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虎冷汗直流。


    這裏不管是姬無夜,還是白亦非,亦或者是蝶萬花,可都不是他能夠得罪的起的,但是近前的君無道,卻也不是他想無視,就能夠無視的。


    “這,這……”


    拿不定主意,畢竟君無道的可怕深入人心,特別是他這種深入其他國做生意的,聽到的傳聞更多。


    “別擔心,不如將君無道請來,我以萬蝶盟的身份跟他談談,我想我萬蝶盟還是有這個麵子的。”


    “嗬,就怕他不給你這個麵子,你要想想當年的事,你覺得他會跟你好好談嗎?”白亦非看不過去了,忍不住嘲諷的說道。


    蝶萬花玩了玩長長的指甲,側臥在床榻上,不以為意的道:“當年之事我們萬蝶盟行事隱秘,他又會如何得知,況且十萬套兵甲事大,此險,值得冒。”


    “隨便你,就怕你搞砸了,我們可不為你兜著。”白亦非冷哼,甩手喝起酒來,冷眼觀之,讓蝶萬花忍不住白眼,不就是自己也想要拿到手嘛,至於嗎?


    確實。


    白亦非也想要拿到手,但是自家知道自家事,如若他母親傷勢不是那般重,那麽也不會讓萬蝶盟插手兵甲之事,但是如今卻沒有辦法阻止。


    “你們可否問過我的意見。”姬無夜想要發怒,但是卻在麵對蝶萬花時克製住了,這位的來曆比起白亦非更加的恐怖,如何不讓他忌憚。


    “那你有沒有意見?”蝶萬花隨口而問,臉色如常。


    姬無夜尷尬了,他就隨口而提挽回一下被無視的麵子,你要不要這樣。


    “沒,沒有。”


    幾乎是咬緊牙關說的。


    蝶萬花不置可否,白眼侍候,赤著足呼喚來幾隻蝴蝶,落於指尖,輕聲在其邊敘述了幾遍,蝴蝶便扇著翅膀飛走了。


    “好了,讓我們迎接魔君的大駕吧,看看是否跟傳聞中一般厲害,我們跟其的差距又有幾何。”


    翡翠虎雖然鎮定了下來,但是腿肚子都在發抖,想想等會麵對君無道會如何,就有種直覺,絕對沒有好的。


    “墨鴉,令兵眾守著,以防有變,百鳥的人也喚回來,免得變故太大,出現無法彌補的損失。”姬無夜的命令下達。


    很快就調動起來,百鳥組織的人全部回調,這一幕也讓韓宇的人查到,很是奇怪為何姬無夜如此失態,竟然將人馬都調集回來。


    韓宇的義子,韓千乘。


    便在外,隱秘的觀測著姬無夜麾下動向,向著韓宇實時稟報情況,一有動靜可以自行決斷。


    韓非這邊也有人盯著,畢竟姬無夜如此大的動靜,隻要不是傻子,就知道裏麵絕對有變故,不管是好是壞,先一步知道消息,也能預防跟部署。


    ……


    另一邊。


    君無道手持墨玉笛,正於側殿休息,這些天來早就已經將所在居所安排好了,一所別苑,風景秀麗,而且沒什麽人打擾。


    適合修生養息。


    忽然的睜開魔瞳,看向房梁之處。


    一隻血紅色的蝴蝶,正停在其上靜靜地觀測著君無道,讓君無道敏銳的察覺到了異樣,冷笑道:“一點小小的術法,還是妖族慣用的伎倆,方式還真特別啊。”


    手對著空氣一抓。


    整個手掌就好像一個囚籠,任由蝴蝶如何變幻,都被一股至強的吸力憑吸,不斷向著君無道手掌倒飛而來。


    真氣形成的囚籠,將蝴蝶困住,任由其展翅飛翔,但是就跟無重力一樣,無用功,而飛不出。


    君無道口中默念了幾聲。


    就好像一段輕語在耳邊回響,徘徊,很輕,很柔,是一位他所不熟悉的女子聲音,而內容卻是請他去大將軍府做客,說有事相商。


    看了看手中的蝴蝶,輕柔的將其放在紗帳上,也不見那蝴蝶繼續飛走,而是蠢萌一般的在那裏不動了,直視著君無道,好像不懂方才怎麽會飛不走一樣。


    用墨玉笛輕觸了一下且的翅膀,嚇得血色蝴蝶一陣後縮,也不見飛走,君無道臉上笑容爬了上來。


    “估計還在為方才那掌中凝元之態而後怕吧,唔……,呼,魔息反噬又發作了嗎?偏偏這個時候。”


