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楊淩霄大為頭疼,這事可怎麽解釋的清楚啊?


    他是沒啥問題,就是他爹那可能沒這麽好說話。


    這不還是說出身問題嗎,憋了半天,楊淩霄愣是沒解釋出個一二來。


    “其中緣由,實在不是一兩句話說得清楚的。若蘭你就先安心坐下,待我出征歸來。”哎?楊淩霄靈光一閃道:“拿了軍功!便光明正大的帶你回家!”


    這立了功帶個姑娘回家,不算事吧?你說那池鯉紅你看不慣,若蘭這雖說身份怪了點,可是也不至於接受不了,頂多挨兩句罵不是。


    “公子要娶若蘭?”那邊若蘭卻是陡然聽得滿心歡喜。


    “這....”楊淩霄馬上就又不會說話了,別的都好說,就是這個娶妻,楊淩霄知道自己怕是還當真做不得住。


    “若蘭知道。”沒成想若蘭卻主動點點頭道:“若蘭不求公子明媒正娶,隻要有個名分,哪怕做個妾也好。”


    這都是正常的小女兒心態,從前女子便都是如此,放到如今這樣的女子哪裏去找?


    楊淩霄心說我可納不了妾,楊孝嚴是大秦親王,楊淩霄自生下來便是郡王爵位。


    大秦律規定太子一正二側妃,郡王是一正一側,所以說楊淩霄的妾,怕是得叫側妃。


    瞧著若蘭這歡喜模樣,楊淩霄也是個少年,哪裏想得到這側妃之位豈能是隨隨便便許給人的?


    當即竟然點了點頭,若蘭瞧著楊淩霄的眼神也是更加含情脈脈。隻是楊淩霄心裏就又得犯嘀咕了。


    這打鐵還得自身硬啊,他什麽樣他自己心裏門清啊。


    論修為,堪堪宗師境的模樣,戰場經驗倒是有那麽一點,可是說白了當時就是個斥候小隊的隊長,再加上這次去的可是兩廣,那軍情可說了,此次兩廣叛亂,反賊已然聚集數十萬。


    想立軍功,這得想辦法。


    當即楊淩霄就先行告辭了若蘭,出門去給自己尋幫手去了。


    楊淩霄這一走,曉曉看著若蘭那滿麵幸福的模樣,就實在是為自家這個傻小姐擔心。


    什麽啊您就這樣了,您好歹也是跟著夏大家長大的,那紅鸞閣前身也是好幾個青樓,自幼我伺候著您就是聽著這負心男人的故事長大的。


    您聽聽剛才那話,跟那些所謂的青年俊才進京趕考前,跟姐兒說的那待我考取了功名便回來接你,不是如出一轍嗎?


    可是這時候的若蘭腦子基本跟沒有是一樣的,哪裏聽得進去這個?還一個勁的幫楊淩霄說好話呢。


    曉曉勸到最後也是發現,這勸是沒用了,隻能給自家小姐提個醒,自家小姐現在可是清白身子了,不再是紅鸞閣的姑娘,可莫要隨隨便便的就把身子給了那廝。


    若蘭還說呢:“怎麽會呀,楊淩霄也不是哪樣的人,在淩山府的時候,跟自己說話都還會臉紅呢,再者說你看,咱們孤零零兩個姑娘,你看他也沒有要占便宜的意思不是。”


    曉曉撇了撇嘴不以為然,若蘭也是開心,竟然湊近曉曉調笑道:“到時候我嫁給楊公子,你可就是通房丫鬟了哦,同房丫鬟哦~”


    這下鬧了曉曉一個大紅臉,羞的曉曉躲去收拾東西不再理會自家小姐。


    楊淩霄哪裏是不想占便宜,現如今的楊淩霄,跟當初在淩山府的時候,那能一樣嗎?


    那時候還是個懵懂少年呢,現在?天京城若是有人排個什麽八大嫖客九大恩主的,楊淩霄必然榜上有名啊。


    可是這人啊,但凡心裏都有那麽一塊幹淨的地方,在楊淩霄心裏,若蘭就是其中之一。


    當時單芸兒剛剛死在他麵前,情竇初開的少年內心如同被刀割裂一般,而若蘭便是那抹療傷的溫柔藥膏。


    當時二人那種感情,那種感覺,是楊淩霄內心中很柔軟的一塊。


    這楊淩霄從給若蘭新置的宅子出來,直奔鴻臚寺!


    鴻臚寺現如今住著的人雖然不多了,什麽吐蕃國王啊,李妍秀啊,首陽大君啊之類的都已經各回各家了。


    就連明德大師也已經回大報恩寺去了。可是有一人留在那啊,李小鳳哪也沒去,就住在鴻臚寺呢。


    楊淩霄這是去找自家師父求援去了,他跟李小鳳的感情,可是比跟楊孝嚴好多了。


    但凡有個什麽事,你且看著,楊淩霄肯定是去找李小鳳,跟楊孝嚴那是能不見麵最好連麵都不見。


    笑眯眯的湊到了李小鳳跟前還沒說話,李小鳳就同樣笑眯眯的瞅著他:“你爹特別派人交代我了,這次不準去護著你。”


    楊淩霄一張臉瞬間就垮了,哭喪著臉道:“別啊師父,你可不能也不管我啊。我都聽人說了,我爹在那殺了人家十幾萬人。您徒弟我這身板,但凡敢把那楊字大旗立起來,還不被亂箭射成個刺蝟?”


