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都醒了,就趕緊把藥都喝了吧!”楚桐將曲景之扶起坐著,隨後就把湯藥端給他。


    曲景之瞧著這碗烏黑的湯藥,微微皺眉,喝了好多年的湯藥,這段時日沒有再喝湯藥,他整個人都舒坦很多,眼下他又得喝了。


    見曲景之不動神色光是盯著湯藥看,楚桐就出了聲:“你是害怕吃藥了?等你風寒好了,就不用再喝藥了。”


    “你怎知我害怕喝藥?”他問。


    “我的雙眼告訴我的。”楚桐指著自己的雙眼回答。


    曲景之端著湯藥一飲而盡,喝完一臉的苦相,她接過空碗便起身,而後伸手探著他的額頭說道:“已經沒那麽燙了看來是快退燒了,這發冷汗就是比較有效果,你好生休息吧,風寒很快就能好了。”


    “好,明日我還得回鋪子呢!”他說。


    “好生休息。”楚桐最後叮囑了聲,就出去了。


    曲景之重新躺好,蓋好被褥看著門口,他們之間好像一直沒什麽話說,也不知他要等到什麽時候才能扭轉此番局麵?


    山腳木屋處,曲采兒得了空閑就來找上官弦了,這裏基本不會有人來更是給曲采兒和上官弦提供了不少便利,更是沒人發現他們的關係。


    “上官大哥,我來了。”曲采兒說了聲,便推門而入,可屋裏卻空無一人。


    “人呢?”曲采兒咬著下唇,不禁有幾分失落,這幾天她沒什麽借口出門,如今她好不容易出來找他,人卻不在。


    倏然,一雙白皙的手從曲采兒的身後抱住了她的細腰,她驚呼出聲,卻被人捂住了嘴,耳畔傳來他的聲音,帶著點沙啞,還有點說不出的魅惑。


    “你怎麽來了?想我了?”


    聽到是上官弦的聲音,曲采兒那顆緊張的心頓時就平複了下來。


    曲采兒退開他的懷抱,轉過身麵對著看他,看到他的有點紅,遂是蹙眉問,“上官大哥你的眼睛怎麽了?”


    “我的眼睛沒事兒,就是不小心進了點沙子才弄成這樣的。”眼睛進了沙子除了剛開始有點刺疼看不清以外,慢慢的就好了,可上官弦在後山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那個女人,她分明中了藥怎麽就找不到?


    沒找到人,上官弦就回來了,沒想法曲采兒居然在等他。


    “真的沒事兒嘛?”曲采兒揚起腦袋,摸著上官弦的臉,滿臉心疼的問。


    ————


    “自然沒事,倒是你幾日都不曾來我這裏了,今日怎麽來了?”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為曲采兒將耳邊的碎發挽到了耳後,他秀氣似女子般的麵容上有著一雙勾魂攝魄的黑色眼眸,眼角微微上挑,更是增添了幾分撩人的風情。


    曲采兒看著愣神,直到男人抬手在她腦袋上敲了一下她才回過神來。


    “啊,上官大哥這是打我做什麽?”她揉著腦袋,略帶委屈的望著上官弦。


    男人的嘴角上挑,似笑非笑的言道:“方才我在問你為何今日來此處了,你啊,就一個勁兒的走神?在我未出現之前你個小丫頭是不是也用這種眼神看過別的男人?”


    “怎麽可能?上官大哥可莫要胡說,如今采兒的心裏就隻有你一人。”


    對於之前的事情,曲采兒自然不會說出來,隨即,她就把手裏的籃子塞給了上官弦。


    她說,“這是今早我親手采摘的菜,拿來給你的,而且我們好幾日沒見,順便來看看你。”


    曲采兒越是說到後麵,她臉上就紅的像蘋果似的。


    上官弦勾唇,把籃子隨意放到了地上,倏然將曲采兒打橫抱起,她連忙環住男人的脖子,緊接著她就聽到上官弦輕柔的話語在她耳邊說,“若是想我,我倒是希望你能主動些……”


    “上官弦大哥你在說什麽呢?哪有女兒家主動的道理……”


    她低下頭,白嫩的帶著笑容的臉忽然就斂住了笑,顯出一點莫名其妙的緊張,隨後,臉頰驀然地紅了起來。


    她被男人放到了方桌上,他雙手撐在曲采兒的兩側,笑道:“不如今日就來點不一樣的?”


    他可不喜歡一成不變,毫無新意的東西。


    她連忙雙手抵在上官弦的胸膛,“上官大哥你才剛回來,要不我先煮點東西給你吃……”


    話語未落,她的下巴就被上官弦給捏住了,男人富有磁性的嗓音,道:“你有足矣。”


    ……


    曲景之的風寒來得快,去的也快,僅是休息了一天,他就跟隨著楚桐一起到早點鋪子幫忙了。而周氏沒來,因為他們家中多了位傷患,因為身上的傷口導致了夜裏突發高燒,於是就隻能讓周氏在家中照顧她了。


    因此,曲景之也知道了昨日楚桐在後山救人的事情。


    而曲青山昨日下午就與友人離開了村子,而林氏就將曲沉帶在了身邊,大概是林氏交代的好,曲沉就在鋪子裏幫著林氏沒有自己跑出去過,極為乖巧懂事。


    早點鋪子的生意經過幾日的經營,有不少的回頭客,而這天臨近午時來買早點的客人逐漸少了,同時也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來一份你們這裏做的……那個醬餅吧!”隻見嚴一恒帶著兩個侍從盛氣淩人的走來。


    這次他倒是帶來的侍從成了兩個,上次見他還帶著七八個侍從招搖過市,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個富家大少爺似的。


    “你是誠心來買的?”曲景之見狀,便開口問了一句。


    上回楚桐雖然教訓的是他手下的人,但嚴一恒也算是因此失了麵子,他來買東西不一定是出於真心的。


    “你覺得呢?”


    嚴一恒抬眸看向曲景之,似笑非笑的樣子,讓曲景之不禁皺起了眉頭。


    “來者是客。”楚桐如此說道。


    隨即她就重新做了一份醬餅,一套步驟她已經熟能生巧了,不到半盞茶水的工夫就切好用油紙包裹起來。


    曲景之從楚桐手裏拿過這包好的醬餅,遞給嚴一恒,麵無表情的說,“三文錢一份。”


    嚴一恒朝身邊的侍從遞了一個眼神,侍從上前一步接過醬餅,可給的三文錢並未遞給曲景之手裏,而是直接扔到了地上。


    曲景之見狀,伸手抓住了那個侍從的胳膊,“你這樣未免過分了些?”


    侍從甩開他的手,退到了嚴一恒的身後,便聽到了嚴一恒開口說道:“錢已經給你了,至於你要或者不要都是你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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