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家。


    待鬱子墨眾人回來,才被告知和七月解除關係的事,見到桌上單位那兩張銀行卡,鬱子墨心更加的不安了下來。


    鬱子墨衝下樓,將正欲上前說話的錢夫人一腳踹在地上,狠厲道“如果七月出了什麽事,或者找不回來,你就給我等著!洛,凡,你們……”


    不待鬱子墨繼續說,兩人也明白了,三人往外衝了出去,鬱子墨卻被攔下,看著身前的安洛琪,鬱子墨不悅的吼道“讓開!”


    安洛琪被吼,眼眶有些紅“墨,你別急,七月不會有事的,爺爺肯定是被氣到才會這樣,你……”


    “最好不要有事,讓開,不要讓我說第三次!”鬱子墨看著安祺換下安洛琪擋住自己“墨,你這什麽態度,小琪是因為誰受傷的,你就這麽關心那個不知好歹的東西?”


    看著安祺撐腰,錢夫人被嚇的心又活了起來,道“就是,平時一副可憐樣,還不就是為了鬱家的錢。還裝清高,結果不也拿了老爺給的錢,知道事情敗露了,自然是要走的啊。那些錢,隻要不亂花,夠她下半輩子了。”


    鬱子墨狠瞪了一眼“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嗎?也不看這兒誰是主,你最好給我閉嘴。事情未查明,誰也無法給七月定罪,對不住了。”


    鬱子墨閃身繞過安祺,也往外走去,腳步有些慌亂。


    學校,墓園,酒店,所有能去的的地方,能找的人都找了,卻仍然一無所獲。知道七月去過了墓園,鬱子墨更是心灰意冷。


    最後想到了易小晨,不在易家,打電話給易小晨,顯然七月並未聯係她。


    三人黎洛家緊張的等消息,鬱子墨想著可能,還是打了電話給李智說道“讓航空公司那邊留意一下,有任何消息通知我。”


    當第二天果真收到訂票信息,又是去俄羅斯的,頓時鬆了一口氣。三人皆是覺得七月去找易小晨也好,等事情弄清楚再接回來就是。這邊有安祺和鬱老爺子在,七月定不好過,還能讓大家冷靜冷靜。


    得知七月的去向,三人也安了心。當天偷偷地去了機場,本想上前說話,鬱子墨還是忍住了。監控室裏,看著候車室的七月,依舊是熟悉的天真笑臉,也放心下來,想著醫院離去時的七月,心裏就莫名恐懼,但是現在,好像七月又恢複了。


    鬱子墨看著畫麵裏的七月暗暗道“七月,等著我!我會處理好所有事,再去接你回家,一定要等我!”直到七月登了機,出了畫麵,三人才離開。想著家裏的安祺還有安洛琪,三人就一臉糟心,簡單的用了餐也就各自回了。


    本以為一切都可以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卻不想,事實未查清,人卻真的回不來了。


    看著新聞播送的最新消息,所有人都懵了。黎洛、陸之凡和陳子熙趕到鬱氏公司大樓,來到頂層辦公室。隻見永遠一副處變不驚的鬱子墨正呆呆的坐著,電視上正播放著飛往俄羅斯的航班失事的消息,所有乘客相關人員生死未卜。正是他們看著七月登機的那趟航班。


    看到趕來的三人,鬱子墨失笑道“洛,這一定是假的,對吧?也許是報道錯誤了?一定是的,一定是的……”


    黎洛臉上早已沒有了那種淡然的笑,沉重的表情出賣了自己的內心,沉默地坐在一般,不發一語。


    陸之凡假裝輕鬆道“你們別這樣,這還不是沒消息嗎,那就是好消息。小七月從小到大出了多少事,哪次不是逢凶化吉啊,那孩子命大著呢,對吧?”看到兩道渴求的視線,陸之凡心底根本沒底,聲音也小了下去,隻得在心裏祈禱著。


    陳子熙本來對於安洛琪一事,對七月升起了一絲懷疑,但是聽到這消息,心裏也是不敢相信,沉痛萬分,心裏祈禱七月安好。畢竟七月是他們看著長大的,早已經當成了自己的妹妹,怎麽可能不緊張。


    李智早在第一時間就被鬱子墨派去幫忙聯係失事飛機一事,卻一直等不來電話。艱苦的等候了一夜,淩晨,電話響起,鬱子墨竟然沒有勇氣去接。


    陸之凡接過,眸子暗了下去,眼眶竟有些泛紅,然後有些猶豫的打開新聞。本來期待著的幾人看到陸之凡的轉變,鬱子墨感覺身上的血液凝固了下來一般,連呼吸都忘了。


    畫麵展開“各位觀眾大家好,這裏是g市一線。現在為大家帶來昨日飛往俄羅斯航班號為xxxxxx的飛機發生墜毀事件,現在正在進行緊急搜救。據當地發來的報道稱,此次失事飛機墜毀嚴重,多人遇難,尚未發現生還者以下是本次航班的乘客信息。”


    看到七月的名字的時候,室內靜的可怕。鬱子墨雙目毫無神采,隻是無限的空洞,好像被掏空了靈魂一樣。臉色慘白,跌坐在地上,頹然的靠著牆壁,眼角無聲的劃過一滴淚。


    要說壓倒鬱子墨最後一絲希望的,便是李智帶回的“遺物”——七月的錢包。被燒的殘破不堪,身份證上的人兒一副淡淡的笑,但是鬱子墨卻知道,自己再也無法看見了……


    鬱子墨不想麵對任何人,將自己鎖在七月的宿舍,仿佛這裏還殘留著七月的氣息一般。這還是七月住校後自己第一次真正的進入獨屬於她的空間,一切都是七月喜歡的模樣,床頭櫃上還有她最喜歡的手辦沒來得及帶走。房間裏還維持著原樣,好像下一刻那人就像往常一般,會推門進來,然後攤在單人沙發上。


    這裏是女生宿舍,但是鬱子墨的侵入沒人敢有怨言。每天陳子熙和陸之凡讀不厭其煩的來這裏陪著,起初鬱子墨還喝酒買醉,看著滿地狼藉,被陸之凡一句“七月有潔癖的,你這樣她會開心嗎?”終於點醒了一會,也就一會。看著鬱子墨支撐起自己毫無氣力的身體,一點一點的認真整理起自己亂丟的酒瓶,還以為會振作起來。誰知,整理過後又重新抱著玩偶躺回床上,一言不發。


    黎落在消失了三天之後,好像又恢複了那般淡然,隻是眼底的悲傷依舊掩蓋不了。也不知道黎落和鬱子墨談了什麽,不過總歸是將鬱子墨勸出了房間,投進了瘋狂的工作中。鬱子墨變了,變得越發的冷酷無情,仿佛所有的喜悅柔情,都隨著七月的離去一並埋葬了。


    “墨,你這動作夠快的啊,還以為你會念及舊情,不會做的這般難看,會留一絲餘地呢。”陸之凡翻看著報紙,頭條便是鬱氏重新洗牌,新一代鬱氏掌門人重振鬱氏昨日輝煌。半個月不到,鬱子墨將之前所有的不作為有二心的董事連根拔起,絲毫不顧及情麵,就連鬱老爺子出麵也隻是拒之門外。


    經過鬱子墨的這一番舉措,g市迎來了全新的局麵,再也沒有小看這位年輕的鬱氏掌門人。鬱子墨是變了,變得越發的冷和決絕,好像在他身上看不到人情味這東西的存在。


    鬱子墨隻是冷淡的看了眼自己辦公室裏坐著的三人,隨意的回道“沒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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