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


    在說出這句話的同時,繼國緣一也注意著白河的表情,麵帶錯愕和震驚,同時他也在防備著白河暴起傷人。


    白河當然知道這個名字,正是因為他知道這個名字才會露出這種表情,他頓時醒悟剛才的舉動有多麽出格。


    繼國緣一這個名字他並不陌生,先不論原著中對他的隻言片語,自白河變成鬼開始,繼國緣一這個名字就已經刻在了他的記憶深處。


    被鬼無辻無慘恐懼,甚至深深烙印在記憶根源的名字,據推測可能連基因都在恐懼,被由血液造就的每一隻鬼當做禁忌。


    原因就是鬼無辻無慘曾無數次差點死在繼國緣一的刀下,這讓以高等生物自詡的鬼無辻無慘無比痛恨卻又無可奈何,直至繼國緣一死後,他仍然不敢在黑夜中隨意獵食。


    “我在鬼無辻無慘的記憶裏看見過你,”白河抹了抹嘴角,這可是相當粗的大腿啊,萬一鬼無辻無慘找上門來……不,等他找到鬼無辻無慘,我就可以狐假虎威了。


    此時的白河已經忘卻了係統,抱上另一隻大腿的他此時無比興奮,九條尾巴在身後搖啊搖,這讓繼國緣一腦門一黑。


    他推測鬼無辻無慘在製造白河的時候一定是混合了狗血,才會不知廉恥的對一個獵鬼人搖尾巴。


    繼國緣一抬頭看了眼刺眼的朝陽,又看看在太陽下完好無損的白河,質問道:“你就沒感覺到哪裏不舒服嗎?”


    白河眯起眼睛,他知道繼國緣一指的是什麽,太陽是鬼的克星,就好比一盆水就能撲滅的火堆,用整個大海去撲滅一樣,這個世界上不存在活在陽光下的鬼。


    但是係統的存在使得白河在脫離鬼無辻無慘的控製同時,也克服了太陽對他的傷害,也是他還能站在這裏和繼國緣一說話的原因。


    可是他沒想到自己會來到四百年前的鬼滅世界,而且……繼國緣一這麽早就開始追殺鬼無辻無慘嗎?


    一身紅色武士服,腦後束著高馬尾,額頭上一道奇異的花紋,左手按著黑色長刀,不過是少年打扮的繼國緣一全身上下散發著強大的氣勢。


    原著裏他是因為妻兒被鬼所殺,後來才加入鬼殺隊的。


    白河瞳孔一縮,麵色如常的回答他的問題:“沒有啊!我感覺身體倍兒棒,你看,這肌肉,結實!”


    說著他擼起袖子,在看不見的肱二頭肌上拍了拍,令繼國緣一的瞳孔猛的一縮。


    有喉結,男的?


    身為的鬼的白河除了一雙金色的眸子和九條尾巴外,幾乎和正常的人類沒有區別,他或許還沒意識到自己此時的外表對於別人來說具備多大的魅力。


    繼國緣一轉身掩飾尷尬,為了不讓白河發現他有些扭曲的表情,畢竟對方也沒說過他是女的。


    “防止鬼無辻無慘再找到你以及你獸性大發到處吃人,我決定時刻監視你,”繼國緣一向遠處走去,“對,這是我的決定。”


    大約兩個小時後,繼國緣一才在白河喋喋不休的讚美中回到了居所。


    他很奇怪白河是怎麽活這麽大沒被人打死,在了解白河的過去後,他才明白一個終日躺在床上的病患麵對新生的喜悅。


    但是你也不能忘記你的父母吧?!


    所以他帶著白河回到殘破的木屋,得益於鬼無辻無慘的氣息,眾人的屍體沒有被饑餓的鬼吞噬。


    在接近三個小時的努力,在一邊賣力討好繼國緣一的白河刨開最後一個土坑,將弟弟的屍體埋進去。


    “怎麽了?”


    繼國緣一感覺白河的不對勁,對方駐足在四個土包前,一動不動,許久,他才轉身告訴繼國緣一。


    “少了一個人,我妹妹不見了。”


    繼國緣一看著白河逐漸無神的眼睛,思考了一下,抓起地上的泥土放在鼻尖一聞。


    這個地方隻有鬼無辻無慘的氣息,以及另外兩股新生鬼的味道,一條來自眼前這個異類,另一條不知道去哪了。


    他不動聲色地站起來,本想等白河的情緒穩定下來,卻意外的在森林的入口處看見了個熟人。


    那個人默默地走到一半,抽出腰間的日輪刀,火紅的刀身格外刺眼。


    刀尖正對白河。


    “無次郎!”


    繼國緣一大叫道,這一聲暴喝提醒了白河,也阻止了那道身影下一步動作,得以令白河有機會竄到繼國緣一身後。


    “緣一,她是鬼,”對方在陳述自身所看見的事實,如果不是繼國緣一在場,他的刀刃會毫不留情的斬斷這隻鬼頭顱。


    不論她身為人之前是善良也好,邪惡也罷!變成鬼的命運就是被斬殺!


    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這是獵鬼人和鬼糾葛不清的宿命,隻要鬼一天以人為食,獵鬼人的刀刃就會落在那裏!


    “嚇哈,嚇哈。”


    煉獄無次郎拉風箱似的喘氣,不是力竭的後遺症,而是呼吸法愈演愈烈的標誌,那聲音即使隔著四五米遠的距離白河都能聽的清楚。


    “你難道忘了[詩]嗎?”


    白河注意到繼國緣一握刀的手向內縮了縮,那樣就像用力抓住刀柄,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意開始彌漫,這股殺意很純粹。


    那一頭紅黃相間的頭發,應該是叫煉獄無次郎吧,白河能理解他的心情,如果換位思考,他也會這麽做。


    煉獄無次郎見到這一幕,連提起那個名字緣一還不願意動手,那一定是因為他有自己的苦衷,他不是那種會被鬼蒙蔽雙眼的人。


    “我不會忘記,”繼國緣一斬釘截鐵道,他永遠不會忘記那和黑曜石一樣美麗的眼睛,也不會忘記那天被血淹沒的身影。


    “我會殺死鬼無辻無慘,讓他和我母親一樣,喜歡太陽的溫暖。”


    “讓每一隻吃人的鬼,下地獄!”


    白河看著兩人在雨中“深情”對視,敏銳的察覺到這中間貌似有些故事,很識趣的沒有插嘴。


    “在這之前,”緣一把躲在身後的白河拎出來,白河皮笑肉不笑地對無次郎揮揮手,“這個孩子還未吃過人,甚至不懼怕太陽,所以從今天起,隻要我繼國緣一還有一口氣在,就不允許他吃人!”


    煉獄無次郎這才注意到現在陽光下的白河,震驚的連手中的刀都沒握穩,良久才苦澀道:“可是緣一,鬼是抑製不住欲望的,你做不到,她也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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