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你是什麽垃圾？”負責收垃圾的阿姨伸手接過鄭旦左手的垃圾袋。
“左邊是能吃的，右邊是不能吃的，然後這袋是吃了會死的……”鄭旦低聲呢喃了一下，將幾個袋子分別遞出，早就對此見怪不怪的，對碎碎念的小夥子熟視無睹，隨手接過袋子繼續她的工作。將是完成了重要任務一樣的鄭旦打了一個哈欠，一邊伸著懶腰一邊轉身回到公寓。結束了他每天僅有的一次出門，當然，前提是不算午餐跟晚餐兩次出門口拿外賣，畢竟可愛的外賣小哥會幫外賣送到門口，至於早餐，起床時都是中午了，為了省事自然是可以不吃它，順便省下一頓早餐錢，用來氪金。
“彩圈！五圈，五星！靠！”一臉宅氣的青年，一臉憤恨地丟下手中的手機。“啊啊啊啊！勞資…的聖*石啊，算了算了，再來一發，這次一定要偷渡成功。哎，卡了卡了！一定出……”本著卡頓玄學的鄭旦，眉角微微一挑，滿臉都是喜悅。“哦，原來是短信啊。臥槽什麽鬼，是這個酋長？啊啊啊……”
“15分鍾之後給你打電話。於千秋。”一則很簡短的短信。
“嗯？千秋給我打電話幹嘛？他能有什麽事找我。”鄭旦皺了皺眉頭，放下手機，拉開抽屜。拿出一本非常厚的記事本，認真的翻了很久。“啊，算了算了算了，沒有啥頭緒。看看千秋有啥事吧。畢竟是金主呢。”
“說起來，這條短信，好像是除了移動公司和物業，外賣小哥，快遞大哥之外，這一年來收到的第一條短信的呢。”鄭旦心裏沒來由的歎了一口氣。“當初的他們現在還剩幾個……外麵的……”鄭旦的思緒和回憶肆意發散著。直到，電話鈴聲的到來。
“喂，喂，喂。是鄭旦嗎。”雖然隔著電話，但是電話那頭的聲音依舊可以感受到電話那頭聲音主人的蒼老。
“嗯，對，是我啊。今個什麽風把你吹來了？”鄭旦想了想，慢慢的又翻著記事本。
“就是和老朋友敘敘舊。最近如何？可有什麽煩心事？”電話那頭的老邁聲音繼續說道，聲音一直平穩。
“哎，今天怎麽感覺你婆婆媽媽的？”鄭旦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上了些年紀，話難免有點多。”
“瞧你這說的，那你這說法，那……”
“還有就是時間可能不多了……趁著還能說話的功夫，再多和朋友說幾句…”電話那頭的聲音打斷了他。
“……你這是？”鄭旦沉默了一會，聲音也帶上了些低沉。
“肺癌，聽他們說，已經是中期了。”電話那頭的聲音依舊平靜的說到，仿佛再說別人身上的事。
“老於啊，別想那麽多，現在科技這麽發達，有的是治療的方式。”
“我知道，他們就幫我安排好治療的方案。但是你也知道啊，治療起來總是牽扯很多的精力跟時間，身邊有些事顧及不了。”
鄭旦扯了扯嘴角——他還是老樣子，總是先扯些別的事，再談他要說的事。鄭旦本想和以前一樣打一個趣，又咽回肚子裏。“嗯，有什麽我可以分憂的嗎？”
“我有個老朋友家有個後生。想來跟在我身邊學一些東西。我向她推薦了你來做她的導師。”
？？？這和你沒有時間和精力有什麽關係，？鄭旦再一次按耐下心中的吐槽欲望。“老於，你可以安排一個身邊的人，而且不管這小子想學什麽我也幫……”
“隻有你能讓我真正的放心。她是……的晚輩，而且和你當初一樣，想開個事務所。”老者繼續說道。“再說了，你應該出來走走了，多去外麵看看。”
現在這個時代啊，不用出門就可以知道很多東西。鄭旦歎了一口氣，還是打算說些什麽。
“過一段要去醫院，想來一定是要焦頭爛額，怕是沒功夫排給你的補貼了。”電話那頭的聲音繼續補刀。
！！！！
“老於你安心養病，這小子的事包在我身上了。”鄭旦瞬間就被真情所打動，義不容辭的攬下了任務。
“那就麻煩你了，多多費心了。”電話裏的聲音也微微帶上了一絲笑意。
“不費事，不費事。”
“那我……咳咳咳”
“老於？！”
“不礙事，有些氣短。可能今天就先聊到這裏了，剛剛他們說醫生就要到了。”
“好，老於你……多注意身體，再見。”鄭旦本來還想說些什麽，想了想，停住了寒暄。
