧了。工作已經讓我們很頭疼,所以在休息的時間,我們希望得到一個舒適的環境。”凱特笑著在和瑞德裏聊天,兩個人畢竟是同行,“你肯定知道我在說什麽,因為這個特殊的工作。”


    瑞德裏感同身受,作為一名調查凶殺案的警察,工作壓力和心理壓力都很大。不過瑞德裏還算慶幸,他隻是在湖景鎮工作。如果是紐約這座城市,生活和工作的節奏都會更快。


    拍了拍奧森的後背,程諾跟著這對穿著西裝、婚紗的新婚夫婦朝著警局的停屍房走去。


    隻不過程諾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他想起來了凱特和瑞德裏的一些聊天內容。真的很容易讓人誤會好不好,這處房產就是在程諾的名下,和凱特沒有半點關係。


    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程諾沒打算搬到這裏定居,更不可能是和凱特來這裏定居!


    隻是程諾覺得這個時候還是什麽都不要說比較好,很明顯凱特需要一些讓人比較信服的理由。她是警察不假,可是誰讓這裏不是她的轄區呢,自然也就沒辦法拿走辦案權。


    到了停屍房,一具女屍蓋著白布躺在停屍床上。看到這一幕,程諾不寒而栗。


    他有兩次被送去法醫辦公室的經曆,都是沒有姓名、沒人認識的無名男屍。


    一般情況下是法醫會進行屍檢,那個時候才會脫掉屍體的衣服。而程諾呢,據說被發現的時候就赤條條的。也不知道那些警察看到了多少,或者圍觀的路人有沒有注意到這些。


    死人,有些時候就是這麽的沒有權利。更何況作為不穿衣服的男屍,很容易讓人浮想聯翩。


    凱特有些奇怪,她知道程諾現在根本不怕看到屍體。隻是剛才還正常的程諾,怎麽進了停屍房一下子就變得有點古怪了,這有點讓凱特百思不得其解。


    “她不是阿爾瑪!”


    奧森看了一眼女屍,立刻給出答案。隻不過程諾總覺得奧森的表情有點奇怪,有些難過、也有些失望。他似乎是很想看到這裏躺著的就是他的妻子阿爾瑪,也包括程諾覺得奧森很有可能認識這個女人,絕對不會是什麽都不知情的狀況!


    凱特似乎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作為一個優秀的警察,敏銳的觀察力是必備的技能。


    兩個人默契的對視一眼,雖然他們心裏有些懷疑。隻不過在沒有證據的前提下,就算是有再多的懷疑也沒有用,還是老老實實的收集線索更加重要,這才是解決問題的關鍵。


    離開了停屍間,奧森和布麗似乎都鬆了一口氣,最壞的局麵沒有出現。


    而程諾和凱特很默契的安慰著奧森夫婦,新婚之夜不是去鬧洞房而是來了停屍間,想想看都是一個心塞的事情。不過奧森和布麗不需要太傷感,第二次結婚嘛,特殊一點的回憶也可以接受,這可是一般人沒有的記憶,如果白頭偕老的時候,還可以翻出這件事情吹吹牛。


    奧森夫婦的婚宴就是在這樣一個有些古怪的氣氛中結束,程諾和凱特自然回家。


    給凱特倒了杯咖啡,程諾說道,“我決定明天回去,奧森顯然是一個有故事的人。我還不想打草驚蛇,他對於我已經有些警惕了,他知道我的身份。”


    凱特覺得有些好笑,紫藤道這裏不少人認為程諾是一個優秀的偵探。這些人估計對程諾期待甚高,而有些人自然也就對程諾心生警惕,這也不足為奇。


    “我會試著幫你整理證據鏈,在我完成本職工作的前提下。”


    凱特的提議很好,但是程諾立刻搖頭拒絕,“我希望這個案子獨立完成,我可不能一直都依賴你的幫助,我相信我能夠憑借著自己的能力解決這個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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