    看著身上凝結的冰霜,君無道將墨玉笛在身上連點數下,一口真氣喝出,瞬間白霧席卷,就見紗帳都起了一層薄霜,而血色蝴蝶卻是也被冰封住了,生機也在緩緩消散。


    等君無道調息完後,發現這一幕,眼底閃過一絲的難受,不過轉眼即逝,魔瞳恢複往日的平淡,還是那種壓迫力十足。


    “有時候即便渴望,也不得不遠離,這就是代價嗎?還真是沉重啊。”


    別起墨玉笛,起身朝著外麵而去。


    而外麵。


    閻烈正在跟苟梓坐在湖邊釣魚,一副聚精會神的模樣,而其邊上則是堆放著銀兩,看樣子苟梓這邊堆的最多,應該是贏了不少。


    在看到君無道的時候,閻烈想要打招呼,而恰逢其會的是魚竿動了,臉上就是一喜,趕緊轉身拽著,引的苟梓轉身無奈的看著君無道。


    “爺,你這一出來就害我損失了五十兩啊。”


    君無道不置可否的反駁道:“那你在乎這五十兩嗎?”


    苟梓饒了饒頭,這他還真不在乎,在乎這五十兩的估計也就隻有閻烈,不過他在乎的是輸贏,所以隻能苦笑,難道還去怪罪?


    “這個還真不在乎,爺,你這出來是有何事?要不讓屬下去辦,亦或者叫閻烈去辦。”


    他理所當然的以為君無道又有點小事需要辦理,畢竟這些天很多事都是他兩去辦的,所以便想要繼續推給閻烈幫忙,畢竟閻烈還差著他的東西呢,債多不壓身。


    這些天,百越的驅屍魔也不曾出現,閻烈答應的東西自然無從談起,所以閑著也是閑著,不然也不會跟閻烈比垂釣了。


    閻烈抓著手中的魚。


    不大不小,一頓剛好,取下魚鉤放在一旁,舉起來看著君無道,便說道:“爺,看,這隻魚如何,晚上我給做一頓水煮魚片如何,賊香的那種,要不嚐嚐。”


    對於閻烈的廚藝,君無道是佩服的,而且口味絕佳,當年跟著嘎爺可沒有少讓閻烈當免費勞動力做飯吃。


    “可,等會我會去姬無夜那邊一趟,這邊你兩守著,若有變,可通告撤離,前來尋我,如若無事,今晚嚐嚐閻烈你煮的水煮魚片,加點辣,另外通知一下嘎爺,讓它看著點。”


    “是的,爺。”


    閻烈聽到正事,趕緊保證,然後將魚在地上拍了拍,就轉身看著苟梓,奸笑道:“苟梓,等會勞煩你去把魚鱗剃了吧。”


    苟梓無語。


    看了看君無道,發現還真沒有拒絕的理由,畢竟自家爺要吃魚。


    “哎,我堂堂鬼醫,竟然淪落到了給廚子打下手的程度,真是命苦啊。”


    收起魚竿,將閻烈手中的魚奪過來,瞬間上下手翻動,一根根銀針被灌入內力,好像繡花一樣,魚鱗片片的往下掉。


    半息後。


    “這就完了?”


    接過魚的閻烈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手中,那已經剝了鱗的魚,甚至還是活的,看不出來有那怕一點的萎靡,這手法簡直讓人看了都害怕。


    “自然,你以為呢,我好歹是鬼醫,不會兩手怎麽能成,隻不過剝魚鱗而已,簡直大材小用,稍稍控製一下內力的形態變化,很容易的。”


    “嗬嗬。”


    說的輕巧。


    其實苟梓也有裝逼的意味,當年他學醫時,可沒少吃苦,而這種入微的操作,普通人沒個十年根本無法做到。


    君無道倒是對於這種入微的操作感興趣,不過很快拋之腦後,因為他還要去見見姬無夜。


    看看。


    他要給自己什麽答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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