“嗯，子初你也多多保重。”
老者放下了手中的座機，長歎了一口氣。
“咯咯，第一次看到於老您騙人呢呢。”他身後的一位身著白大褂的女子笑到。
於千秋對著自己的私人醫生，慈祥的笑了笑。“李醫生你說笑了，我也是很多年沒有說假話了，不這樣說說，我那朋友怕是不會把我說的事往心裏去的。”
“您老人家說起話來真是一套一套的，您的老朋友？”李醫生看上去和老者頗為熟撚，她一邊坐下，打開手中提的箱子一邊說到。
“一位……忘年之交吧。”於千秋頓了頓。“也不全是假話，我也不知道還有幾年。”
“您老可千萬別這樣說，您這身子骨硬朗著呢，半點毛病都挑不出來。”
“唉，承您吉言了。”老者一邊配合李醫生做檢查，一邊看著窗外愣愣的出神。“我隻是想，最後再看看那本該翱翔於天的身影，再回到屬於他的位置上。”老者用隻有，他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說道。“這個丫頭，真像啊。她應該可以……”
“這麽多年了，千秋還是不會說謊呢。”鄭旦放下手中的手機，仰頭躺在了沙發上。
“真是多勞費心了啊。我隻是有點累了，想多休息一下。”他呢喃的說到，合上的攤在茶幾上的記事本。
自己剛剛，還是心亂了呢。千秋他都一把年紀的人了，還是這麽愛亂來。這樣說我亂想很多的，畢竟你已經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幾個……
鄭旦揉了揉因為進沙子微微發紅的眼睛，本打算繼續玩遊戲，可是發現自己已經沒了心情。
“真是的，老於這咋回事，老是忘事。那個小子啥時候來找我也不說說，辦事務所？認真的嗎？感覺不對啊……到底怎麽一回事啊。要幹啥都不知道。”鄭旦捏了捏眉心，一臉無奈之感。
“左邊是能吃的，右邊是不能吃的，然後這袋是吃了會死的……”鄭旦低聲呢喃了一下，將幾個袋子分別遞出，早就對此見怪不怪的，對碎碎念的小夥子熟視無睹，隨手接過袋子繼續她的工作。將是完成了重要任務一樣的鄭旦打了一個哈欠，一邊伸著懶腰一邊轉身回到公寓。結束了他每天僅有的一次出門，當然，前提是不算午餐跟晚餐兩次出門口拿外賣，畢竟可愛的外賣小哥會幫外賣送到門口，至於早餐，起床時都是中午了，為了省事自然是可以不吃它，順便省下一頓早餐錢，用來氪金。
“彩圈！五圈，五星！靠！”一臉宅氣的青年，一臉憤恨地丟下手中的手機。“啊啊啊啊！勞資…的聖*石啊，算了算了，再來一發，這次一定要偷渡成功。哎，卡了卡了！一定出……”本著卡頓玄學的鄭旦，眉角微微一挑，滿臉都是喜悅。“哦，原來是短信啊。臥槽什麽鬼，是這個酋長？啊啊啊……”
“15分鍾之後給你打電話。於千秋。”一則很簡短的短信。
“嗯？千秋給我打電話幹嘛？他能有什麽事找我。”鄭旦皺了皺眉頭，放下手機，拉開抽屜。拿出一本非常厚的記事本，認真的翻了很久。“啊，算了算了算了，沒有啥頭緒。看看千秋有啥事吧。畢竟是金主呢。”
“說起來，這條短信，好像是除了移動公司和物業，外賣小哥，快遞大哥之外，這一年來收到的第一條短信的呢。”鄭旦心裏沒來由的歎了一口氣。“當初的他們現在還剩幾個……外麵的……”鄭旦的思緒和回憶肆意發散著。直到，電話鈴聲的到來。
“喂，喂，喂。是鄭旦嗎。”雖然隔著電話，但是電話那頭的聲音依舊可以感受到電話那頭聲音主人的蒼老。
“嗯，對，是我啊。今個什麽風把你吹來了？”鄭旦想了想，慢慢的又翻著記事本。
“就是和老朋友敘敘舊。最近如何？可有什麽煩心事？”電話那頭的老邁聲音繼續說道，聲音一直平穩。
“哎，今天怎麽感覺你婆婆媽媽的？”鄭旦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上了些年紀，話難免有點多。”
“瞧你這說的，那你這說法，那……”
“還有就是時間可能不多了……趁著還能說話的功夫，再多和朋友說幾句…”電話那頭的聲音打斷了他。
