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峰的別墅裝潢極致奢華,將有錢兩個字發揮到淋漓盡致。


    但他經曆車禍,投標失敗等挫折,這大概是陸川峰僅剩的房子。


    秦舒跟隨女傭一路來到客廳,就看見大理石茶幾前,陸川峰坐在輪椅上,正喝著茶。


    剛出院的陸川峰精神狀態還不錯,就是瘦了不少。


    陸川峰見客人來了,他放下手中茶盞,抬起頭掃了麵前兩個男人,很陌生,記憶裏壓根沒見過他們。


    秦舒和夜落來的時候,偽裝過。


    陸川峰是混跡商場的老手,即使心裏疑惑,表麵還是很淡定。


    “你們來找我有事?”


    “的確是有事想請教陸總。”秦舒往前邁了兩步,在沙發前坐下來,交疊著雙腿,姿態從容。


    陸川峰皺了皺眉,有些不悅:“既然有事,怎麽不報上名字?”


    秦舒:“我是溫馨的親人。”


    提到溫馨,陸川峰不由得坐直身體,又重新打量死麵前這個男人,青稚的麵容非常俊秀,看著年紀並不大。


    溫馨的兒子?


    他怎麽沒聽說過她有兒子?


    “她出車禍的那輛車子,是你在上麵做的手腳的對吧。”


    秦舒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陸川峰先是一怔,隨即怒道:“胡說,我怎麽可能會在上麵做手腳?”


    秦舒冷笑:“你為了除掉競爭對手,不擇手段。傅廷煜如果不是中途換了一輛車,能躲掉你安排在路上的人嗎?”


    陸川峰聞言麵色一變,不敢置信的看著麵前青稚的男人:“……你,你倒底是誰?”


    秦舒質問:“溫馨當年也是你的競爭對手,你沒想過除掉她?”


    陸川峰怔住。


    “我已經查出來了,有人在她的車上做了手腳,她車禍身亡後,利尚就取消了與秦氏集團的合作,轉身和你合作,你敢說,不是你動的手腳?”秦舒嗓音冰冷。


    陸川峰沒想到過去好幾年的事,今天還有人提起來,臉色有些不好看。


    陸川峰深吸一口氣,道:“我是有想過在車上做手腳,但最後沒下手。至於合作,利尚隻信任溫馨,她意外身亡,利尚為了自身利益,取消合作,我身為公司總裁,當然不會放過這次難得的合作機會。”


    秦舒皺了皺眉:“你這樣說,我就會信了?”


    陸川峰反駁道:“不是我在車上動的手腳,不管你信不信。”


    秦舒打量了幾眼陸川峰,像從他的表情裏辨別,話裏的真假。


    回去的路上


    秦舒坐在車後座,眉頭緊皺。


    傅廷煜的事陸川峰並沒有否認。


    難道真不是陸川峰做的?


    如果不是陸川峰,那又會是誰?


    線索又斷了。


    想了一會,頭有點疼。


    不管是不是陸川峰做的,她都沒有打算放過他。


    既然從醫院出來了,那就讓他真正變得一無所有。


    報複一個人,不是隻有死才會大快人心。


    而是讓他失去最重要的。


    錦衣玉食的日子過慣了,粗茶淡飯的日子才是最讓人生不如死的。


    回到晟園時,天剛黑下來。


    秦舒來回跑了一趟,加上一天都沒吃什麽東西,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兩眼發黑。


    走到前院時,一道挺拔的身影立在那裏,像是特意在等她。


    逆光之下,可以很輕易地看清楚,男人麵容冷峻,唇緊抿著,像是有些不高興。


    她今天回來晚了。


    秦舒加快腳步走過去,等走到近前,她伸出手抱住男人,嗓音帶著點撒嬌的意味:“煜寶寶,餓死我了。”


    “你還知道餓?”男人有些無奈,打橫將她抱起來,一邊走一邊問:“去臨市做什麽?”


    男人知道並不奇怪,夜落可是他的人,很衷心的下屬。


    秦舒仰起小臉,“我想知道媽媽是不是他謀殺的。”


    男人腳步一頓,垂眸看著她,“你怎麽知道,你媽媽是被謀殺的,而非意外?”


    秦舒道:“我已經查過了,有人在車上做了手腳,刹車失靈,才導致的意外發生的。”


    溫馨去世多年,從來沒有人懷疑過是謀殺。


    男人問:“你認為是陸川峰做的?”


    “他有動機,加上他城府很深,性格陰暗,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男人走了幾步又停下來,疑惑的看向女孩:“你怎麽知道他性格陰暗,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上次就是他……”察覺自己差點說露嘴,她立馬住了口。


    男人一看女孩的樣子就知道有事瞞著他,“上次什麽?”


    秦舒眨眨眼睛,大腦飛快轉動,想到某件事,她說:“上次,他不是請了黑客,改數據,誣陷你嗎?由此可見,他性格陰暗,為達不目的不擇手段。”


    男人抱著她繼續走:“不是這件事,陸川峰電腦裏的方案被替換成低俗的網文,是你做的對吧。”


    傅廷煜也是這才想起那次和利尚談合作的事,有幾處巧合。


    私人電腦裏的方案被替換,除了黑客,其他人做不到。


    她有些得意,可不就是你老婆我做的。


    “我就是想惡心他一下。”


    的確是惡心到了,方案變成帶顏色的網文,丟掉的不僅是麵子,還有能力問題。


    男人問:“你怎麽知道他會截胡?”


    秦舒回答的有點心虛:“猜的。”


    商場上的事,他雖然沒有刻意不讓她聽,但她從來不會對些事情上心。


    更不會知道陸川峰和他是競爭對手。


    男人走了幾步,越想越不對勁。


    走進餐廳,男人將她放在餐桌前坐下來。


    女傭們陸續將飯菜端來。


    檸檬端了一盆水過來。


    男人拿起女孩的手放進盆裏,用清水洗了一遍,隨後拿起盆沿上的毛巾,將手上的水珠擦拭幹淨。


    毛巾放進盆裏後,檸檬端著盆離開。


    秦舒是真的餓了,吃飯時多吃了一些,也不管待會,會不會吐,反正空空的胃是填滿了。


    男人牽著女孩去二樓臥室的陽台貴妃椅上躺著,好緩解嘔吐症狀。


    他就坐在一旁,盯著女孩看。


    躺下來的確是比坐著的時候要舒服一點。


    秦舒暼了一眼男人,總感覺他有話要說。


    一個念頭還沒轉完,就聽男人問:“你還有事瞞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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