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頁很快被柳貴妃揭過,三個人又聊起了大婚穿的喜服。


    皇後娘娘自然提到了陸長夏。


    “長夏在這京都也算是小有名氣了,貴妃到可以將這個差事交給那孩子。”


    柳貴妃自然不敢用皇後的人。


    “皇後娘娘,趙小郡主害慘了如雲,如雲現在可憐至極,畢竟是我們柳家人,我希望再給她點機會。”


    倚著趙小郡主的性子,沒將害自己娘親的柳如雲生吞活剝已經算是送給柳貴妃的禮物了。


    皇後擺手笑笑:“貴妃說笑了,孩子們的喜事,自然由當娘的定奪,隻是柳如雲如今已是殘破之軀,這喜事.....”


    柳貴妃隻相信事在人為,才不信兆頭、迷信......


    靜和附和道:“我們想了,那孩子也是可憐人,幫襯點。”


    郭皇後笑道:“我雖然是皇後,但不是什麽霸道人,這個婚事兩位妹妹自己定奪才是。”


    誰不知道六部中的戶部尚書正在牢裏喂老鼠,這當,皇後偷著樂還來不及,哪有閑工夫因為孩子們的成親找事啊,所以,你們當親娘的定,最好別讓我摻和,不然出了什麽事還要賴到我頭上。


    柳貴妃自然聽不到皇後的心聲,但她的想法是,永和王折了一個臂膀,這與丞相聯姻的事萬不可以出錯,所以涉及婚禮的一應細節,最好別讓皇後的人沾手。


    靜和公主和柳貴妃商量好了,自然也是這個意思。


    一番談話下來,柳貴妃和靜和公主得了個彩頭,自然是兩個孩子的成親之事,全權不讓皇後沾染半分。


    所以各自安好地散了。


    ******


    公休日的下午,長夏在客齋打了個盹,居然夢見了太子那個鼻孔朝天的逗比。


    正夢著自己持劍喊殺的時候,有人拍門。


    長夏吸了吸鼻子,拿起旁邊的帕子將桌麵上的口水擦了。這才說道:‘進。’


    門被推開,素月邁進門檻,身後還跟著兩個人,其中一個自然是範麗珍,隻見她身上挎著一個包袱,手裏拎著一個竹編箱子。


    站在身側的是個穿著紫衣的女子,身上帶著一股奇香,臉上帶著一個絲狀的麵紗,遙遙看得清紅唇,卻看不清臉麵,眉目冷厲,含著幾分怒光。


    這人自然是柳如雲。


    陸長夏起身卻不看柳如雲,直接和範麗珍說道:“範姐姐果然是守信之人,想必將來的生意一定接到手軟。”


    範麗珍愁苦著一張臉,將肩上的袋子卸下來。


    “夏姑娘,一時我兌不得那麽多的銀票,所以隻將這些拿來你數數。”


    玉玲瓏旁邊就是錢莊,兌不得銀票的原因何在?


    碎銀子,隻算五千兩。先放下賴賬這一說,一個人要是數起來該有多費力,看來範麗珍是在難為自己。


    長夏笑著看向素月,發現這丫頭寬大的袖口露出白色的紗布條,想來傷口被細心的竹末處理了。


    長夏麵有喜色地望了一眼素月,這丫頭見小姐目光在她身上遊移,不好意思地一笑。


    長夏轉過身子,拉起素月的手,佯裝可憐道:“範姐姐,你是不知道,我家素月有多頑皮,今早上從你那回來被狗給咬了,現在胳膊上還留著傷口。你看....”


    說著,便小心挽起素月的袖子道:“狗咬的,傷口極深,範姐姐,素月此時不宜再動,姐姐若是有仁慈之心,就當著我們的麵將這些錢數了,沒關係,隻要數目對的上就行。”


    範麗珍咬咬牙側眸掃了一眼紫衣女子,隻見紫衣女子蹙起眉頭道:“陸長夏姑娘當真伶牙俐齒。”


    長夏放下素月的手,佯裝驚訝道:“範姐姐,這位是?是你的新夥計?看著這一身飄飄欲仙的裝扮,一定是個能幹的。範姐姐,你真有福氣。”


    範麗珍幹咳了兩聲,不安地瞧著身側的紫衣女子。


    紫衣女子雖然帶著麵紗,但那副暴怒的尊榮已經從薄薄的麵紗上映了出來。


    “陸長夏你應該知道我是誰?”