“……你這是？”鄭旦沉默了一會，聲音也帶上了些低沉。
“肺癌，聽他們說，已經是中期了。”電話那頭的聲音依舊平靜的說到，仿佛再說別人身上的事。
“老於啊，別想那麽多，現在科技這麽發達，有的是治療的方式。”
“我知道，他們就幫我安排好治療的方案。但是你也知道啊，治療起來總是牽扯很多的精力跟時間，身邊有些事顧及不了。”
鄭旦扯了扯嘴角——他還是老樣子，總是先扯些別的事，再談他要說的事。鄭旦本想和以前一樣打一個趣，又咽回肚子裏。“嗯，有什麽我可以分憂的嗎？”
“我有個老朋友家有個後生。想來跟在我身邊學一些東西。我向她推薦了你來做她的導師。”
？？？這和你沒有時間和精力有什麽關係，？鄭旦再一次按耐下心中的吐槽欲望。“老於，你可以安排一個身邊的人，而且不管這小子想學什麽我也幫……”
“隻有你能讓我真正的放心。她是……的晚輩，而且和你當初一樣，想開個事務所。”老者繼續說道。“再說了，你應該出來走走了，多去外麵看看。”
現在這個時代啊，不用出門就可以知道很多東西。鄭旦歎了一口氣，還是打算說些什麽。
“過一段要去醫院，想來一定是要焦頭爛額，怕是沒功夫排給你的補貼了。”電話那頭的聲音繼續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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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於你安心養病，這小子的事包在我身上了。”鄭旦瞬間就被真情所打動，義不容辭的攬下了任務。
“那就麻煩你了，多多費心了。”電話裏的聲音也微微帶上了一絲笑意。
“不費事，不費事。”
“那我……咳咳咳”
“老於？！”
“不礙事，有些氣短。可能今天就先聊到這裏了，剛剛他們說醫生就要到了。”
“好，老於你……多注意身體，再見。”鄭旦本來還想說些什麽，想了想，停住了寒暄。
“嗯，子初你也多多保重。”
老者放下了手中的座機，長歎了一口氣。
“咯咯，第一次看到於老您騙人呢呢。”他身後的一位身著白大褂的女子笑到。
於千秋對著自己的私人醫生，慈祥的笑了笑。“李醫生你說笑了，我也是很多年沒有說假話了，不這樣說說，我那朋友怕是不會把我說的事往心裏去的。”
“您老人家說起話來真是一套一套的，您的老朋友？”李醫生看上去和老者頗為熟撚，她一邊坐下，打開手中提的箱子一邊說到。
“一位……忘年之交吧。”於千秋頓了頓。“也不全是假話，我也不知道還有幾年。”
“您老可千萬別這樣說，您這身子骨硬朗著呢，半點毛病都挑不出來。”
“唉，承您吉言了。”老者一邊配合李醫生做檢查，一邊看著窗外愣愣的出神。“我隻是想，最後再看看那本該翱翔於天的身影，再回到屬於他的位置上。”老者用隻有，他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說道。“這個丫頭，真像啊。她應該可以……”
“這麽多年了，千秋還是不會說謊呢。”鄭旦放下手中的手機，仰頭躺在了沙發上。
“真是多勞費心了啊。我隻是有點累了，想多休息一下。”他呢喃的說到，合上的攤在茶幾上的記事本。
自己剛剛，還是心亂了呢。千秋他都一把年紀的人了，還是這麽愛亂來。這樣說我亂想很多的，畢竟你已經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幾個……
鄭旦揉了揉因為進沙子微微發紅的眼睛，本打算繼續玩遊戲，可是發現自己已經沒了心情。
“真是的，老於這咋回事，老是忘事。那個小子啥時候來找我也不說說，辦事務所？認真的嗎？感覺不對啊……到底怎麽一回事啊。要幹啥都不知道。”鄭旦捏了捏眉心，一臉無奈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