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修下的緣,今生卻未曾謀麵。我寫下你的姓名,掛在相思林間,忘來生你能看見。


    盯著在地上磕頭如雞奔碎米一樣的兩人,我便緩緩說道“哦,我倒是聽說那陸之道是名嚴查之官。可不知手段如此之狠辣,你二人先起身。”


    說罷我便向著身後的金甲武士首領揮了揮手,那武士上前後我便說道“入城後你去通稟陸之道,就說我剛剛回來需要人在身邊幫襯於我,這兩個家夥就不回去報道了。”,“諾”那金甲武士答道。


    那腦袋已經磕出血的兩人聽了我的話連忙答道,“謝府公救命之恩,謝府公救命之恩啊...”。


    “別高興的太早,你們兩個跟我說說你倆的經曆,我說的也是事實,我得要人在我身邊幫襯著。一五一十地說,有半點參假的話,我相信我也可以送你們去剝皮地獄旅遊一圈。”。


    “是”,“是”,那兩人連忙回答道。說話間我便再次招呼金甲武士們上路進城,而這次那兩個書吏官不再帶路而是在我身旁開始了認真地自我介紹準備工作。


    首先開腔的是那個高一些的書吏,這人倒是生的儀表堂堂,一縷山羊胡讓他看似柔弱的臉上多了幾分男人氣,“回府公大人,在下是清乾隆帝三十七年壬辰科殿試榜眼,姓薛名瑞,字伯祥。生前任陝西長武縣縣令,為官四年政績受到好評,有修廟建橋之功,雖三十二歲便因肺癆成疾而亡,但賞善司魏征魏大人念我生前飽讀詩書又有功於民招攬我入籍酆都,做了罰惡司的正邢堂書吏官。在下主管罰惡司邢堂中犯人量刑與所受刑罰的記錄。”


    “罰惡司?”我再次聽到這個讓我有些發毛的地名。


    “回府公,是罰惡司沒錯。”


    正在我盤算著是不是讓這薛瑞直接去剝皮地獄報道算了的時候,另一個矮胖一些的書吏也施禮開言道“在下馮書言,小字道通,祖籍依蘭道勃利縣人(黑龍江省七台河市),民國六年任勃利縣煤運督察官,後任勃利縣縣長,民國二十年倭寇入侵我華夏,鄙人領勃利縣全縣抗敵,身先士卒。可誰知那島民倭寇兵強馬壯,某雖然竭力抵抗卻身葬洋槍火炮之下。因某抗敵守土有功,賞善司魏大人命我入天師宮做值查書吏,記錄天師宮中訪客與大小事務。”


    “等等,你們說的這些年號我都沒聽過,現在是哪位皇帝,什麽年號了?”這兩人一通表達之下我聽的是頭暈眼花。


    那馮書言接答道“如今已沒有皇帝,我死後聽說有位偉人趕走了賊寇,建立了屬於百姓的新政權,叫...叫...”


    “共和國!”看著馮書言支支吾吾,薛瑞趕忙答道。


    “那近些年新來的亡魂,聽說生活好的不敢想象,那新玩意兒也是千奇百怪,您進酆都就知道了,除了我們官吏還是這官服,年輕娃娃可是什麽都敢穿呢,還有能自己跑的轎子,還有能出來人影的匣子,對了還有這玩意兒。”薛瑞說著從袖袋裏拿出一個四方塊,擺弄下那玩意兒竟然出來畫麵和文字。


    我心想又是什麽與那功過鏡類似的探查仙術,可誰知薛瑞幾個擺弄之下那四方塊竟然口出人言,“咋了老薛,今兒不是說有大任務嗎?還回家吃嗎?北市那邊的餅店又上班了,我買了大餅....”那四方塊裏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行走在前的金甲武士首領回頭瞪了薛瑞一眼,這書吏趕忙貼向那方塊低語起來。


    “這裏麵押著個女人?”我問道。


    “不不不大人,這是手機,您別看不起這小東西,不管你在哪,想跟誰聊天就能跟誰聊天,可方便了。”馮書言在一旁說道。


    薛瑞又擺弄了幾下那小方塊連忙賠罪到“府公大人海涵,我那婆娘嘴碎。”


    我盯著這兩個人,回身問身後的武士們,“你們也知道這玩意兒?”那些個武士紛紛紅著臉點了點頭。


    “媽的,看來這千年變化可真不小,皇帝都沒了不說,還有這些個奇異之物。”說著我又想起牛腦袋給我的什麽現世華服來,這陽世間已經不是我所保留的認知力能簡單理解的了。


    多虧這無間隻吞噬了我魂體的記憶,若也吞噬掉我七魄中的認知力的話菩薩怕也救不了我。


    薛瑞看出了我的不可置信來,連忙示意馮書言別再多說什麽,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低頭繼續趕路。


    過了那十王殿之後,原本青石鋪就的路竟變成了一條無比平坦的大道,那大道分內外三層,最內的路上畫著個怪異圖案,像轎子又不是轎子。


    而外兩道所畫的圖案我認得,中間由黃土墊道上有青石的是供人行走的道路,道路兩邊都有護欄扶手。而最外層則是一條不知用何物壓的無比平整的土路,其上所畫是車馬行轅。


    看著這我有些沒法理解的道路,當下我也不再多言,隻得跟隨著頭前帶路的武士們默默向前行進。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幽冥客棧之洗魂錄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木子修緣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木子修緣並收藏幽冥客棧之洗魂錄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