    “誰?你是誰?哎呀,範姐姐,你這夥計似乎很高傲啊,以我的眼光看,這人不好把控,不如你和你那位柳主子說說,這般掩著麵目見人,猶似霧裏看花。嘖嘖.....”


    說完,竟是很可惜地搖了搖頭。


    柳如雲氣得不輕,一時情急,伸手指著陸長夏,長夏瞧著那隻戴著假皮的手套,眸光一緊,當時就就將她的手套拽了下來。


    饒是有心裏準備,陸長夏還是嚇了一跳。


    就連站在旁邊多年沉浮的範麗珍也捂住了嘴巴。


    那是怎麽樣的一隻手啊,除了大拇指被生生砍掉之後,剩下的四個指頭被刺了四個字:“害人凶手”


    掌麵焦黑腐爛,手背被劃了數刀,雖然傷口愈合了,但那醜陋的疤痕如夏日被民間稱作“洋辣子”的一種帶毛黑蟲。


    趙小郡主玩起手段來果然狠辣。


    長夏嚇得縮回手,將目光凝滯在她的臉上。


    那雙眼睛著實很美,此時由驚怒變成了幽怨,接著像染了毒般的狠滯:“陸長夏。”


    長夏將手套丟給她,轉身說道:“柳姑娘記住,你該恨得不是我,這一切的都因為你害慘了小郡主的母親,你也不該恨趙小郡主,畢竟讓你下毒的也不是她。”


    柳如雲快速地將手套帶上,許是手套刮到了傷口,她的眉眼一皺,嘴裏發出滋滋的聲音,等她將手套帶好,這才說道:“是誰將我害的這麽慘,我心裏有數。並且一直記著,我這個人有個缺點那就是睚眥必報,長夏姑娘,你不該來這京都,你記住了,即便你背後是太子殿下,也沒用,因為男人是最不可靠的?”


    說道不可靠三個字,她的眉間現出一個川字,眼神也幽怨憤怒,像醞釀著如何噴發的火山,那隻殘手縮進袖子裏再也不敢出來。


    “讓我想想,下月永和王大婚,柳姑娘要送什麽禮物呢?”


    永和王是柳如雲心口上的刺,雖然不知道她手殘之後和永和王之間發生過什麽,但顯然她對永和王怨念極深。所以,要逼瘋一個人,必然要將她的刺再往肉裏紮一紮。


    對方疼不疼不要緊,自己紮得爽就是了。


    柳如雲眯眼輕笑:‘別以為用這種伎倆就可以激怒我,你要知道,你曾經也想攀上永和王這顆大樹,可惜,如意算盤一樣沒打好!’


    那次和柳如雲說自己中意二皇子也不過是鬧著玩的,這丫頭居然當真,陸長夏無奈地笑道:“永和王妃有什麽好當的,我要當太子妃呢。”


    “太子妃?哼!”


    她冷哼一聲:“你以為郭皇後是那麽好相與的?你沒當太子妃之前先摸摸腦脖子,腦袋在的話就給觀音菩薩燒個香。”


    宮中繡坊,自己被兩個婆子堵在井口暴打的畫麵曆曆在目,不用她提醒,長夏已經覺得郭皇後和柳貴妃是兩種女人。


    柳貴妃看似妖媚柔弱,心腸也狠辣,但是心機和郭皇後比起來還差了一點,能穩坐六宮皇後十數年,靠的絕不是運氣而是手段。


    所以,這宮裏,哪個女人都不可信。


    全憑利益相交,至於太子趙明熙到底值不值得信任,還是個未知數。


    ------題外話------


    哈爾濱大雪~今年的雪一場接著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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