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風淺指尖勾住少年的發,在手心繞了繞,對於小碎片新長出來的頭發,風淺表示很好奇。


    女孩眨了眨眸,視線安靜落在少年的頭發上。


    於是……


    又走神了。


    “什麽?”


    忘塵長睫撲閃,看到女孩抓著他的頭發,他忽然有一種奇怪的想法——他是不是不該留頭發?


    因為,她的注意力似乎全被他的頭發吸引住了。


    少年抿了抿唇,默默伸手過去,抓住被女孩握住的那縷發絲。


    他輕輕抽了抽。


    嗯,沒抽動。


    風淺小手緊緊攥住少年的發,奶凶的語氣:“不許動。”


    少年眨巴下眼睛。


    “哦。”


    乖乖的語氣。


    可是……


    “不過什麽?”


    忘塵忍不住低聲問道。


    玩了一會小碎片頭發的風淺,這才回過神來。


    女孩認真地想了想,開口:“不過,要有懲罰。”


    忘塵愣了愣,長睫垂下,他乖巧道:“好。”


    本來就是他的錯。


    如果被懲罰,她可以不生氣,他是願意的。


    什麽懲罰都可以接受。


    風淺看小碎片這樣乖軟的態度,她不由生出了逗弄一下對方的念頭。


    於是,風淺鬆開對方的墨發,若有所思道:“給你幾個選項。”


    “一是,給我找十個膚白貌美的男子。”


    忘塵:“!”


    他張了張唇,欲言又止。


    風淺忽略小碎片僵硬呆愣的神色,繼續道:“二是,我給你找十個膚白貌美的女子。”


    忘塵:“!”


    小碎片神色有些崩塌。


    風淺彎了彎眸,道:“還有最後一個,乖乖被欺負。”


    少年漆黑的眸裏呆呆的。


    半晌,他啟唇道:“被……被誰欺負?”


    風淺捧住小碎片的臉,讓少年的眸直視自己。


    女孩繃著小臉,麵無表情道:“你想被誰欺負?”


    忘塵有些招架不住。


    他張唇,又閉上。


    白皙的耳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紅。


    他輕抿唇瓣,悶聲道:“你……可以麽?”


    “我……”


    “不想要別人。”


    風淺狀似漫不經心,“哦,被我欺負?”


    忘塵:“……”


    他低聲“嗯”了一句。


    隨後,明白了女孩口中的欺負是何意後,呆愣之後,隻剩下陌生的歡喜。


    …


    …


    翌日。


    忘塵醒後,就對上了女孩漆黑的眸。


    想到昨晚發生的一切,他垂眸,耳尖染上緋色。


    風淺眨眨眸,道:“不是說,三天後到。璟王殿下昨晚爬窗進入本宮寢殿,意欲何為?”


    忘塵也無辜眨巴下眼睛。


    “你早就知道我進來了麽?”


    “嗯哼。”


    小碎片打開窗戶時,她就感受到了動靜,隨後就感應到了碎片的氣息。


    不過……爬窗?碎片還挺有能耐。


    忘塵長睫垂下,不說話了。


    沉默之後,風淺忽地問道:“當初在靜遠寺,你有沒有看到?”


    忘塵眨巴下眼睛,微愣,“看到什麽?”


    風淺提醒:“溫泉池。”


    這三個字,仿若忽然打開了什麽開關,深藏心底的記憶一下子湧入腦海。


    少年愣了下,點頭。


    “我……看到了。”


    “對不起。”


    風淺盯著碎片。


    唔,果然,那天的人就是小碎片。


    風淺忽然明白了,當初那段時間,小碎片為什麽一直在躲著她。


    女孩想了想,抱住少年的腰。


    “再睡一會。”


    “哦。”


    少年聲音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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