    李小鳳撫須嗬嗬一笑:“那就別打出來呀,悄悄的跟著混一段就趕緊回來,反正又不是你統領大局,帶點人跟著你吳王叔,他讓你幹嘛你幹嘛,總不會丟了性命的。”


    楊淩霄撇撇嘴:“拉倒吧,讓我爹知道我這麽慫,不是一樣得扒了我的皮。”


    “對呀,反正橫豎都是死。”李小鳳壞笑道:“那就把大旗立起來,死就死的壯烈一點。”


    楊淩霄哭喪著臉翻了個白眼道:“師父啊,不帶你這麽損人的啊。”


    “哈哈哈哈。”李小鳳似乎心情大好,撫須大笑看著自家徒弟這般模樣:“你呀你,平常叫你多練功你不聽。別想了,反正我是不會去的。趙三才那邊應該也交代了三公子他們,不會有人護送你的。你呀你,也該真正曆練曆練了。”


    楊淩霄不說話了,悶著個臉往那一坐。李小鳳一瞧,得嘞,又是這招。


    打小楊淩霄想幹什麽李小鳳不讓,楊淩霄便是如此悶悶不樂的就往那一坐,到最後十有八九老道士都會被這模樣逗笑,忍不住順了自家徒弟的心意。


    望著如今的楊淩霄,那個清秀的白嫩小童坐在那裏生悶氣的模樣,漸漸的與其重合,李小鳳心中無限感慨。


    在李小鳳心中,其實楊淩霄是爭氣的,李小鳳何許人也?一眼便能看出楊淩霄如今已然有了初入宗師境的實力。


    要知道楊淩霄可不是旁人,哪怕贏夫,也是每日都要練至少兩個小時功的,如今也才堪堪大宗師境界。


    這還是楊孝嚴沈長安白起等一眾絕世強者督促教導下的結果。


    楊淩霄呢?雖說李小鳳自信,自己也算當世第一流的高手,可是自家這徒弟,修行上的事可是很少問過自己,更別提指點他練功了。


    如此這般,這小子竟然能到宗師境?肯定背地裏偷著練功了。


    李小鳳以為這是因為,楊淩霄想向楊孝嚴證明自己,總是偷偷努力練功,所以也不怎麽好意思請教自己。


    他倒是樂見其成,因為李小鳳一向認為,別人指的路可能順暢,可是遠沒有自己走的路體會多。


    隻是他上哪知道,楊淩霄這修為是怎麽回事去。


    這楊淩霄何時偷偷用過功了?隻是自從單芸兒死後,為了調心經常打坐冥想,這倒也是李小鳳教的。


    隻是到了後來,這廝神使鬼差的掌握了入定的竅門。


    要知道這入定可不一般,等於睡著了還在修行。


    所以楊淩霄的修為,完全是因為內功的突飛猛進硬生生把他推到了如今的宗師境。


    他自己當然知道是因為自己每晚打坐的原因,後來更是發現自己不一定需要坐著打坐。


    哪怕他躺著摟著姑娘呼呼大睡,隻要心神在睡覺之前照著那個流程去走,照樣能有一樣的效果。


    可是偏偏他以為修煉本就是如此,大家都一樣,所以把這入定一事當成了再平常不過的事,誰也沒講過。


    這其中可就鬧了不小的誤會了,李小鳳以為他在偷偷練功,楊孝嚴以為李小鳳在教他,他自己以為自己這沒啥,你看贏夫修為都比他高。


    他也沒想想贏夫練功都苦成什麽樣了?再一個入定這個事,他就是說了怕是也沒人信,這原本應該是個遠不到他能接觸到的境界才會有的東西。


    按李小鳳的感覺怎麽也得長生境以後,對天地有了更加深切的了解與體會,才有可能做到這種入定的境界。


    而楊淩霄偏偏因為心神受損,用打坐冥想來調理心神之際,找到了那種感覺。要說這種感覺也不是很難出現,誰還沒個走大運入定一兩次的時候?


    關鍵是掌控這種感覺何其之難,唯有長期修行最起碼到達長生境的時候,才能理解並運用這種感覺。


    可是楊淩霄早早就會了,隻是對於楊淩霄來說,這是福是禍還真說不準。


    因為之前也講了,雖然李小鳳認為修行路上別人指的路遠沒有自己走的來的好,可是也最好有個人盯著以免走錯了路。


    如今楊淩霄就屬於這個情況,大家都以為他沒錯,實際上他錯了。


    “好了好了。”李小鳳慈祥的笑著摸了摸胡子,楊淩霄笑嘻嘻的湊了過去,從小到大這招幾乎每次都管用。


    李小鳳好笑的看了一眼自家徒弟道:“我雖然不能去,王府也不能給你護衛,你自己就不能找幫手了?這天京城裏,你同齡人中?”


    同齡人?楊淩霄皺眉想了想道:“於大熊跟陳子梅我已經帶著了,於大熊師父見過,那陳子梅是我在國子監的同窗,能同時下十幾盤棋,更有過目不忘的本事..”


    話還沒說完,隻見李小鳳在那裏悠哉悠哉的搖頭:“你還忘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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