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棲在木欣欣推開自己的時候才發現動手的人居然是陳水娟。


    就讓他憤恨不已,後悔剛才那一腳沒有在全力上加力!


    那是她的兒媳婦,她孫子的媽媽,她竟然這樣狠心一而再再而三毫無征兆的動手。


    她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對木欣欣這樣猖狂,可想而知,私底下欣欣該嚐了她多少酸楚。


    如果沒有那個男人的默許,陳水娟她有一百個膽子也不猖狂到這個地步!


    林棲從來沒有這樣生過氣,他後悔剛才那一腳沒有剝奪她政治權利終身。


    陳水娟毫無形象的潑婦一般坐在地上大哭大喊,周圍聚集起來的人越來越多,飯店裏也出來很多人,在沒有清楚狀況之前,還沒有人上前主動詢問。


    林棲見木欣欣臉色蒼白,扶住她讓她靠在自己肩膀上。


    他看著地上賣力演戲的陳水娟,冷冷說:“你最好自求多福,欣欣要有半點閃失,你兒子和你都沒有好過!”


    陳水娟愣了一下,但緊接著又歇斯底裏開來:“啊!救命啊!我一個老婆子被他們打啦!救命啊!…”


    眼見聚集的人越來越多,遠處有很多人也在靠近過來。


    林棲感覺肩膀上越來越沉,心裏緊張,趕緊攔車去醫院。


    遠處來的一群人突然有人跑起來,邊跑邊喊:“媽,媽,怎麽了?誰打你了?”


    竟然是附近聚會的袁霜華出來接同學,同學看到這邊有熱鬧非要過來看一眼,誰知走近些袁霜華聽到聲音竟然是陳水娟。


    陳水娟一見自己兒子來了,哭喊的聲音更大了。


    “華子啊!你那個糟心的媳婦跟別的男人跑了,還打了我老婆子!華子,華子,我的腿都斷了啊!”


    陳水娟話剛落,袁霜華的臉就黑下來,不說同學,周圍的人群眼光也都向他看來。


    原來是兒媳婦跟人跑了,婆婆捉奸啊。


    一時間,周圍議論聲響起,都是在罵那沒婦徳的女人。


    “媽,你別說了。欣欣在哪?”自己這個媽嘴真是不會把門,她這話一落,不論有還是沒有,事實究竟如何,袁霜華都在眾人心目中戴上了綠帽子。


    他悲憤地抬頭四處望,陳水娟手疾眼快地一指:“你看,就在那!他們要逃跑!”


    此刻的木欣欣正被林棲扶著上車,袁霜華順著陳水娟的手指方向看去,木欣欣仿若有感知,抬頭看了他一眼,目光清涼無情,轉瞬她低頭上車。


    林棲緊挨著她坐進去,頭抬都沒抬,車迅馳而去,轉眼就消失在眾人目光中。


    留在原地的眾人見主角走了,隻留下似乎是被拋棄的母子,都投以同情的目光三三兩兩走開了。


    袁霜華的同學就站在旁邊,那個男的同學不認識,可木欣欣,別說同學四年,就是每年一次的同學聚會都沒斷過,無論如何也不會看錯。


    剛剛上車的那個女人就是木欣欣沒錯,同學滿腦袋疑惑,他們感情一向是班裏的楷模,怎麽突然會發生這樣的事。


    同學小心翼翼地上去問:“華子,剛才那不是欣欣吧,阿姨肯定看錯了。快把阿姨扶起來吧。”


    同學的話聲音不小,圍觀的眾人都聽的到,這算是給袁霜華找個台階下。


    袁霜華黑著臉,陰沉得想要滴出水來。


    “快起來,還不嫌你兒子丟人!”袁霜華看著地上撒潑的陳水娟,恨不能裝作不認識她。


    陳水娟害怕地看著自己的兒子,眼淚哭了一茬又一茬:“華子,我起不來啊,我的腿斷了!剛才那個奸夫踢的啊!”


    奸夫!


    留著吃瓜的群眾聽到這個詞又豎起耳朵,看能不能聽到更勁爆的信息,畢竟現在人少了。


    袁霜華看向陳水娟的眼神幾乎要凶出刀來。


    “別胡說八道毀你兒子名聲,我送你回精神病醫院,沒事別總跑出來給我找事。”


    精神病醫院?!


    同學意外地看著陳水娟,圍觀眾人則恍然大悟,原來竟然是精神病。


    陳水娟卻驚詫恐懼,她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兒子,生怕自己死的慢的繼續爭辯著:“華子,你沒看見你媳婦和別的男人走了嗎?華子,你說什麽瘋話呢?”


    ??


    這究竟是誰有病?


    周圍有大爺從褲兜裏摳了半天,又摳出幾個瓜子,換了個姿勢,放緩速度的磕著。


    同學趕緊彎腰下去背陳水娟:“阿姨,來,我背你趕緊去醫院,這骨折不得了,不及時看容易留下後遺症。”


    同學這話順利地轉移了陳水娟的注意力,乖乖配合的趴在背上,眼睛卻使勁找著袁霜華。


    同學會是參加不成了,可是,總不能自己帶這個老太太去醫院吧?


    同學背著老太太在路邊等了半天,也沒見袁霜華動地方。同學想了想,突然彎腰哎呦一聲:“不行,我拉肚子,快,快,誰告訴我這附近哪裏有廁所。”


    嗑瓜子的大爺手朝一個方向一指,同學立刻痛苦不堪地放下陳水娟,嘴裏叨叨著:“阿姨你等我,我拉完回來背你去醫院。”


    圍觀的眾人不知誰噗嗤笑了出來,緊接著周圍笑聲成片。


    袁霜華沒想到自己的同學竟然會這樣落井下石,他再憤恨,也得先把當下處理幹淨。


    陳水娟從躺在便道上,改為躺在馬路牙子上,怎麽看都是丟自己的臉。


    袁霜華一萬個不情願又無奈地把陳水娟丟在自己背上,背著走了。


    瓜子大爺把嘴裏的皮吐幹淨,意猶未盡地踱步離開,剩下的見沒戲了,也都各自方向散了。


    “你怎麽跑這裏來了?”


    袁霜華邊背陳水娟走,邊問。他對木欣欣租房的地點保護的很嚴密,生怕陳水娟知道了會找木欣欣麻煩。


    沒想到,她竟然真的找來了,看來自己對她真是太寬容了,這個媽一天不給自己找點事簡直就沒過完。


    “還是上次那個人給我打電話,說你媳婦馬上就要和男人遠走高飛,讓我快點來捉奸。”陳水娟在兒子背上,終於有些清醒,一五一十地說著。


    “別人說的你就信?”袁霜華嗆聲。


    “我哪能!你媽又不是傻子!我一直跟在他們後麵,直到他們要進鹵煮館子。你媳婦最討厭鹵煮,吃那玩意,還不是為了那個男的?我要是再看不明白,那眼就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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