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苦衷?還不得已的苦衷?啊呸!柳依依,你以為雜家叫你兩聲依依郡主,你就真的還是那個高麗使節郡主了?還在這裏跟雜家耍大牌?來,雜家今兒個,倒是要看一看,你柳依依有什麽苦衷?”原本和顏悅色的太監驟然變色,言辭極其叫囂的指著柳依依。


    其眼神不著痕跡的與一旁的楊麽麽交匯在一起,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露出一個二人都明白的意味深長。


    “嗬嗬!朕今日才知道,朕身為一國之君,為何這後宮之中朕一點威信都沒有,若非親眼目睹,朕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區區一個傳旨太監,狗一般的奴才,也配在朕的貼身侍女麵前叫囂?你算個什麽東西?”


    驟然間,一個聲音傳來,猝不及防,來人,不是當今皇上,還能是誰?眾人回頭,卻見不知何時,內務府門口跪了一地的人,皇上昂首闊步走了進來,龍行虎步之間,雙目精光畢露。


    “奴才見過皇上,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傳旨太監哪裏還有剛剛的不可一世,急急忙忙跪倒在地,以頭叩地,甚至,額頭都已經出血了,血跡染的到處都是。


    “饒命?嗬嗬!朕今日若不親至,卻不知道,區區一個太監,竟然敢在朕的後宮犬吠,朕今日倒要看看,是誰給了你的狗膽,民間尚有打狗還需看主人,今日你竟然如此跋扈張揚,,欺侮到朕的侍女頭上,你眼裏,是沒有一點朕的分量啊?”皇上麵沉似水,黑著一張臉,驟然開口喝到:“說,到底是誰給你的膽子?你若如是說出,朕饒你不死。”


    “皇上明鑒,都是……呃……皇上,奴才該死,不知道皇上您所指的是……沒有人指使奴才,是奴才不識好歹,曾聽聞依依郡主訪問我天朝,隨身攜帶黃白之物無數,又見皇上賞賜無數,奴才該死,心生貪念,想從中撈一筆好處,皇上恕罪,皇上饒命,您也知道,奴才月供極少,奴才不才,喜歡耍一下牌九,這就導致……奴才背後真的沒有指使人,皇上明察,奴才該死,皇上饒命!”


    太監本來眼看就要說出,卻突然反水,矢口否認自己背後的那個幕後黑手,拙劣的演技令人嗤之以鼻。


    “放肆!你可知欺騙朕的下場麽?”皇上大怒,指著太監氣的渾身哆嗦。


    “皇上息怒,保重龍體,至於他背後的那個人,依依不才,願獻醜,不出盞茶時間,便能讓其浮出水麵。”柳依依一臉的平靜,似乎,剛剛發生的事情與她絲毫無關,而且,她說出的話令在場所有人心頭巨震。


    盞茶之間,能令幕後黑手浮出水麵!這是什麽手段?如此通天手段,天下之事誰能瞞得過其?


    “哦?有意思!依依郡主,不妨說說看,你有何手段,朕今日給你特權,一切所需東西你盡情使用,所有皇宮人員任你調配,甚至,揪出幕後黑手,生殺大權交給你,任你處置!”皇上饒有興致,似乎急不可耐地想要看一場好戲一般,毫不猶豫的下達了命令。


    “皇上您有所不知,在我們高麗,有一種特別神奇的神術,叫做讀心術,這個讀心術,一經施展,可以讀出別人內心深處所有的秘密,恰好,依依年幼時,遊手好閑,不思進取,略懂皮毛,用在他的身上,倒也不成問題,皇上您先稍後,等待依依的好消息吧!”柳依依行了一禮,伸出右手宛若青蔥的食指,點在跪倒在地的太監眉心,閉上了眼睛,站著不動。蕭瑟的冷風吹來,氣氛有些詭異。


    半晌,柳依依睜開雙眼,收回手指,並轉過身,對皇上弓了弓身子:“啟稟皇上,依依幸不辱使命!”柳依依說完,驟然轉身,柳眉倒豎,嬌斥出口:“你這奴才,一切緣由我已完全知曉,還不向皇上坦誠,更待何時?若你此時開口,我念你自首,可饒你一命,否則,自食惡果,休怪他人。”


    “皇上饒命……依依郡主饒命,奴才也是迫不得已啊!這一切都是……我也是……啊!”就在這太監即將說出重點的時候,突然,一聲慘叫聲傳來,那太監雙眼眼珠驟然凸出,瞳孔放大,嘴角血沫翻滾而出,方才還跪在地上祈求原諒的太監竟然七竅流血,心脈斷絕,生機流逝,成為一堆屍體。


    “不好!有刺客,保護皇上!”一邊護衛一看情況不對,大喝一聲,迅速上前幾步,將皇上護在自己的後背。


    柳依依眼中神光一動,方才,她清晰地看到一抹銀光閃爍,緊接著,太監就倒地而亡了。她嘴角微微上揚,這皇宮風起雲湧,暗潮湧動,如今,比自己想象中的,似乎更好玩了呢。柳依依玩味的把玩著,一縷青絲,饒有興致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閣樓,眼中,殺機,一閃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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