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年雖然看過許多史書,曆史潮流中雖然有許多變革,但不適用現在的封國。


    封國的疆域已經三百年沒有改變過,若是突然疆域擴張,定然會讓封國朝堂上下手忙腳亂。


    麵臨最大考驗的還是陛下,現在的陛下雖然壯誌淩雲,但終歸還是太年少了些,這樣的年紀還是不太穩重。


    這就是讓殷年有些擔心的,若是能拿下南越的大片國土,管理上不能出問題,一旦出了問題,那原本一片祥和的封國,又會掀起風浪。


    現在的封國經曆不起這樣的風浪,這就會給北離跟多的破綻。


    殷年作為封國的昭武校尉,這些他都應該考慮到。


    當然若是陛下出了錯,他會義無反顧的諫言。


    越國京都百裏外,西夏軍隊主帳中,西夏主將李衡臉色有些沉重。


    他手上拿著從皇宮而來的陛下手諭。


    上麵陛下的意思讓他不計損耗把南越京都拿下。


    手諭中陛下也寫了原因:那就是封國已經從邊境處調撥軍隊進入南越。


    他們大夏軍隊必須趕到封國前麵拿下南越京都後,將封國利益最小化。


    並且到達京都之後,他們就可以將珠江南部州府握在手中,並且讓大夏有了製海權。


    李衡也不想損耗大夏軍隊換來封國獲利,這樣就不是他李衡想要看到的。


    他手下的將士們倒在他的身邊,最後隻是為封國做嫁衣。


    他萬萬是不可能做的,這樣他就覺得有什麽臉麵麵對倒在戰場上的大夏男兒。


    “來人!”


    帳外聽令兵士立馬進來,跪在地上聽令。


    “你前去告訴中軍與後軍的統帥,若是明日天暗之前不能到達此處,那就讓他們提頭來見!”


    “喏!”


    李衡覺得還是要身後大部分的中軍還有後軍,這一次他隻能勝,不能敗,並且不能會敗。


    他是陛下一手提拔起來,他在沙漠中就統禦著這支暗兵,這支暗兵被他訓練的很了得,紀律嚴明。


    上次他就領著這些暗兵血洗前太子衛率,這些將士並沒有讓他失望。


    這一次同樣如此,作為先鋒的暗衛,這一路過關斬將,讓他更知道暗衛的能力。


    但是他們在湄州城吃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虧,前期一路順暢讓他多了些輕敵之色,這支培養多年的暗衛就那次就損失了四百人。


    而後他為了報複就火燒湄州城,當他們攻進去之後,出現在他們麵前隻剩滿目蒼夷。


    出湄州城之後,他還也為南越大司馬會在南越京都等他攻去,可沒到竟然出現在湄州城外不足二十裏處就與上官泓來了一場惡戰。


    暗衛,前軍,幾萬中軍損失不少。


    他隻有被耽擱在此處,等待他的其他軍對的到來,他也知道此時南越的其他將軍就會趕到此處,發生一場大戰。


    當然李衡對於南越大司馬上官泓與驃騎大將軍袁成闊的戰鬥。他心中沒有害怕,有的隻是興奮。


    能與這兩人在戰場上見真章,對於他來說就是他渴望的。


    這兩人已經在諸國中成名已久,若是將兩人擊敗不止是證明自己,更能讓諸國忌憚大夏。


    擊敗這兩人就是他要做,並且還要成功。


    這就是他報答陛下的賞識。


    五年前他隻是大夏京城中一個籍籍無名的將軍,但是那時陛下就讓其前往沙州的沙漠中訓練這支暗衛。


    還有此次陛下將這樣揚名千古的重任交予他,這已經是冒險之事。


    他要讓京城中那些質疑的聲音消失。


    這世界上證明自己最好的事情,就是戰勝。


    大封永貞十二年的春天注定不平凡,封國的邊境全線出動,有些邊關隻留下幾百人守住城池。


    封國軍隊從南越的東到西前麵開花,這讓南越那些守將吃驚,他怎麽都沒有想到封國竟然隻有一兩千人馬就敢來攻城。


    他們隻好倉促應戰,但是他們比這些封國軍隊更少,越國邊關大多數的將士都已經調往京都。


    這樣突如其來的戰事中,越國大多數邊關失守,就這樣許多封國軍隊在南越的土地上長驅直入。


    有些還合兵一處,針對那些南越強鎮。


    對於封國的落井下石,南越老皇帝帶著悲憤,倒下了。


    這一倒就讓原本還有些穩定的南越朝堂徹底炸了,不少官員收拾行囊,帶著家眷逃離京都。


    朝堂上也出現了不同的聲音,不少人開始選擇站隊,這次站隊並非是站在那個皇子身後,而是兩個入侵的國家。


    經過半旬的組織,西夏軍隊終於開始開進,這一次他們已經準備充分,二十萬的大軍行進在南越的田地中,聲勢浩蕩。


    應戰的南越軍隊中,有兩騎那低矮的山頭上,看著西夏如黑線般前行的軍隊,臉色沉重。


    南越守軍隻有十五萬人,立陣等待西夏軍隊的衝陣。


    “袁公,此次大越怕是危矣!”


    大司馬上官泓已經不抱多大希望了,大越軍中已經出現了各種聲音,毫無戰意。


    “大司馬,我們可還有選擇嗎?”


    袁成闊苦笑著,他為大越戎馬一生,到最後落得如此下場,他已經對陛下寒心了。


    “沒有選擇了,也許隻有戰死,府上的人才有一線生機!”


    上官泓慘笑起來,他這一生怕是就要在今日結束了,他從伍四十餘年,從隊正做到大司馬,他付出了許多,到最後落得一家不得善終。


    “大司馬應戰吧!”


    袁成闊看到西夏的騎兵已經逼近,眯起眼睛,歎了一口氣。


    越國最前麵的就是盾陣,寒光凜凜的長槍架在盾牌之上,等待西夏騎兵的到來。


    馬蹄聲慢慢的變大,如同雷鳴之時,那些騎兵已經離南越軍陣不過兩百步。


    上官泓朝箭弩陣下令齊射。


    萬箭齊發,帶著呼嘯聲從天而下。


    箭雨落到西夏的騎兵中,不少人西夏騎兵被長箭射中,掉落馬下,剛掉下馬還來不及起身,就被後麵的馬匹踩成肉泥。


    西夏騎兵扛著箭雨如同洪流一樣撞上越國的盾牌陣上。


    戰馬帶著巨力撞開盾牌,不少騎兵掛在寒光凜凜的長槍之上,一個有一個的西夏騎兵衝進盾陣。


    等待他們又是一隊又一隊的槍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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