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站起身,睡了一覺,精神好了很多。


    她邁步往客廳的方向走去,準備去那個男人。


    後花園,花房邊上。


    “這裏哪有枯草可以拔?”


    銀邪從煙盒裏抽出一根點上,看著花房附近,盯了兩個小時了,連一根雜草都沒有,他拔個毛啊?


    冥炎走過來,“銀邪你在這裏做什麽?”


    “主子讓我拔草。”銀邪狠狠的吸了一口煙,一股濃煙從嘴角溢出來。


    “拔草?”冥炎瞥了草坪,“把草坪嗎?”


    “拔什麽草坪,拔雜草。”銀邪叼著煙,靠在花房的玻璃上。


    冥炎忍不住笑出來:“你惹主子生氣了?”


    “就是為了一個女人,也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銀邪回想那個女人踢他的那一腳的瞬間,真狠。


    冥炎陶煙的動作一頓:“什麽女人?別墅裏有女人嗎?我怎麽沒見過?”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應該和主子在一起,我懷疑那個女人靠近主子是有目的的。”銀邪猜測道。


    冥炎第一次聽見主子為了一個女人動氣,所以就想去見識見識:“我去看看。”


    冥炎收起煙盒,邁步往客廳的方向走去。


    銀邪盯著草坪,狠狠地吸了了一口煙。


    ……


    秦舒一路走進客廳,沒看見男人,她往樓梯走去。


    “你是誰?”


    冥炎走進客廳,就看見樓梯口,有個女人正要上樓,猜她就是銀邪嘴裏提到的女人,所以開口叫住她。


    她剛走到樓梯口,聽見有人說話,下意識的側頭,就看見一個男人走過來,也是她昨晚看見的男人,暗殺羅俊勝的殺手。


    秦舒側頭時冥炎也看見她的長相,精致的五官,雙眸清亮,他先是愣幾秒。


    秦舒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冥炎,殺手排行榜第三的冥炎,任務失敗,死亡筆記的招牌是不是要砸了?


    她之前怎麽沒想到?


    冥炎反應過來,大步走向樓梯口的女人麵前,又問了一遍:“你是誰?”


    秦舒眼尾微微挑起,眸光清澈:“我是誰,和你有什麽關係?”


    女人語氣充滿挑釁,讓冥炎皺了皺眉,怪不得銀邪會這麽生氣。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靠近主子是別有目的,不管你是有什麽目的,想得到什麽,敢傷害主子,我第一個饒不了你。”


    冥炎眸光冷厲陰狠,一點也不像是在說假話。


    秦舒好整以暇的看著他:“說完了嗎?”


    冥炎一怔,對方反應淡定從容,和他預想中很不一樣,他以為麵前的女人會露出害怕的表情,結果沒有。


    但他很快就想明白了,因為她覺得有主子撐腰,所以她才有恃無恐。


    “別以為有主子給你撐腰,就可以有恃無恐。”冥炎嗓音又冷幾分。


    秦舒嗓音淡淡的:“說完就讓開吧,我還要上樓。”


    冥炎又是一怔,感覺自己說出去的話,就像打在棉花上,沒有一點反應。


    秦舒不在看他,推開他,然後與他擦肩而過,邁著均勻的步子,上樓。


    冥炎看著女人的背影,眉峰皺的更緊,這女人倒底是誰?


    秦舒邁著步子徑直上了三樓,來到男人的房間門口,門是開著的。


    “主子,我們可以用特需辦法,讓顧衍給你解毒。”


    她正要走進去,就聽見裏麵有人說話,話裏提到了顧衍。


    “主子,我就不信他真的一點也不怕死,他要是不給你解毒,我就先廢了他一隻胳膊,然後再……”


    “隨他吧。”


    男人嗓音低低,如果不是仔細聽根本聽不出來。


    “主子,如果不解毒,他說你活不了一年了……”


    銀釋嗓音有些激動,是因為害怕。


    秦舒站在門口,裏麵的對話她聽了清楚,那個男人活不了一年了?


    顧衍在這裏有半個多月了吧,也沒能讓顧衍給他解毒。


    他還答應三天後,她帶著顧衍離開,毒沒解,他舍得顧衍走?


    不會是坑她的?


    “出去。”


    靜默了一會。


    “知道了,主子。”


    銀釋從裏麵走出來,看見門口站著的女人,然後和她擦肩而過,他剛才都忘了問主子,這女人是誰了。


    等有機會再問,現在最重要的是,讓顧衍給主子解毒。


    銀釋離開後,秦舒站在門口的位置,好一會,才邁步走進去。


    進去後,就看見男人坐在沙發上,一手抵著額角,像是有些不舒服。


    她邁步走到男人麵前站定,垂眸看著他,想要確定一件事:“三天後,我帶顧衍離開,不是坑我的吧?”


    男人抬起頭,像是知道她的目光,帶著質疑,他道:“你怕我說話不算數?”


    “顧衍在你手上,我也在這裏,萬一三天後你反悔,不讓我帶著顧衍離開,我不是白待在這裏三天?”秦舒道。


    男人嘴角噙著淺笑:“你的擔心都是多餘的,如果我會出爾反爾,昨晚,你也就沒機會,拿著匕首橫在我脖子,距離不到一公分的位置上。”


    “昨晚,你可以輕易取走我的命,就算我反應再快,也快不過你手上鋒利的匕首。”


    秦舒聞言一怔,他昨晚知道自己想殺他?


    就連匕首在他脖頸之上的距離都知道。


    但是他昨晚一點反應都沒有,就像沉睡中的人,對外界所有都放下戒備。


    “你是料定我不會殺你?所以才不躲的?”秦舒問。


    男人搖了搖頭:“不知道,我隻是在賭,賭你會不會殺我。”


    他嘴角噙著淺笑,像是有些得意,因為他賭贏了。


    秦舒再次愣住,命還能拿來賭的?


    麵前這個男人是瘋了,還是真的不在乎自己的命?


    他以為自己有幾條命,可以賭的?


    “那你可知道,賭輸了,你這條命就沒有了。”


    如果昨晚,她沒有任何顧慮,一刀下去,他必死無疑。


    男人不以為然:“嗯,不然怎麽叫賭?”


    秦舒現在終於明白一句話,為什麽都說賭徒都是瘋子。


    男人繼續道:“答應你的事,我都會做到。”


    得到肯定的回答,秦舒依舊沒有完全鬆懈下來,沒有帶著顧衍安全離開這裏,她都不能真正的放下心來。


    她突然想起一個問題,“你是不是認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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